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费警官,咱俩这姿势……恐有些不雅啊。”谭啸嘴角滑过一抹坏笑。

费红衣紧皱的纤眉早已舒开,似乎所有的烦脑都离开了她,一种奇异的感觉渗透进她的血管中,她像是被一股温暖的潮水所包围住,每个细胞和毛孔都像刚从睡梦中觉醒般舒畅松快。

“我说你还要我按摩到什么时候,总不能保持这个姿势一整天吧。”见费红衣眯着眼,对自己的话恍若未闻,谭啸轻轻碰了一下她的鼻尖。

费红衣撅起冷然薄唇,“我…我这两天都快难受死了,你…你帮我一下会死啊?”

“哟吼……就你这态度,小爷偏不伺候了呢!”

“你敢!喂喂喂……你……我错了行吧,我道歉,你不会介意的吧。”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愧疚与不安。

“呵呵呵。”谭啸真是服了这个“凶”险的女警了!前一秒还叫他滚,现在又赖着他不肯放手。

不过谭啸倒是挺享受这样的时光的,费红衣的柔发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发香,他不禁用力嗅了嗅,惊奇发现居然是处子的芳香。

谭啸不禁有些小激动。

不过等到从她的樱唇间听出一点低低的声音,谭啸立马清醒了。

“嗯…小窝囊……以后只要你每个月都为我服务,姐姐以后就不欺负你了。”

“但是!你不要自作多情以为我对你有什么好感……我就是……我就是……”

那声小窝囊竟然不带一点鄙夷的意味,反倒有些宠溺。

“闭嘴吧。”费红衣有些错愕,谭啸那低沉又略微沙哑的嗓音,虽轻柔,却带着危险的意味,“就凭你也想威胁我?我谭啸绝不是这么随便的人,要我为你服务,可以,但你也得给出相应的报酬。”

“什……什么报酬?”

费红衣扭过身来,扶着谭啸的肩膀,“你不会是想要我……龌蹉!”

说着,她便是一巴掌朝谭啸脸上甩过来。

龌蹉你大爷!老子还什么都没说好不?!

“我对你的身体没多大兴趣,我只要你帮我一个忙,这个忙若是帮成了,以后别说给你暖身子,就是暖床也在所不辞!”没兴趣才怪,只不过谭啸确实有事要拜托费红衣去办,以他八荒邪神沉淀千万年的心性,一旦正经起来,可以漠视一切美色。

费红衣轻“呸”了一声,“我就是被轮也轮不到你!要你暖床,除非天下男人全死光!”

这话倒让谭啸有些莫名兴奋。

“嘿嘿,话别说这么绝……行了,不扯了,肯帮我忙吗?”

“你又没说是什么忙,太麻烦的事我可不帮。”

虽然嘴上还挺慎重自矜,但凡是女人,天生就是比较感性的动物,所以谭啸丝毫不担心费红衣不答应他接下来的要求。

其实这个忙并不是真的非要费红衣帮忙才行,谭啸只是想以这种强硬的态度告诉她,我谭啸不是软蛋,还犯不着你以高姿态来怜悯。

帮你是我的热心,却不是我的义务!

想让我帮你,就必须低头求我,帮我做事,而不是给我画饼,许下一个美丽而空洞的好处。

这就好比,回族人不吃猪肉,满族人不吃狗肉,然而本尊,不吃这一套!

“什么忙?你倒是说啊?”见谭啸绷着不说话,费红衣倒先急了。

“好,你听着……”谭啸炽热的呼吸侵袭着费红衣那对白嫩嫩的耳朵,如刀削的薄唇似有似无地触碰着她柔软的耳垂。

费红衣娇噗一声笑出来,“妥了,这事儿包我身上!”

二人握了握爪,脸上都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

……

“什么鬼魅传说,什么魑魅魍魉妖魔,只有那鹭鹰在幽幽滴高歌……”

接通电话,那头传来费素娥颤抖的话音,她必须尽量压抑自己,才能忍住涌上眼圈的热泪,克制激动的感情是十分痛苦的,谭啸仅仅听声音都能联想到她用力地咬住嘴唇的样子。

“老公,我在公司……”

可是还没等谭啸问明是什么情况,费素娥就挂了电话。

这特么又是什么神仙操作?

