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孑拱手,冷意道:“悦小姐,并非是寒某不给面子,实在是有人太过猖狂,不得不教训一二!”

悦清霜蹙眉,这闹起来,真要细扒,真的有损自己的名声。

“轰!”

场中剑拔弩张的气息更盛,她已知缓解不了,便颔首道:“还望手下留情!”

眼见着围观之人退避三舍,寒孑冷傲道:“不用退避,这种狂徒,一根手指就将他摁死了!”

“你用枪?”寒孑将目光落在赵牧身上,眼神带着残忍,道:“将你平生所学都用出来吧,这一战之后你再也用不了枪!”

说话的功夫。

他周围的空间越来越冷,宛若是一层极致的寒冷覆盖在了身躯之上,冷到极致,冷到令人打颤,让人还是选择了退避。

场中,赵牧巍然不动。

一道道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带着惊愕之色。

“他傻了吧?”

“站在那一动不动,等下怕是想动也动不了了!”

也有人转念一想,若非赵牧是个傻子他也不敢放出这种狂言。

悦清霜的眉头舒展开了,只要寒孑摧枯拉朽的取胜,那她说的都没有问题,眼见着转眼片刻,赵牧的脚下已经有了一层冰霜。

她身旁的侍女便嘲笑道:“真是傻子!”

“嗡,嗡,嗡!”

薄薄的冰霜眨眼功夫覆盖而上,小腿,大腿,四肢,身躯,以及头颅,到最后整个人都被寒霜所笼罩,化作了冰雕。

李峰看着这一幕第一次觉得自己莫非是真的看走眼了?

他不由看向了唐云,不见唐云有丝毫的表情,极其的淡然,让他不免深吸口气,安静的凝望下去。

“白痴!”

连寒孑都忍不住嘲笑了,他修炼至今从未见过这种白痴,哪怕是三岁小孩在极致的寒冷之下也应该知道躲闪,可这小子是个异类。

转念一想若非是白痴,也不会放下这种狂言。

摇摇头道:“没意思!”

太弱了,连一点的挑战性都没有,他伸出一根手指朝着前方轻轻摁去,指尖点落便是那冰雕,粉碎之时,也是黑袍少年身死之际。

然而,却有一道极其冷漠的声音响彻:“你只有这些吗?”

他为之一顿。

一道道眸光与眼下豁然望去。

“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弱!”

冰雕当中的黑袍少年开口了,声音能清晰的传出,只见他身体轻轻一震,咔咔咔,顿时那冰雕浮现了无数的裂纹,层层弥漫。

“轰!”

一只手臂伸出轻轻一抖,将手臂上的冰块抖落,一杆银色的长枪也颤鸣中落在了掌心之上,那黑袍少年握枪之际身上涌动了刺骨的枪意。

“轰!”

身上弥漫的一层冰雕彻底爆开,那少年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如闪电般纵横,无人能察觉他的踪迹。

当人们再凝视时。

骇然的看到。

一杆银色的长枪,犹如银龙划过长空,还残留了一道银龙虚影,在空中铮铮鸣叫,枪尖却释放者锋芒,沾染了一滴殷红的血液,还带着热气。

至于寒孑则完全僵硬。

他的脖颈处有一杆雪白的长枪,枪尖正有一滴血液悬浮,他知道那是从他喉咙处刺破,所溢出的一滴鲜血。

脸色凝固。

为之静止。

他瞪大了眼,死死的看着突兀浮现的黑袍少年。

“咚!”

那黑袍少年收枪砸去,银色的枪身咚的一声砸在了他的身躯之上,胸骨断裂的声响接连浮现,咔嚓,咔嚓,口中的鲜血也在狂喷。

至于身子更是横飞了数十丈。

天地在此时为之静谧。

这和所有人想象当中的都不一样,按照常理来说赵牧应该被瞬间秒败,他怎么可能会是寒孑的对手,事实却抽了所有人一个巴掌。

悦清霜粉白的俏脸僵硬了。

李峰脸上的表情也呆滞了,足足在过了一瞬之后,他放才撇过头去看,只见那白衣少年神色淡然而从容,没有一点的吃惊与意外。

似乎是战前就已经料到了这一幕。

这让他为之瞳孔皱缩。

“强!”

“真强!”

许多人都瞪大了眼,与眼下纷纷惊叹,言语内颇有震撼,秒败寒孑,还是以这种摧枯拉朽的姿态去秒败。

“难怪敢如此狂言!”

“真是有些东西啊!”

下面还有人在低语,眼神中多一些钦佩。

赵牧收枪,他那黑白分明的眼珠落在悦清霜身上,质问道:“我们说他还行吧,有问题吗?”

悦清霜脸色难看。

若是战败自然没资格,可战胜了,说什么都是对的。

“莫说我们只是说了一句他还行吧,纵然说他不配与我一战,甚至是不配让我提枪,有问题吗?”他再一次道,言语仍然是如此的犀利。

在下方的唐云,脸上挂着一抹灿烂的笑容,他还真不知道赵牧什么时候口才这么好了。

实际上,这一次赵牧是真的动怒了。

悦清霜俏脸布满寒霜,她那一双狭长的眸子落在了阳浩然身上,只见阳浩然眼神躲避,明显是不与之直视,在闪避,畏畏缩缩。

见状的唐云也轻笑一声道:“好了,我们走!”

赵牧一步步走下,安静而沉稳的站在唐云身后,可此时却没人再敢轻视这个黑衣少年,太强了。

两人上前。

人们不自觉的为其分出一条道路,让他们行走。

悦清霜脸上是真的布上了一层寒霜,她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又是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肆无忌惮的羞辱过?

烈阳,阳浩然走来,讪讪道:“不是我不上,而是刚与寒孑打上一场,实在是太虚弱了!”

见悦清霜没有听的意思。

他匆匆许诺道:“你放心,容我修整两天,调整巅峰状态之后,必将他击败!”

悦清霜只是给了他一个质疑的眼神,你行吗?

“我肯定可以,我与寒孑大战一场后两人都是十不存三被击败也在情理之中,我观这小子的枪法,实际上也就一般般!”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话。

赵牧忽然停了一下,转身看向密密麻麻的人群,道:“记住,我赵牧说的!”

“你们无人能承受我一枪!”

些许人露出温怒,觉得赵牧也未免太狂了。

当即气道:“当真是狂徒!”

“赵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