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天空碧蓝的如同海水。
吴建勇一早就给他打了电话，说是希望他能去帮忙检查一下老人的身体，看看恢复的怎么样。
他正想找别人，哪里知道别人还有求于他，正合他意。
来到了酒店，老人已经被转移进了一间特殊病房，有专门的护工照料。
吴建勇在门口亲自接待了他，“常师傅，我家老头的身体好了很多，你快帮忙看看情况如何。”
常欢点头，走进房间就看到老人坐在病床上，一旁的护工在给他喂粥。
见到他进来，老人的目光移向他，那目光极为锐利，令人不敢小觑。
“老先生，你的身体感觉怎么样？”他开口询问。
“还行。”老人淡淡的询问。
常欢上前给他把脉，脉象平稳，不是以前的微弱，可见恢复的不错。
回头看向吴建勇，说道：“挺好的，继续下去又可以活蹦乱跳。”
“谢谢，谢谢。”吴建勇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常欢的余光却发现老人的眼神变得冰冷，一点儿也没有高兴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救了他，他还不高兴吗？
常欢很是不解，却也没有深究，这是别人家的事情，他没有必要掺和。
离开了房间，两个人来到了客厅，吴建勇笑着感叹：“常师傅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厉害的手艺，将来一定能一飞冲天呀。”
“过奖了。”常欢不习惯这类寒暄的话语，笑着道：“看在我们相识一场，有一件事我想问问吴会长。”
“什么事你尽管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吴建勇大气的说道。
常欢将手机拿出来，打开了相册，照片已经让虎彪发送给了自己，一张一张的展示在吴建勇面前。
吴建勇看到里面的内容，微微皱眉，颇为不解的问道：“常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跟踪我旗下的艺人？”
“对。”常欢丝毫不扭捏，回答的干脆利落。
吴建勇脸色微沉，“你真的看上了张雅？这么想得到她？”
常欢一愣，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们都是男人，我理解你的想法。她长得漂亮，身材也很棒。征服这样的女人，确实可以让人得到成就感。常师傅，我不是不愿意把她送给你，只是您看您现在双腿不便，带回去也没办法办事，你说是不是？”
常欢满脸黑线，不自在的轻咳几声。以前确实想过，可知道张雅的身份后，他早就打消了念头。
“吴会长，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来找你是因为这张照片。”常欢将那张两个女生站在门口，护送沈谦山离开的内容放在他面前。
“看到了吧？这应该就是你们的秘密吧？”
吴建勇看到这张照片，表情一愣，终于知道了他说的是什么。
他疑惑的看着他，淡淡的问：“你怎么会知道？为什么要调查这件事？”
“外面发生了那么多事，难道你都不知道？”常欢反驳，不信他不懂。
“发生了什么事？”吴建勇听不明白。
常欢皱起眉头，“首先是一起残忍的杀女案，母亲残忍的杀害了自己的女儿；接着母亲也被人发现死在工厂里，新闻上应该有播放吧？”
吴建勇想起自己在新闻上看过这件事，却还是很疑惑：“你说的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
常欢盯着他的面孔，一时拿不准他究竟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算了，你先说说看，你为什么要弄两个张雅出来吧。”
没错，经过他的分析，他发现有两个张雅。
诚如思考的那样，一个人不可能有两种性格。当然了，她们是演员，演技又是一流，演出另外一个人也不是不可以，这也是他一直不敢大胆猜想的原因。
直到看到了这张照片，才发现了问题所在，头一天在慈善晚宴看到的张雅，和第二天来吃饭的张雅，根本不是一个人。
这也是当时，他为什么觉得有那么大的违和感的原因。
谁又会想到，外界看到的张雅，一个全能的女人，竟然是两个人。
吴建勇见他已经发现了问题，也更加好奇她们和凶杀案有什么关系，于是说出了自己当初的计划。
“最开始的张雅是一个平面模特，长得不错，身材也很棒。拍电影电视剧，演技也非常棒，一直给我赚了很多很多钱。直到一次车祸，张雅的大脑受到了损伤，以至于智商衰退，情感方面失去了感知，整个人变成了木头。”
吴建勇说到这里不免惋惜，“你也知道，演艺圈是一个快速发展的地方，随时都有可能被其他公司的人夺走资源。为了不浪费这张王牌，我找了一个演技不错，身材和张雅相似的人，和她签署了长期合约，出钱让她整形成为第二个张雅。”
常欢在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猜测到了这个原因。
此刻听到吴建勇如实的说出真相，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果然，一个个的人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第二个张雅很有灵性，揣摩演技也很棒。但我怕她穿帮，让负责人限制了她演电视剧和电影的数量。对了，前几天慈善晚宴的时候，好像整容的脸失去了控制，如今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常欢惊讶，自己竟然猜对了，张雅的脸真的变了模样。
“那你准备怎么安置她？”
吴建勇挑了挑眉：“安置她？为什么要安置她？当初说好了条件，她得到了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也赚了不少钱，功成身退。况且，我已经找到了第三个替代品。”
常欢皱起了眉头，如果说龌猥让一个人走向疯狂，那么带别人走上疯狂之路的始作俑者，便是吴建勇。
他让很多普通女人得到了称赞，也得到了容貌带来的吹捧和收益。让很多女人都陷入进了这种浮夸的虚荣里，无法自拔。
等她们失去了容貌这份依仗，就会变得难以接受，就会变得疯狂。
一个又一个的替代品，一个又一个的提升，跟永葆青春有什么区别？又比龌猥善良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