小别胜新婚!

秦立诚洗漱完上床后,立即妻子靠了过去。

胡媚一脸抱歉道:“立诚,我亲戚来了,不方便,改天吧!”

一盆凉水将秦立诚的激动彻底浇灭,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得转过身去闭上眼睛睡觉。

整个下午,生怕罗奶奶手术出事,秦立诚的神经绷得紧紧的,松懈下来后,觉得累的不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听到耳边传来丈夫的鼾声,假寐的胡媚睁开眼睛,不知在想着什么。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连忙起身下床,快步走向客厅。

伸手拿起包一通翻找之后,胡媚将那张登机牌紧紧捏在手中,满脸慌乱之色。

胡媚将登机牌撕碎,丢进了垃圾桶,转身向着房间走去。

刚走了两步,胡媚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连忙快步走到垃圾桶前,将撕成碎片的登机牌一一捡拾起来。

略作犹豫之后,胡媚向着卫生间走去。

在抽水马桶前站定后,胡媚松开手,零落的登机牌纷纷扬扬飘落进去,然后伸手用力摁了一下冲水按钮。

哗啦!

随着一声水响,登机牌彻底消失了。

胡媚长出一口气,转身向着卧室走去。

“这么久,你去哪儿了?”

胡媚刚走进卧室,突然传来秦立诚的问话,吓得她脸色都变了。

秦立诚起先确实睡着了,胡媚下床时动静太大,将他惊醒了。

足足十多分钟,胡媚才走进放进,秦立诚很是好奇,便出声发问了。

胡媚没想到秦立诚竟然醒来了,为避免他看出异样来,竭力装作没事人一般,柔声道:“今天在飞机上吃的配餐可能不太干净,肚子有点不舒服,去卫生间的。”

“哦,没事吧?”

“没事,你睡吧!”

幸亏房间里黑着灯,否则,秦立诚看见胡媚脸色异常,一定会觉得不对劲,从而追问。

胡媚心中砰砰乱跳,小心翼翼的躺在了床上,久久难以入眠。

次日一早,秦立诚起床时,胡媚已去上班了。

洗漱完之后,秦立诚猛的想起胡媚的生理期已经没到日子呢,这是怎么回事?

秦立诚一直以来想要个孩子,因此对这方面的情况比较关注。

胡媚的生理期非常有规律,半个月之前刚来过,就算有所变动,也不可能提前这么多天。

“昨晚,我说到在玉玲珑温泉度假山庄见到向经纶时,她好像很慌乱,汤匙都掉到桌上了,这是这么回事?”秦立诚想到这儿后,脸色阴沉了下来。

这段时间,秦立诚心里始终有个结,生怕胡媚给他戴绿帽子。

虽说之前的猜测都一一被否定了,但他依然不放心。

尽管眼看就到上班时间了,但秦立诚却半点也不着急,坐在沙发上蹙着眉头思索起来。

在沙发上坐定后,秦立诚头脑中突然浮现出昨晚在妻子包里看见的那张作废的登机牌。

“我记得登机牌上的时间是前天,而不是昨天,这是怎么回事?”秦立诚心中猛的闪过一个想法。

当时,秦立诚的注意力完全在礼品上,并未留心登机牌,这会头脑中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怎么也想不起来。

秦立诚低着头,握手成拳轻轻敲击着脑门,想要回忆起登机牌上的时间来。

昨晚,秦立诚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并未留心,这会就算将脑袋敲破,也想不出来。

胡媚上班去了,包绝不会留在家里,秦立诚从沙发上站起身向着垃圾桶走去。

作废的登机牌毫无用处,说不定胡媚会将其扔在垃圾桶里。

垃圾桶昨天傍晚刚清理过,里面的东西并不多,但却没有登机牌。

秦立诚脸上露出几分失望之色,仍不死心,蹲身仔细查看起来。

“咦,这好像是登机牌的碎片!”秦立诚伸手小心翼翼的拿起一个小纸片。

小纸片只有拇指大小,质地非常特殊,上面有个“眉”字。

秦立诚认定这是胡媚的登机牌,眉是媚字右半边,没错。

登机牌只剩一小块碎片,这说明什么?秦立诚阴沉着脸思索起来。

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当中如果没有猫腻,胡媚没必要将登机牌撕成碎片。

除这一小块以外,登机牌其他部分在哪儿?

秦立诚掏出烟盒,弹出一支烟来叼在嘴上,点上了火。

在尼古丁的刺激下,秦立诚的思维异常活跃,头脑高速运转起来。

“胡媚登机牌撕碎后,本想扔在垃圾桶里的,后来觉得不妥,一一捡拾了起来。”秦立诚心中暗想道,“在此过程中出现了疏漏,将这一片遗落在了垃圾桶里。”

这一推论非常合理,充分说明垃圾桶里因何只有一小块登机牌。

“剩下的碎片被她扔哪儿去了呢?”秦立诚喃喃自语。

只要找到登机牌,秦立诚就可将其拼凑起来,从而弄清胡媚什么时候从南粤回金陵的。

胡媚将登机牌碎片从垃圾桶里捡起来,是觉得不安全,那家里什么地方比这更安全呢?

秦立诚想到这儿时,头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昨晚,胡媚半夜从房间里出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去,他当时问其去哪儿了,她说肚子不舒服,去卫生间了。

“这贱女人一定将登机牌碎片从马桶里冲走了!”秦立诚抬脚向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里虽没有任何痕迹,但秦立诚却坚定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深更半夜,除此以外,胡媚没有其他办法销毁登机牌。

秦立诚意识到登机牌肯定找不到了,要想弄清胡媚什么时候回南州的,只能另想他法。

“她不是说大姨妈来了吗,老子到要看看到底是不是!”秦立诚伸手打开了便纸桶。

伴随着难闻的臭味,秦立诚认定胡媚在撒谎,桶里除了便纸以外,再无其他东西。

秦立诚面沉似水,低声怒骂:“老子真是瞎了眼了,竟然相信她的话。我一定要想方设法搞清楚,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的。如果前天就回南州了,这一整天她又和谁待在一起,干了什么!”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秦立诚并不能确定胡媚给他戴了绿帽子,但可能性很大。

秦立诚将那带有眉字的登机牌碎片放好,这东西虽不能证明胡媚的行踪,但至少说明她心里有鬼。

做完这一切后,秦立诚出了家门,骑上摩托车直奔南门街诊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