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州三大公子哥,赵家大公子,赵公子,齐家三公子,齐公子,汪家大公子,汪公子。

赵齐汪三家都是夔州的大家族,赵家一直都掌管着夔州的兵备,被称为赵兵备,是夔州最强横的家族,而齐汪两家世代经商,是夔州数一数二的富有家族。

这世上无非权和利,得其一方可大放异彩,两者兼得,方可雄霸一方,各自为王。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而这齐家亦然如此,齐家虽然没有赵家这番武力,但是架不住有钱啊,能够找来江湖上的三教九流。

齐公子这么大了重来没有受过如此大的侮辱,竟然被人当众打脸,是可忍孰不可忍,当即他就一路跑回家去,直接叫上一帮人就跑来了春香坊。

张捕头一脸阴沉的来到了春香坊外面,看到齐公子带着一群人围住了春香坊,这让他着实恼怒。

“干什么?齐公子,你齐家想要叛乱吗?”张捕头右手一挥,身后的六名捕快站成一排,双手我刀,向着齐公子一群人。

齐公子一见是张捕头,急忙笑嘻着脸跑了上去。

“张捕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张捕头可不理会他的嬉皮笑脸,因为他知道他来这里是干嘛的。

“哼,不要跟我嬉皮笑脸的,这里不准闹事,快回去,否则不怪我翻脸不认人了。”张捕头板着脸,非常严肃的说道。

齐公子皱了皱眉头,指着自己的右脸。

“张捕头,你瞧瞧,我这脸就是在这被人打的,我齐天红何时受过这么大的侮辱?他这不是在打我齐家的脸吗?你说我能忍吗?”齐公子狰狞的说道,可是配上他那臃肿的右脸,看上去着实好笑。

“齐公子,我说的话你听不清楚嘛?我说了今天这里不可以闹事,否则不怪我不客气了。”张捕头心里很不爽,自己说得这么明显了,这个猪头怎么还听不懂啊?

齐公子气愤的后退一步,怒不可言的看着张捕头,为什么他还站在这里,难道是因为赵公子跟他说了什么?故意针对自己的?

“道长,那两人在二楼,你能不能教训教训他们,不然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恨啊。”齐公子来到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人旁边,轻声的附耳。

这个道长长得高高瘦瘦的,额头突出,眼神犀利,看上去不简单。

“嗯,你们都退了吧,免得被官府的人抓住。”道长点了点头,冷然的说道。

一听道长这话,齐公子喜上眉梢,急忙点头,只要能够报仇就行了,当即带着一群人离得远远的,远远的看着春香坊。

张捕头看着那个道长,默不作声,这些家伙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竟然要寻死路,自己也不必拦着。

只见道长膝盖微曲,蹭的一声跳了起来,用手抓住屋檐,轻松的就来到了二楼的屋檐上面,直接一脚踢开了窗户,霹雳啪啦的一阵乱响,惹得二楼的人一阵惊呼。

一看是有人闯了进来,再次四处退散,腾出了整个二楼,只留下王五一桌。

“哎呀。”王五身上的一个女子被吓的脸色一变,想要挣脱王五的手心,可是王五可不会让她就这样离开了。

“小宝贝,不要担心,不会伤到你的。”王五紧紧的抱住女子,使劲的揉搓起来。

女子见状只能依了王五,不过却不敢看向那边。

“哑巴,让我瞧瞧你的手段,送上门来的不用客气。”王五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天行常,继续挑拨着怀里的绝色佳人。

远处的道长看了看处若不惊的两人,心里很是阴沉,浑身气劲上来,右脚咔嚓一声,直接把地板踩裂了,整个身体如同子弹一般冲向天行常。

天行常也不敢大意,直接抄起板凳一下呼了过去,砰的一声,板凳直接断成了两截,碎渣四处飞溅。

两人打作一团,这道士的手段了得,招招致命,打得天行常节节败退,退到栏杆处,斜身躲过一脸。

嘣的一声,道士一脸踢到了柱子上面,柱子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

天行常大吃一惊,此人的脚力实在惊人,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天行常手中寒光一闪,两把半月形弯刀被他从背后抽了出来,直接划向道长的左腿。

