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看到她的视线,都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危险,纷纷缩了缩脖子。

岳天娇也被徐千秋弄跪在地上,垂下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你们已经无处可逃了,现在可以说一下你们对盛锦做出的事情了吧?”

“你别血口喷人,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岳天蓉不满的喝道。

“什么都没有做?”常欢冷笑一声,问道:“你们给她下过的诅咒呢?这么重要的事情也忘了吗?”

岳天蓉微微一愣,随即冷笑:“那都是她自找的,谁叫她的八字跟我们相符合,你知道要找到这样一个人有多难吗?”

“事到如今还没有悔过,看来你们真是不知死活。”常欢冷声道。

盛锦走了上去,看向了和她关系最好的岳天娇,问道:“天骄姐,你告诉我,这些事情真的是你们做的吗?”

岳天娇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垂下头,低声道:“对不起,我们真的没有办法,我们必须要这样做,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我们就没有完成我们的目标。”

“你们的目标?”盛锦疑惑不解。

岳天娇张了张嘴,最后却没有说出口。

常欢看到这么多人在这里,也没有过多的解释,“我已经叫来了警察,接下来会对她们做详细的调查。在此之间,你们要解除掉盛锦身上的诅咒。”

“解除诅咒?”岳天蓉冷笑了一声,“你是想害死我们吗?这个诅咒根本没有办法解开,除非我们死去。”

岳天娇再次看了一眼盛锦,什么也没有说,再次垂下头。

盛锦已经明白了这个眼神里的意思,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我一直把你们当成最好的朋友,原来你们只是想要利用我而已。”

“盛锦,我……”

盛锦脸色跟着沉了下来,打断了岳天娇的话:“你什么你,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还不知道你会说什么吗?想对我说对不起,说是迫不得已。你觉得这些话我会相信吗?还有意义吗?”

“你们伤害我的时候都没有半点犹豫,现在说这些一点作用都没有。你们知道我这么长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恨不得就那样死去。”

岳天蓉听到她的话,不以为然地道:“那都是你自己找的,也是你的命运。”

岳天娇还是和先前一样,不发表任何意见。

盛锦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冷声道:“如果诅咒真的存在,出卖朋友,背后谋害朋友的你们,我希望被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就在她话刚刚说完的时候,她背后的莲花印突然之间亮了起来,一道红色的如同莲花的印记从她的肩膀处飘了出来,瞬间没入了天空之中。

那一闪而逝的光芒,令在场的人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抬起头看向了天空。

只见刚才还晴空万里,能看到白色月光的天空,突然之间被一股黑暗笼罩,乌云也在刹那间集结在一起。

“小心!闪开!”徐千秋脸色也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厉声喝道。

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纷纷下意识的向四周逃窜。

岳天娇和岳天蓉疑惑的看向天空,不看还好,这一看,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一朵黑云压在她们的头顶,突然,一道闪电从天空中猛的劈了下来。

砰!

无数人吓得冲了出去,有的人躲闪不及,被炸到了一边,晕了过去。

常欢和徐千秋早已发现了情况不对劲,早早的躲到了一边。

等到天空中的黑云消失以后,很多人才缓过劲儿来,缓缓地抬起头。

整个后花园被炸的一片狼藉,刚才被点了穴道的岳天娇和岳天蓉,直接被天雷劈了一个正着。先前还靓丽的两个人,直接变成了黑色的焦炭。

“啊……”

有的人惊呼出声,万万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么惊人的一幕。

就连被盛阳东护着的盛锦,看到这一幕也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刚才,她只是一个诅咒,一句气话,竟然……竟然成真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常欢和徐千秋对视了一眼,已经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所以然。

刚才盛锦的那番话,激活了她身体内的莲花印,直接变成了反噬下咒者的利器。由此可见,这个莲花印,不仅仅是对别人的诅咒,也是对下咒者的诅咒。

“多行不义必自毙,坏事做尽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徐千秋伸了一个懒腰,看向常欢,“看来你已经没什么事了,我也功成身退了,有事的时候再给我打电话。”

“你……”不等常欢的话说完,徐千秋突然跃起身体,翻过了围墙,逃也似的跑了。

常欢看他跑的比猴子还要快,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失望的摇了摇头。

怎么师父到了现在,还这么不靠谱啊。

此刻,警察已经到来了,开始询问具体情况。

有这么多人在坐镇,同样的口供,谁也没有嫌疑。更何况岳家两姐妹确实是被雷劈死的,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常欢做完了口供,给盛锦做了详细的检查,确定她没事以后,就向她告辞。

盛锦强烈的挽留,也没有留下他,只能送他到门口。

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发现了一辆熟悉的轿车,还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一身灰色的风衣,精致的面庞,在车灯的照耀下格外耀眼。

陈艾看到他出来,迈步来到他的面前,笑着道:“听说了你在盛家的事情,我特意来看看情况,没事吧?”

“你接收消失的能力不错啊。”常欢笑了笑。

“我可是四风商会的会长,只要我愿意去打听,就没有不知道的消息。”陈艾微笑道,抬手示意,“坐我的车,我亲自送你,可以吗?”

“哈哈,说的这么客气,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常欢感受到了她炙热的目光,却没有躲避,反而在这个冬季感到温暖,“有劳你了,陈会长。”

“不客气。”

常欢坐上了车,陈艾亲自开车,黑色的轿车在雪地上留下了一条清晰的痕迹,渐渐地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