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坐在轮椅上朝他笑了笑，“你别激动，来，坐下聊。”
梁余天气呼呼的坐在木椅上，心情很差，对常欢也是颇有意见。
他好不容易混到今天，但自从认识了常欢，开始走起了霉运。
先是吴建勇那里的生意被抢，然后又被沈谦山赶出协会。
而且整件事还是在两天之内发生，不全是常欢的锅？
“说吧，找我什么事？”梁余天没好气地问。
“你不是说想知道我在调查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他如今需要一个帮手，梁余天就是其中之一，“你知道龌猥吗？”
“龌猥？”梁余天沉吟片刻，瞪大眼睛反问：“你是说，传说中吃了它可以青春永驻，容颜不衰的神药？”
“可以这么说，至于是不是良药，见仁见智。”常欢摇了摇头，“在需要它的人眼里就是良药，在我眼里，这是昧着良心的毒药。”
梁余天只是听说过这个东西，但具体做法他不清楚，毕竟是遗失的邪方秘术，若是谁都知道，外面早有这方面的流传了。
“你在调查的就是这件事？有人在制造龌猥？”
“对。”常欢点了点头，直指目标：“而且我锁定了一个人。”
“谁？”
“沈谦山。”常欢将自己调查的情况，张雅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我之所以去到慈善拍卖会，就是想找出张雅的秘密，谁知道遇到了吴建勇的求助，还遇到了你。”
他以为可以在吴建勇身上得到消息，没想到从梁余天身上得到消息。
仔细一想其实也很正常，懂得龌猥制作方法的人寥寥无几，只能去他们这类人聚集的地方调查线索最快，这也是他以前没有留意到的盲点。
“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梁余天不解的问。
常欢没有回答，反问道：“在你眼里，沈谦山是一个怎样的人？”
“在今天之前，他是我的偶像。”梁余天提到这里，不由得苦笑：“你也知道，我们师傅是一个多么不靠谱的人。我来到乐至市后，下一个遇到的就是沈谦山。当时他的身边有很多徒弟，一个个都非常忠心，他对徒弟也很尽心，让我很羡慕。”
常欢失笑，他是被师父坑的有多惨，才会有这么深的怨念，走到外面都不忘和其他人比较。
虽然老头子不太靠谱，但那句话说的也没错，他们这一行，本来也是靠天赋。
有的人理解不了其中含义，长时间都不能入门；有的人一句话就能明白，并且深入其中。
“不提他对徒弟的做法，说说他的为人吧。”常欢拉回了话题。
梁余天想了想，做起了很客观的评价，“外表看起来仙风道骨，无欲无求，实际上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如今整个乐至市，有70%的业务都被他们垄断。这也是我不愿意退出协会的原因，呵呵，跟着他们，没有肉吃，也能喝口汤啊。”
没志气。
同时也能看出，梁余天的能力有限，要不然这么多年，不会依靠别人喝汤。
“我怀疑她想借此控制娱乐圈。”常欢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控制娱乐圈？”
“嗯。”常欢点头，“根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娱乐圈竞争激烈，时时刻刻都要保持高强度的工作状态，维持美貌和身材是第一要务，所以整形特别普遍。”
“这个倒是。”饶是不怎么关注娱乐圈的梁余天，赞同地点了点头。
“如果他让龌猥制作成功，就能让人的容貌永远保持，娱乐圈不就慢慢成为了他手里的东西吗？”
“有点道理。”梁余天总觉得有疏忽的地方，“对了，他的年纪都那么大了，要控制娱乐圈，需要花很长时间，他不一定等到吧？”
常欢轻轻点头，撑着下颚陷入沉思。
他也是想到了这一步，想到了这个问题，越来越不明白他的用意。
“算了，或许是为了给徒弟们闯出一片天地，一份财富呢？”同样身为男人，就算是老了，死了，留下一笔财富，也是莫大的自豪。
“说的也对。”梁余天点了点头。
此刻，远在城郊的虎彪，一直守在别墅旁边，观察里面的情况。
肚子饿的咕咕叫，要不是想尽快把事情解决了，他恨不得回去吃几碗面。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等到凌晨的时候，他终于等到了沈谦山和几个人出来。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两个女生，其中一个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另外一个用白纱挡住了面容。
虎彪看到这一幕，立即拿出手机，按下了快门键。
轿车离开，只剩下两个女生站在原地，似乎说了两句话，转身进去。
虎彪在犹豫要不要追上那辆车，又觉得没必要。
他实在是饿的不行了，找到了对方的聚集地，就能找到解决方法。
准备离开的时候，又有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别墅门口，只见用白色纱布挡住面容的女生拖着行李箱从屋子里出来，钻进了车里，扬长而去。
这一瞬间发生的很快，虎彪想追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没有留下，驱车回到了店铺，结果没有看到常欢。
拿出手机给常欢打了电话，“喂，你跑哪里去了？”
“你回来了啊，快来老地方，一起撸串。”常欢笑着道。
“给我点三碗面等着，饿死大爷我了。”
虎彪去的时候，桌子上果然放了三大碗面条，一晚上的怨气也瞬间消失不见。
他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梁余天，“你怎么在这里？”
“兄弟。”常欢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你介绍一下，他是我们的师兄梁余天。”
“师兄？什么师兄？”
常欢没有解释，看向梁余天，调侃，“他有点傻。”
“傻人有傻福。”
“去你的。”虎彪瞪了他们两个人一眼，拿起筷子狼吞虎咽。
常欢见他吃了两碗，这才问，“怎么样？有线索吗？”
虎彪拿出手机，扔给了他，“拍了很多照片，你自己看。”
常欢按开了手机，开始一张一张的看照片。
直到看到了最后一几张，他的速度也随之放慢。
其中有两个女生的那一张，他伸手将其放大，仔细辨认。
终于，他发现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