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谭啸出了书剑楼,整个人神采奕奕,直接赶往H省君临大酒店。

昨天因为他的不准时,多花了两千万作为代价,所以今天他只得老老实实的去参加省城费家老爷子的生日宴。

决不能迟到!

君临大酒店。

一个雍容华贵的身影站在酒店门口,满面焦愁之色。

吴文英,费素娥三姐妹的母亲,谭啸的岳母!

一个人老心不老……的女人!

今天若不是省城主家老爷子的生日宴,恐怕她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而费素娥三姐妹,都站在吴文英的身旁。

谭啸看了下时间,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费素娥身边,挠挠头,嘻嘻一笑,”老婆,今天我够准时吧。”

没等费素娥开口,吴文英便很是厌烦的瞥了一眼谭啸,问道,“给老爷子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谭啸听言,扬了扬手里的礼品盒。

“喏,这个就是咯。”

“哼。”

吴文英冷哼一声,连看都没看一眼。

两年前也不知道费老爷子发了什么神经,非要让她二女儿费素娥和谭啸结婚,而且还让谭啸当上门女婿。

两年了!

吴文英想不明白谭啸这个废物有什么值得费老爷子另眼相看的地方!

要不是顾忌整个费家的信誉名声,她早就想要费素娥和谭啸离婚了。

“待会儿进去了你别乱说话,今天所有的亲戚都会到场,免不了对你冷嘲热讽,你给我忍着,我不想因为你丢脸。”

吴文英警告道,语气里带着威胁的意味。

谭啸苦笑着点了点头,一副“我脸皮厚我无所谓”的样子。

看到谭啸的表情,吴文英恨不得一巴掌怕死他!

这小子一没有背景,二没有本事!

你好歹像其他赘婿文的男主一样,勤快一点啊!平时擦擦鞋扫扫地做做饭什么的也好哇!

可是整整两年了,他在家里,连自己的裤衩子都没洗过!

简直是又懒又怂又不要脸的大草包!

面对态度恶劣的吴文英,谭啸没有半点不满。

因为他这个岳母成天到晚就知道蹦野迪!

根本没有和谭啸有多少接触,所以在吴文英的眼里,谭啸始终还是当初那个窝囊废的形象。

费素娥、费小仙、费红衣跟着吴文英走进酒店大厅,谭啸则步伐散漫、东张西望的跟在费素娥屁股后面。

费家的亲族几乎已经全部到场,厅内热闹非凡。

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看这架势,整个君临大酒店的一楼恐怕都被费家包下来了。

“红衣素娥小仙,你们可算是来了。”

“喂我说,今天可是爷爷生日,你们三个怎么来得这么晚。”

“不会是去给老爷子准备什么pleasantlysurprised了吧。”

费家是H省有名的望族,以省城为中心,在各周边区县都有分支。

白城是最偏远的。

堂兄堂妹们都热情的和白城费家三姐妹打着招呼,吴文英也很快和其他分支的家主攀谈上了。

所有人,都完全忽略了谭啸的存在。

对此,谭啸也是毫不在意……呸!一脸尴尬。

唉!其实被忽略了才好,就怕有哪个不长眼的来本尊面前找存在感。

谭啸正自我安慰着。

费素娥的堂哥费子夜便不怀好意地走了过来。

记忆中,每一次原主和费子夜见面,费子夜必然会刁难原主。

而且会把原主贬得一文不值,从而衬托出他的高大。

甚至原主在白城的废宅赘婿的名号,最开始也是费子夜宣扬出去的。

时至今日,他还经常在外面说些谭啸的坏话。

费子夜并不知道,此时的谭啸已经今非昔比。

“呵呵,谭啸,你这手里拿着的小盒子,不会就是所谓给爷爷的生日贺礼吧?”

费子夜一脸讥笑的看着谭啸。

这么屁大点的东西,还用礼品盒装着,一看就是拿不出手遮丑用的地摊货。

“是与不是,与你何干?”

谭啸凛冽的眼神,令费子夜背后不禁一凉。

怎么回事?这个废物……竟敢用这种眼神视人!

想必是这么久没见面,你小子好了伤疤忘了疼吧!

那好,让我再给你涨涨记性。

费子夜打定主意要让谭啸难堪,随即嗤笑一声。

“瞧你还心虚了,不会是从路边摊买来的吧?”

谭啸摇头,直言道,“别人送我的。”

虽是实话实说!

但是他这番话却是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吴文英更是笑脸凝固。

没想到宴会还没正式开始,她就要因为谭啸这家伙丢脸了。

事已至此,吴文英铁了心不管谭啸。

她一言不发,完全把谭啸当成一个外人,谭啸再怎么丢脸她也不管,只要不把话题扯到她身上就行。

就让费子夜把他好好羞辱一番,让他涨涨记性也好。

“哈哈哈哈哈!你是要笑死我吗?今天可是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你居然把别人送你的东西当成寿礼!你可真是够‘有心’了啊!”

费子夜哈哈大笑。

走到大厅一旁,那里的长桌上面琳琅满目、堆积如山的各种精贵礼品,一看就价值不菲!

任意一件提出来,和谭啸手中的礼品盒相比,都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得嘞!我就让你小子开开眼吧!看看我给爷爷送的什么——武夷山母株大红袍!知道这茶多少钱吗?八十八万八千八百八!”

费子夜骄傲地向周围看热闹的人笑了一遍,飞出得意的眼色,神气得像娶了玉皇大帝的女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