蛀虫计划,相当贴切徐逸接下来的谋划。

以神国为根基,逐步蚕食,强大己身,等到对方千疮百孔的时候,再给予致命一击。

“传令,野魂和怒兰即刻统领大军护送白石丘陵所有百姓出发,过沧海国之后绕路齐川,经天海荒原,借道祖龙山龙骨山脉,回赤野之地。”

“喏。”

众人内心是震惊的。

按照徐逸说的路线,得绕出万里之遥的道路,起码得需要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回到赤野之地。

这个时间太漫长了,中途无论出现什么意外,都会导致难以想象的后果。

可,这似乎是最为稳妥的方法。

能够尽可能的减少损失,哪怕是出现什么意外,五十万虎贲军、五十万影刃军,应该也可以应对。

“全军听令,目标沧海国,急行军!”

“喏!”

号角声传出,刚刚经过一场大战的南疆军士兵们,根本就来不及过多的休息,又整军出发。

翻山越岭,在两天之后,抵达了沧海国边境。

根本就不用大军攻城,徐逸让裘雨旋出手,快速扫平关隘,一路前行,直奔沧海国国都。

沧海国是二品上位国,国力也算鼎盛,麾下大军有数千万之多,就算是有一部分被灭,但依旧有足够的实力拱卫国都。

只是,沧海国的高层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听闻南疆军攻来,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抵挡,而是逃跑。

裘雨旋却没给他们逃跑的时间,以神藏境强者无可匹敌的速度和强大实力,轻而易举将所有沧海国高层斩杀得一干二净。

皇室一灭,整个沧海国立刻就变成了一盘散沙。

因为徐逸没有胡乱攻击其他人,只是要借道,所以并没有引起所有沧海国大军的围攻,而是纷纷让路。

一个个统兵将领,亦或者掌控实权的人物,谁不想借着这个机会坐一坐国主之位?

拥兵自重,分疆裂土,沧海国立刻就进入了诸侯并起的时期。

对这一切,徐逸并不理会,一群鼠目寸光的家伙,还有心思争权夺利。

神国短时间内挡不住遂迦族,除非是白玉京真正要出动精锐大军。

也就是说,沧海国、万兰国、宣平国、朱凤国和炎邦国这五个国度,结局已经注定。

徐逸率军一路前行,沿途搜刮粮食等生活物品,也有不少百姓早就对赤野之地心生向往,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选择跟着徐逸一起离开。

沧海国之后,是万兰国。

裘雨旋杀心浓烈,不等大军到达万兰国,就已经跨越时空而去,将万兰国高层全都抹杀。

神藏境强者,在没有同级强者抵挡的时候,当真无敌。

万兰国九品高手也有两个,可惜完全没有作用,瞬间抹杀。

紧接着,宣平国、朱凤国、炎邦国。

朱凤国是二品上位国,宣平与炎邦是下位国,完全没有任何抵挡神藏境强者的办法,只能任凭屠戮。

神国来的三位神藏境强者,如果想保的话,其实是可以保下的。

可是,从头到尾,他们都不曾出现。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附属国的皇室灭了就灭了,根本无伤大雅,反正遂迦族一来,五国都要被灭,保一时容易,保不住一世。

被灭是劫数,逃不脱,躲不过。

一个神藏境强者,轻而易举搅乱五国,皇室一死,不少掌权者的心思就活跃起来,各自拥兵为王,没有半点想要给皇室报仇的想法。

同时,也不敢对南疆军出兵,凡是南疆军所到之处,全都退散,甚至还有人跑来巴结。

一路走来,各类资源收集众多,百姓也在不知不觉中汇聚了一两百万。

队伍扩展的速度太快,导致行军速度就变得缓慢下来。

但给人的感觉,徐逸是铁了心要朝着剑门关的方向去。

后方,宣天力统帅的两千万神国精锐大军,追着南疆军而来,双方距离逐渐拉近,在神历9999年夏末,也就是九月底的时候,双方距离只剩下三百公里。

这点距离看似遥远,其实也就是一两天的路程罢了。

“宣天力!”

神国大军驻扎军营,统帅军帐之中,宣天力单膝跪地,十分恭敬。

一道虚幻身影呈现在宣天力眼前,帝袍帝冠,王霸之气四溢,威严无比。

正是白玉京。

“本帝令你围剿徐牧天,为何拖延至今还追不上对方?”

白玉京显然是来问罪的。

“启禀帝君,徐牧天狡诈,有圣女相助,沿途设下众多陷阱,虽然无法伤到我方大军,却也制造了不少麻烦,三圣上人等三位神藏境强者始终不曾现身,臣的速度才会如此缓慢。”

白玉京淡淡道:“徐牧天距离剑门关只有三日路程,你若是还追不上的话,就不用追了。”

宣天力沉声道:“臣必定追上,若做不到,愿死在剑门关下!”

“我神国多灾多难,先是祖龙山入侵,又遭海族入侵,死去的神国儿郎太多了,本帝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你可不要让本帝失望,等你得胜归来,本帝在神殿为你庆功!”

“谢帝君,臣愿效死力!”

白玉京满意点头,虚影消散。

宣天力面无表情起身,神色淡漠,手腕一翻,拿出了一颗透明的玻璃球。

指尖用力,将玻璃球捏碎之后,一个像是肥皂泡一般的光球,将宣天力笼罩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他的脸上才浮现出一抹狰狞。

“杀我义父,还敢让我为你效死力?白玉京,你对忠心耿耿为神国皇室效忠百余年的人都能如此残忍,我在你眼中,怕也只是一条狗罢了。”

口中低喃时,宣天力眼前浮现了往昔的一幕……

“小力,咱们这是最后一次通讯了,你知道义父对神国是忠诚的,可义父犯了错误,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帝君不会饶过我,我不怪帝君,这是我咎由自取,但你不同,神国,不值得你效忠,如果有机会,还是走吧,帝君跟他父亲太相似了,任何人在他们眼中,都只是棋子,连圣女都如此,更别说你……”

“我在那处地方为你留了一些礼物,其中有一枚玄龟内丹,是徐牧天送给义父的,义父用不上了,你好好留着,生死关头,可救你的命,往后,珍重……”

每每想及此处,宣天力心在滴血。

他双目猩红,拿出一颗金属圆球,点了一下后,看着眼前浮现的虚影,道:“南王,白玉京已经有所怀疑,恐怕拖不住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