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别墅,晚上八点。

成功送走了白使者,并确定对方已经离开之后,萧阳这才喊出了藏在卧室里的严冬和严忆琳父女,同时也施展灵力让昏倒的云彪苏醒过来。

“放心吧,现在叶世宏绝对不敢再来找咱们的麻烦了。云彪,你也不用太担心,白使者这次根本不是冲着你来的。”萧阳坐在沙发上,对着身前的三人潇洒开口。

严冬如坠云里雾里,根本就不清楚刚才客厅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彪却是震惊万分,对萧阳越发敬畏。

连月不落的三星杀手都能够摆平,而且看此刻的萧阳风轻云淡,没有丝毫大战之后的狼狈,这份实力,太过恐怖。

在云彪看来,他在几次关键事件中,似乎一直都在低估萧阳,但是结果却全都被打脸,萧阳的实力永远都是这样深不可测。

“萧大师,既然叶世宏那边的事情暂时平息了,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先对付王运昌?”严冬如今跟随了萧阳,自然要多出谋划策,此时他在心里万分庆幸,自己的选择终究是对的。

萧阳点头,露出赞许之意,“严老板啊,你果然不愧是在海城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司机,以后我萧阳有你出谋划策,有云彪冲锋陷阵,别说小小海城,整个华南省,他日都是你我的天下。”

严冬惶恐万分,连忙恭敬道:“萧大师这是折煞了我,我这猪脑子,哪里能称得上出谋划策,以后能做个马前卒,就荣幸之至了。”

云彪没有说话,脸上却也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比起老大的实力和手段来,自己连个蝼蚁都不如。

萧阳心情大好,挥手笑道:“严冬,既然都跟了我,以后就别萧大师萧大师的叫了,显得太古板。”

“啊,对,老大,老大……”严冬连忙改口。

萧阳眉头微皱摇了摇头,“也别叫老大,以后你们两个就都叫我阳哥吧。”

严冬和云彪对望一眼,连忙点头如捣蒜,阳哥阳哥叫的亲热。

两人差不多都是四十来岁的年纪,却要叫萧阳这个二十岁的青年“阳哥”,在外人听起来似乎的确是有点别扭。

不过萧阳却不这么认为,如果算上三百年如一日的重复禁锢,加上丰富的人生阅历和高远的思想境界,他现在的年龄该是三百多岁才对,别说让严冬和云彪这些后辈们叫哥,就算是叫爷爷叫祖宗,也毫不过分。

然而就在此刻,坐在一旁沙发上的严忆琳却柳眉微皱,盯着萧阳噘起了薄唇,“萧哥哥,怎么能让我爸叫你哥呢,那我岂不是要叫你大伯了?”

“忆琳,别乱说!”严冬厉声呵斥。

客厅里顿时传来了一阵尴尬而欢快的笑声。

笑声中,萧阳望着一脸纯真的严忆琳,内心却不禁动容,他绝不能这样眼睁睁看着忆琳死去,可到底该如何才能取出那块“辰之灵石”呢?

多思无益,暂时解决不了的问题,只能先抛到脑后。

萧阳从沙发上起身,一副要策马出征的豪迈模样,大手一挥道:“云彪,你身上还有伤,留在别墅吧,刚好也保护忆琳的安全。严冬,你叫上十九,跟我一起去鑫龙夜总会,先拿下郑英才,王运昌便会不攻自破。”

……

东海岸别墅,一阵风从阳台吹进来,白使者的身形蓦然闪现。

坐在阳台前花梨木太师椅上的叶世宏惶恐起身,又惊又喜,对着白使者急切的问道:“白使者,那个该死的萧阳解决掉了吧?”

站在叶世宏身后的高峰更是震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老大口中所谓的“白使者”。从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白使者神情自若,在阳台前来回踱步,轻叹一声道:“叶老板啊,杀萧阳这件事情,只能缓一缓了,他身上有个秘密,必须等我调查清楚了再说。”

叶世宏大失所望,内心的怨恨如何能够平息,“白使者,可是……”

“别可是了!”白使者没有给叶世宏任何商量的余地,声音中透着不耐烦,“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最好不要自作主张,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叶世宏身躯一颤,瞳孔中充斥着惶恐,连忙低下头,“是!”

然而想到女儿的失身和在帝王包厢的屈辱,叶世宏心中的愤怒却又开始翻江倒海。

“白使者,不动萧阳,那严冬和云彪……”

“萧阳的人都不能动!”

白使者冷声打断了叶世宏的试探,话音中略带一丝不屑,“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如果没有我出手,就凭你那些废物们,再去招惹萧阳,只能是自取其辱。”

话声刚落,白使者身形便再次化作一阵轻风而去。

叶世宏义愤填膺,无限的憋屈让他胸膛犹如火烧,抬起一脚狠狠把太师椅踹飞出去。

“妈的!”

站在叶世宏身后的高峰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

晚上九点,滨龙海鲜府,帝王包厢内。

王运昌面带微笑,怡然自得的坐在餐桌正位上,除了他身后恭敬站立着两名顶级保镖外,包厢内外更是聚集了百余名黑衣保镖,个个精神抖擞,严阵以待。

除了王运昌之外,摆满山珍海味的圆桌前还坐着三男两女,这五人皆是神色紧张,忐忑不安。

“吃啊,都动筷子,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王运昌端起高脚杯中的拉菲轻抿一口,扫视着五人,谈笑风生。

“王,王总,我,我女儿才三岁,您千万别为难她,我,什么都答应你!”一名三十多岁留着短发的女经理带着哭腔,满脸恐惧,向王运昌苦苦祈求。

“王总,我爸妈一辈子操劳,这才享了不到几年的轻福,您,你可不能乱来啊,我刘挣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您吧?”

坐在王运昌右手边的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眼中满是焦虑。

“王总,我可就那么一个儿子……”

“王总,我老婆怀孕都七个月了,马上就要生了,你……”

听着五人的一番苦心求告,王运昌嘴角扬起一抹邪恶,“只要你们听我的,咱们一起愉快的把今晚这顿饭吃了,你们的亲人自然不会有事,你们的把柄,也会永远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