恶作剧?!

但他知道以费素娥的性格,她又是那样务实的一个职场女强,哪会闲的给他打电话开玩笑,而且,“老公”这两个字,若不是遇到极大困难她是绝不会喊出口的。

谭啸没有多想,第一时间赶往费素娥的公司。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吧,费素娥拥有和谭啸师父水玉仙子相同的外表,又让谭啸重生成她的丈夫。

说不定,她就是水玉仙子转世的,等着谭啸再续前缘。

所以,他决不允许这个女人受到伤害。

华鑫金融大厦B座。

“先生,您有预约吗?没有预约不能进去。”

谭啸是来找老婆的,哪有什么鸟预约,不过他心念一转,本尊能进不能进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他咨询了费素娥办公室的具体楼层位置后,便走出了大厅。

但他并没有离开,俊目扫向大楼,认准了费素娥办公室的窗户,手上一个浓郁的赤红色光球汇聚成形,在这个光球出现的瞬间,周遭空气似乎扭曲,灼热了几分。

万龙引髓二重天,已经可以凝聚大量灵气……

与此同时,坐在办公室里的费素娥正偷偷抹着眼泪,。

她负责的房地产开发公司正面临着严峻的考验。

由于公司一直处于窘境,费素娥顶着极大压力拿下了旧城南改造的工程,希望借此翻身。

她本以为只要有毅力,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可事实证明,她远远低估了城南这趟浑水的深浅,当地居民还好说,因为城南一直处在付劫灰的笼罩下,十分落后,他们早就盼着有人来拆迁,拿着拆迁费搬到市中心去。

居民虽然拿了钱搬走了,可是每次拆迁工人准备施工,还是有人来捣乱。

城南这些地痞流氓和一厂的飙车党是一丘之貉,他们背后都有付劫灰的影子。

说白了,这么多年城南都是付劫灰的地盘。

他只要屹立不倒,这些小喽啰就敢仗着他的势狐假虎威,来工地闹事也无非是想敲诈点钱。

可是费素娥是绝不会屈服的,她知道这些地头蛇就是喂不饱的狼,用钱打发了一批,就会引来下一批,到时候别说赚钱,赔钱都不够本。

双方僵持不下,工程也因此搁浅着不能推进,但要是继续这样拖才去,费素娥之前投入的心血和资金打水漂不说,她的公司恐怕也经不起消耗估计只能关门大吉了。

这几天费素娥到处打电话请援,可却没有一个人肯为了她和付劫灰结怨。

她请过打手镇场子,结果人家一去和城南那些流氓还是好哥们儿,反倒跟她怼上了。

就是在这种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节骨眼儿上,她鬼使神差地拨通了谭啸的电话。

自从上次谭啸在赵铭手上救了她之后,她的潜意识里就对谭啸产生了一种依赖,尽管她自己都不敢承认,可她打这个电话却已经足够说明问题,她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够帮助自己的!

但等到谭啸真的接了她电话的时候,她却又后悔了。

谭啸不过是一个连吃饭都没钱的窝囊废,怎么可能帮得了她……

所以她中途挂了电话,也不指望谭啸真的会来帮她。

直到响起“砰砰砰”敲窗户的声音,费素娥才发现这个男人已如鬼魅般出现在窗外。

他身上白色的背心紧紧箍在他的皮肉上,背心已被汗水和灰尘浸污,紧紧攀住窗台的胳臂因不断迸出爆发力而显得格外雄健。

这可是十七楼啊!我的天!!

见窗外的谭啸脸上却带着一抹轻描淡写的笑,费素娥差点没睁着眼睛晕过去,嘴角抽搐眉毛狂跳说不出话来。

旋即赶紧给这个不省心的丈夫打开了窗户……

“你,你干嘛不打电话叫我下楼接你……你这样多危险啊,出事了谁负责啊……”听着费素娥近乎抱怨的话,谭啸反倒心中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