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白浮云张口喷出了一口鲜血,心高气傲的他承受不了这种打击,为了这一战他憋了数个月,一直压抑,挤在心口。

可这一战。

自己连资格战都没有。

这让他不由想自嘲冷笑,遥想昔日刚进入道院自己是如何的轻狂,骄傲,身上有书生气息弥漫,比起四周的诸位师兄也不差哪里。

可现在,再看自己是如何的狼狈。

红衣青年张默脸色微冷,道:“阁下未免太过了,杀人诛心,毁他道心,这是要废了白浮云师弟!”

唐云冷漠道:“有么?”

“他不过是没资格与我一战而已,怎么就成了杀人诛心,毁他道心?若这样说,他在古遗迹的一幕幕你听说了吗?”

“在古遗迹中,他直言:我与我朋友太弱,不要的时候,他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当我初露锋芒的时候,他直言你知道错过了道院,错失了什么吗?”

“当我引人注目的时候,他直言,太狂,不要时,你们又在哪里?”

这一句句逼问,让在场诸多人都脸色难看,此事,他们也听闻了一二。

“现在,我只不过在阐述一个事实,他不配与我一战,你们有问题?”

“有!”杨漠清冷的声音传来。

“杨漠师兄!”

“杨漠师兄!”

众人看向来人都不由道。

杨漠冷傲道:“在古遗迹他代表的是道院,他有资格这样说!而你,则是被选拔者,所以说的一切你都要听着,无论好听与否!同理,他拒绝你,也是因为道院看不上你!而你不能反驳,因为,你是被筛选者!”

“呵!”唐云冷笑了一声。

这是什么搞笑的说法。

他扫视诸人,冷笑道:“那现在,他就是战败者,战败者有什么资格说话,又有什么资格言论,更有什么资格质疑一声?”

“莫说我毁他道心,纵然是将他杀了,也是他应该承受的,因为,他是战败者!而你,则是下一个!”

“嚣张。”杨漠冷笑:“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这样狂言,是他吗?我道院的一个弃子吗?”他的眼角余光看向了邋遢青年。

唐云的眸子立即眯缝起来,身上有一股极致的寒冷弥漫。

抿了抿嘴唇,道:“突然之间,不想和你废话了!”

“棍!”

灵气汹涌,却被身后的邋遢青年打断,只见他扔出一根暗金色的长棍,道:“哝,那这兵器更趁手一些!”

“看来,真是这个道院弃子给你的勇气啊!”杨漠冷笑,身上的境界徐徐绽放,法相四重天,法相五重天,法相六重天。

唇角有玩味的讥笑,道:“你以为,我会压制境界吗?”

“很抱歉!”

“不存在的,境界是我一点一点修炼上来的,你还不配让我压制境界!”

红衣青年张默,还有一行人蹙眉,道院也有道院的骄傲,同境当中他们自认为不弱于任何一人,没必要仗着境界的优势欺负人。

唐云也笑了一下,道:“你想多了,无论是法相四重天,还是法相六重天你在我眼中真的是无区别,一棍的货色!”

杨漠眼神渐冷。

握着暗金色的长棍,唐云又找到了哪一种感觉,在瀑布前一棍一棍砸下,棍势在无形中自成,眼下,他抡起暗金长棍。

风从平地起。

势从棍上放。

只一刹那,围观的诸人都心神一凛,凝重道:“棍势!”

“呼!”

抡起棍子,狂风骤起,他那一席白衣被吹的猎猎作响,然而,他手中的棍子转动的却是越来越快,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凝成了狂暴的飓风。

“轰!”

旋即,一棍砸了下去。

白衣猎猎,青丝飘舞。

长棍还没降下,那棍势已经轰出,遥遥可见一根十丈大小的棍子猛然从虚空中砸下,降临之下,让下方的砖石骤然裂开,凝成一个棍子的虚影。

杨漠更是在棍子之下。

他豁然抬头,双眼中有一缕吃惊,这一棍有些东西。

“轰!”

法相绽放,与身后崛起,法相大手朝着棍势抓去;轰隆一声,长棍撼动在法相大手之上,造成了剧烈的颤动,却无伤根基。

“不过如此!”他轻声自语。

唐云的声音也随之落下:“是吗?”

刚刚,那降临的只不过是棍势,眼下才是真正的棍子,早已在无形之中携带了棍威,棍势一并砸下,汹涌中砸在了那法相之上。

“咔嚓!”

一道裂纹从法相大手上弥漫,眨眼的功夫覆盖法相,轰的一声爆碎开来。

棍威势不减。

咚的一声砸了下去。

“轰隆!”

沉闷的声音响起,一阵阵尘烟升腾,杨漠的身子在这一棍下立即淹没了起来,尘雾迷乱让人无法洞穿,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

“咔嚓!”

只是,骨裂的声音人们却不陌生。

一少年,提着棍,从哪尘雾弥漫之地走出,声音清冷,道:“你又是什么东西?”

“一棍货色!”

“在大道学宫就一阵狂言,先前还在乱哔哔,是谁给你的勇气啊?”

一人人看着那个少年神色都渐渐凝固。

这少年。

有些妖啊。

杨漠就这样被一棍干翻了吗?

尘烟渐渐散去,人们看清了场中的情况,刚刚那一棍之下大地凹陷出一个深坑,一个人呈大字形状凹陷在深坑之内,平躺在哪。

他的唇角有血迹,却难掩双眼当中的失魂与迷茫。

他难以相信。

明明唐云只有法相四重天,却凭什么能一棍击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