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倒吸冷气的声音从他们的唇角传出。

太子殿下,竟然败了!

尤其是随着太子走来的几个仆从,更是第一时间起身,他们心底震惊,身为太子的仆从,自然对太子的实力,知之甚多。

太子在战前曾说,你最强的是拳,那边用拳!

分明是太子要在各个方面,全方面的击败唐云,从而降服这个桀骜不驯的小子。

然而,落败的竟然是太子,让他们震撼。

“咳!”

粘稠鲜红的血液从太子口中咳出,他披头散发,衣服也有些凌乱,一双桀骜的眸子却难得的泛起了一缕震撼,自己……败了?

“太子,你并没有败!”

此刻,一个名叫王平的青年道:“一来,太子并非最擅长拳,二来太子将境界压到聚气境!倘若释放全部修为,他必败!”

此刻,他上前一步,眸子阴鸷的盯着唐云,道:“我来替太子与你一战!”

唐云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融灵三重天的人,挑战一个聚气境的人,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说出这句话的?”

“只要战胜我,夏阳你能直接去杀了!”王平扭转话题道。

“呵!”

唐云忽然笑了,笑容却是这般的讥讽与可笑。

“你怕是还没搞清楚现状吧?知道为什么夏阳现在还活着么?无非就是给太子一个薄面,让他见上表弟一样,否则,你以为他能活到现在?”

“还战胜你,才能去杀夏阳,你智商可真感人!”

王平将身上的气势逐渐弥漫,道:“无法战胜我,你便去不了二楼!”

“是吗?”

“自然!”

唐云将眸子看向了凰。

一道道目光也随之落在了凰的身上,不少人皱眉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铿锵!”

方天画戟落在了掌心之上。

一个个大胆的猜测涌上了他们的脑海,莫非……唐云要凰战王平?这个念头刚起他们就觉得疯狂,唐云自己还不是对手,让凰不更是找死吗?

王平眸子也泛起了温怒,让一介女流来对付自己?

“嗤!”

一戟刺了出去,天地见唯有这凌厉的戟意。

“天人合一!”

有人惊道。

“不!”

“这是戟意大成!”

这一刻,没走的人无不是露出了惊恐之色,双眼睁的浑圆,骇然的看这眼前这一幕,戟意……大成!

一个如此年轻的女人,竟然戟意大成。

这怎么可能?

“扑哧!”

方天画戟势如破竹,一戟洞穿了王平的胸脯,将他钉在了后面的墙壁之上,凰冷淡的扫了他一眼,道:“你很强吗?”

场中陷入了寂静当中。

跟随太子过来的那些仆从,一个个都如临大敌,脸上再无轻松之色。

唐云看着那唇角源源不断淌血的王平,露出一缕讥讽的笑容道:“你可真是狂妄,来之前连消息都不打探清楚,究竟有没有将大道学宫放在眼中?”

下面,那坐着的年轻人,无不是露出了骇然之色。

他们本以为,凰是凭借那绝美的容颜,与傲人的身份才能名动大道城;现在看来,他们错了,错的离谱!这是一个更加妖孽的人,甚至强与唐云。

“你们几人,谁还要阻拦?”凰将方天画戟抽回,沾染这血液的锋芒一扫,指向了太子身后的诸多仆人。

几人都是额头直冒冷汗,无一敢上前。

王平与他们的修为相差无几,纵然是有些差距也不多,然而却不是凰的一戟之敌,他们上去,虽然会好一些却好不到哪里去。

见大厅中安静的落针可闻。

凰将方天画戟负手而立,看向了唐云,道:“上楼!”

二人结伴而行。

大厅当中,一道道目光无不是垂落在他们的身上。

水月笙更是默默的看着两人的背影,心底复杂,一如唐云与凰刚来之时,惊艳了无数人,沿途所过,人们无不是退避三舍,让出一条套路。

一如眼下。

风华绝代,有傲世无双之姿。

齐国太子,败与唐云。

太子仆从,败与凰!

楼上。

夏阳露出了慌张与惊恐,太子败了,他的奴仆败了!难道自己真的要死?他想逃,一刻也不想在这停留。

“还要逃吗?”唐云的声音随之落下,站在了他的身前。

“唐,唐,唐云,你当真要杀我!”夏阳吞咽一口口水,神色慌张。

“还有什么遗言吗?”唐云握紧了手中的重剑。

“你可知杀了我是什么后果?”

“扑哧!”

重剑一剑斩下,将夏阳一条手臂斩下,鲜血淋漓,血液如泉一样喷涌。

“啊……!”

凄惨的叫声回荡大道酒楼,让人不寒而栗。

太子面色阴沉。

水月笙等人都无不是抬头,他们自然知道那是谁的惨叫。

“那你可知道,暗杀我,欺骗我,截杀我,要付出什么样的后果?”唐云脸色狰狞,吼道。就是这么一个狗东西,数次三番的险些弄死自己。

“你不过是一个无家可归的狗东西,哪能与尊贵的我媲美?”

“扑哧!”

拔出重剑,又一剑,砍了他的另一臂,唐云狞道:“那你呢,你不也是一个丧家之犬,被舍弃的狗东西吗?还尊贵,你再尊贵一个看看?”

夏阳身子痉挛,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数次想要窒息昏厥,可他仍然用一双怨毒,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唐云,似在诅咒他万劫不复,似在诅咒他不得好死,似在诅咒他万难缠身。

“杀了我,你也要殉葬!”声音沙哑,歇斯底里。

“扑哧!”

重剑刺下,穿透了他的心脏,让血液打湿了剑尖,唐云的眸子冰冷,道:“那倒要看看谁有这个本事!”

楼下。

随着那歇斯底里的声音间歇,人们知道,夏阳死了!

一道道目光再眺望二楼时都带着强烈的忌惮,在心底打定了注意,远远避开唐云,因为这就是一个疯子,连太子的人都敢动。

太子目光阴晴。

今日,他颜面丧失,自无脸再停留,冷笑一声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