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两道玉简,让姜云凡目光微微闪动。

“永生经...”

“死人经...”

这是生死石碑之中的大道,也是姜云凡从中得到的两卷武技。

老头说,配合生死之道施展,威力极强。

但是,这名字未免有点过于霸道了吧。

一个永生,一个死人!

这一比,蕴含寂灭的死亡之道就有点低级了。

想到这里,姜云凡微微一笑。

但是,两者相比,姜云凡更喜欢死人经中的那股霸道绝伦的寂灭之力。

杀伐之力极强。

随后,他看向手中的掌控生机的永生经。

“瞳灵,你说这世间真的有永生吗?”

对于这两个字,姜云凡有些好奇,同样,也有些向往。

永生不死,是什么样的?

又是什么感觉?

“或许吧。”瞳灵轻声道,他穿梭无尽的时空,从太古时期便存在,直到现在都未曾消亡,其中岁月何止百万年?

这一点,与永生也相差不了多少。

算是永生。

“我从太古时期便存在,直到现在,我还没见过有人比我活的长的呢。”

闻言,姜云凡拍了拍脑门。

他怎么把这一茬忘了。

瞳灵穿梭历史长河,不死不灭,这就是永生啊。

“那永生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对此,瞳灵目光之中微微闪动光彩,他似乎在回忆,可是因为不断地苏醒,沉睡,沉睡又苏醒,他的记忆繁杂,混乱,只能记得一些零零散散的事情,所以,他也感受不到什么,但若是其中的感觉,那只有两个字能够形容。

“孤独。”

瞳灵轻声道:“若有一天你能达到永生的程度,你就能明白我的感受了。”

“曾经,或许有亲人,兄弟,朋友。”

“但是,众人之中,唯有你一人扛住了岁月长河的侵蚀,洗刷,他们一个个的离你而去,这世间不断更迭换代,不断的重生,有人死去,有人出声,曾经的故人全部离你而去,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更难受的是,你身处岁月长河之中,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

“虽为永生,却像是被岁月禁锢一般。”

说到这里,瞳灵的目光之中带着怅然之色,极为痛苦。

姜云凡抿唇,沉默。

听了瞳灵的话,他不在羡慕永生了。

永生,是痛苦。

是折磨。

这不是他所要的。

“小凡,若是有一天,你失败了,那我便又会陷入沉睡,你我之间的这段记忆或许我会记得,但是数十年,数百年后,或许就会消散了,历代重瞳者皆是如此,若他们失败,都会渐渐淡出我的记忆,而我则会以当代的重瞳者为主。”

“所以,我不想你失败。”

“我想你走到最后,陪着我,那份孤独,我已经受够了...”

“放心。”

姜云凡轻声道:“自我之后,在无龙神传人!”

“我便是最后一位!”

“我会一步步的开启十大龙神的血脉,开启十方神道,重现太古龙神的辉煌!”

说着,姜云凡眨了眨眼睛,笑了:“说这些干什么啊,我就是随口问了一句,怎么突然伤感起来了,对了瞳灵,你说这永生经,真能让人永生?”

“如果有人说能,那绝对是放屁!”

瞳灵哼哼一声,不屑的道:“这方世界之中的力量若能达到永生的程度,那当初神族怎么消亡的?”

“连神都扛不住岁月洪流,区区一本破武技能扛得住?”

“所为永生,不过是为自己的功法取了一个漂亮的名字而已。”

“这个你不需要看中,修其中的力量即可。”

姜云凡笑着点头。

因为与生死石碑建立关系,他的修为微微松动,入炼神境八重天中期境界。

无双界中,他修为一路高歌猛进。

若是领悟了生死之道或许还能继续晋升。

最后在炼化四颗紫金莲子。

姜云凡的小算盘打的叮当响,眼中已经乐开了花,这样的以来说不定用不上两年就能走到哪一步了。

针不戳!

“小凡,你是在这里修行还是出去在修行?”瞳灵问道。

闻言,姜云凡微微思索之后给出了答案,既然他现在还在这方世界之中,那便在这里修行吧,毕竟生死石碑还在这里,有石碑的力量辅助,或许能更好的感悟其中的力量,若是在外界未免会差上一些。

至于妖族天骄们,就麻烦他们等一等吧。

随后,姜云凡以太虚观想术的力量修行永生经与死人经。

这两道武技,死人经主杀伐。

以寂灭之力,衍生死亡之道,镇压敌人。

永生经则是主张庇护本体。

实则为防御手段。

这一点,与姜云凡的第二神道融合的碧海苍灵龙差不多,都是补充自己的生命力,生生不息。

且两者并无冲突。

甚至可以同时使用,这倒是让姜云凡有些震动。

碧海苍灵龙的恢复能力已经超强了,若是在加上永生经的力量,那自己岂不是无敌?

这太逆天了!

而后,在感悟之中,姜云凡又发现永生经与死人经两种力量交融之法。

其杀伐之力更胜死人经!

“爽!”

姜云凡仰天长笑,这种感觉简直难以形容。

这当真是泼天的造化。

感知到其中的力量之后,姜云凡陷入疯狂的修行之中。

日复一日。

太虚观想术下,姜云凡同时兼修两种力量。

他的身躯像是分成了两个部分。

一边是勃勃生机。

一边是沉沉死气。

两种力量与大道在不断的达到极致。

最终交融。

生中有死,死中带生。

“轰!”

武道成就之日,姜云凡紧随破境,在度晋升。

直入炼神境九重天境界。

还差一步,便是极境。

在之后,便是超越炼神的归虚境强者,那一境被誉为人皇道基。

入归虚境,他便能离开无双界,返回妖圣书院了。

此时,姜云凡的眼中,不光有重瞳的印记,两只眼睛,呈现两种气氛。

一只眼睛之中蕴含生机,明亮闪烁。

一只眼睛之中蕴含死气,深邃昏暗。

给人一种至强的感觉。

随后,两种状态消失,姜云凡起身,朝着来是的路走去。

是时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