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将眸光落在南宗宗主身上,不见有什么喜怒,只听平静的声音:“你所说的底蕴,又是什么底蕴?”

“是强者吗?我大道学宫别的不敢多说,诸强,足以位列四大势力之一!”

“你说的是名气吗?整个东州大大小小势力,谁不知大道学宫之名?”

“你说的是资格吗,我大道学宫上有两位掌握一缕王境的强者,下有年轻一辈第一人!中流砥柱又是不计其数,如此,可算资格?”

“至于招收的学生能不能培养,就不牢你操心了!”

唐云一一反驳。

南宗宗主声音渐冷,也不见有什么怒色,道:“我南宗,传承东州数百年,近千年!一直未敢称呼四大势力之一!”

“那是你因为你南宗废!”唐云直接打断,他眸子犀利道:“说一句不客气的话,我大道学宫要灭你南宗,不过一夜间!”

哗然失色。

本以为这是一场语言交锋,哪里料到那个少年,直接跨了这么过程。

南宗宗主脸色难看。

酒葫芦老者也在此刻展露了一缕王境的气息,引起了诸强的瞩目。

唐云声音渐冷道:“这就是我大道学宫的底气,灭你南宗只需要一夜!这也是成就四大势力之一的根本,你服气吗?”

所谓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真按照南宗宗主所言,继续说下去,以这老家伙活了一把年纪,加上南宗确实存在近千年,确实能将大道学宫比的一无是处。

但,唐云不给你扯这些。

势力就是硬道理。

我一夜之间能灭你南宗,这就够了。

秦山宗的宗主眼神清冷,阴阳怪气道:“如此去说,除了道院、万药阁、海剑阁你大道学宫都能一夜间屠之!”

“不错!”唐云坦荡点头。

“呵!”

许多人冷笑。

就连大道学宫一些年长者都微微皱眉,唐云这句话不是平白无故的得罪了东州大小势力吗?

“若无这个资格,我大道学宫又怎敢直接位列四大势力之一?”唐云声音依旧清冷,有些轻狂,徐徐道:“我大道学宫成立,自然有其资格!”

“比如我,东州年轻一辈第一人!”

一群宗主皱眉,纵然是想反驳,也说不出话来!在海剑阁唐云一棍一天骄,横扫了东州所有天才,他称呼年轻一辈第一人,还真没人能反驳。

“比如我师兄,武九霄,上一代年轻第一人!”

许多人又皱眉。

这还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再比如,我的师兄酒葫芦老者,一印将海剑阁海清镇压在大地当中,不敢说东州第一人,但能击败我师兄的人怕是也无。”

“什么意思?”

一群人皱眉,这岂不是含糊不清的表达,我师兄也是东州第一人?

海剑阁阁主,海清脸色贴黑,那是他一生的耻辱又被拉出来给鞭尸了。

“如此多的第一,我大道学宫凭什么不能位列四大势力之一?”唐云眼神清冷,继而道。

一些小势力则听的一愣一愣的,在愣神思索中恍然觉得就是如此啊,年轻一辈的第一人唐云,上一任年轻一代的第一人武九霄,以及战力辉煌的酒葫芦老者。

这么多的第一人组合在一起,大道学宫怎么看怎么感觉有四大势力之一的底气与实力。

眼看着一些小宗门被忽悠瘸了。

海剑阁阁主声音清冷道:“你大道学宫招收学生,拿什么来培养?莫非是从我们这些宗门盗出去的武学,神通?”

他这话一出。

许多人知道,直至主题了。

大道学宫欠缺的底蕴还是爆发了出来,你没可教人的地方,凭什么让人来求学。

“轰!”

唐云身后有一枚古字腾空,临字闪烁在他的身后熠熠光辉,让一道道眸子留恋其中知道那是九字真言。

“我有九字真言传下!”

一群人心神震动。

“够吗?”唐云质问。

莫说是海清,纵然是大道学宫的诸人也都倒吸一口凉气,如若拿大名鼎鼎的九字真言作为压低,所谓的底蕴一下就补齐了。

“我有人王印可传承与此!”酒葫芦老者出声。

一群人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人王印,大名鼎鼎的古印,更是一印镇压了海清的恐怖古印!

池志华也道:“我也有一术可传承下去。”感受道院的目光往来,他声音冷清道:“这是我一次机缘获得的神通,与道院无关!”

“我也有一术!”

“我也有一术!”

一时间。

一种种或失传,或名声响彻的神通,术法被说了出来,一时间大道学宫的底蕴再也无人敢质疑,上有九字真言与人王印。

下有一门门失传的术法。

如此,难道还不够?

一些小宗门也是瞪大了眼,他们之前只觉得道院强者挺多,然而除了强者就没卵用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啊,这神通武学底蕴丝毫也不弱。

道院院长眸子一凌,道:“你大道学宫,仍却底蕴!”

“是兵器吗?”唐云看了他一眼。

“轰!”

老妪拂袖一会,这一辈子或是从敌人手中取走,或是自己辛苦熬连的兵器,齐齐甩出,冷声道:“老身的兵器,便留存与大道学宫有缘人!”

池志华也微微一笑,拂袖将手中的兵器丢了出去。

一时间,原本一座山峰立即化作了兵冢,山峰之上的白雪有草木顷刻被兵器上的肃杀所荡清,唯有一件件神兵留存。

化作兵冢。

一位位宗主有所触动,这大道学宫欲要成立的决心真是不小啊,这一件件甩出的兵器,代表了这些强者的决心。

“还缺吗?”唐云在上方也冷声道。

“缺!”道院院长声音清冷,他盯着兵冢道:“缺少一件主兵器!”

“轰!”

一并神剑从天而降,插入了兵冢当中。

一位邋遢青年声音清澈,吐字清晰道:“现在,还缺吗?”

道院院长与他对视,停顿了足足两秒方才摇头,道:“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