道长的反应速度也是极快,躲过了天行常的弯刀,但还是被划断了裤脚。

道长瞧了瞧自己的裤脚,然后从怀中抽出了一根九节鞭,银晃晃的。

两人打作一团,有来有往,天行常渐渐失去了优势,被道长追着打。

道长一个横扫,带着风雷之声劈向天行常,天行常不敢硬接,只能后退,咯噔一声撞到了护栏,顺势往后一仰,躲过了道长的一击。

九节鞭砰的打在柱子上,打得木屑四溅。

张捕头在道长跳上二楼的时候就跑了进来,直接清空了二楼,看着有来有往的两人,一时不知该怎么办,这两人的手脚了得,说不得自己一上去就嗝屁了。

外面的齐公子远远的看着春香坊里面的影子,事似乎很激烈,可是自己这里太远了看不清楚。

“走,我们也进去瞧一瞧。快点。”齐公子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催促着他们快点走,一来到春香坊,就看到天行常被逼的四处乱窜,如同猴子一般。

齐公子看得心里舒坦,大喝一声打得好。自己心里的闷气终于舒坦了一些。

天行常面对比银月还长的九节鞭有点无能为力,九节鞭很长,而且还很灵活,不能轻易抵挡,不然九节鞭会因为惯力,最后一节鞭刃会对自己造成伤害的。

当初双月教导他的时候,特别讲解了各种武器的压制关系,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这话是非常正确的,但是面对比自己武器长的家伙也不是没有破解的机会的,就看自己能不能抓紧这一闪而逝的机会了。

而天行常就在等待这样的一个机会,对面也是一个不易之辈,肯定不会随意给出机会的。

九节鞭呼啸着击打过来,天行常纵身一跃,窜向柱子,左手用银月勾住柱子,右手摸出三个拇指宽的利刃,直接投向道长。

道长往左边一躲,躲过暗器,噔噔噔三声,利刃全都插在了地板上,道长这一窜,离天行常更进一步,直接一鞭刺向天行常,带着呼啸声。

天行常双眼一眯,知道机会来了,天行常脚下用力,用力一蹬柱子,整个身体扑向道长,紧贴着九节鞭,差点被九节鞭刺穿。

嘣的一声,九节鞭刺进了柱子里面,道长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刀尖,惊得浑身冒冷汗。

“喝。”道长大叫一声,身体往后仰,右脚猛地踢了上,正好踢在天行常的关节上。

天行常闷哼一声,脚下爆发出惊人的爆发力,骤然来到道长的后面,对着道长的胸口来了一刀,左手的银月哧啦一声插入了道长的胸膛。

道长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吧嗒一声,道长躺在了血泊之中。

天行常痛苦的握着右手,脱臼了,差点就被踢断了。

“哼,哑巴,手段不行啊。”王五在一旁面不改色的玩弄着女子。

天行常看了看王五,拾起地上的银月,在道长的身上擦了擦,然后坐到了一旁。

这时候张捕头示意去两个人把那家伙抬出去,来到一楼的时候,齐公子的脸色极差。

“张捕头,你怎么不把杀人犯一起抓了?”齐公子咄咄逼人的质疑道。

张捕头无奈的看了看齐公子,都说过了不要在这里闹事,现在好了,出人命了吧。

“哼,什么杀人犯?我只看见有狂徒在春香坊闹事,被两位大人就地正法了,这是为民除害,哪来什么杀人犯。齐公子,我说的这么明显了,你还不明白吗?”张捕头义正言辞的说道,最后一脸无奈的看了看齐公子,就带着捕快们离开了春香坊。

二楼的赵公子看着一楼呆诺木鸡的齐公子,心里不屑的摇了摇头,真是个笨蛋,在这夔州待久了,还真以为能够为所欲为了?真是可笑啊。

赵公子回过头看了看如同没事的两人,心里很是好奇,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竟然如此强势。

赵公子摇了摇头,又回到了三楼,继续自己的花天酒地。

王五和天行常两人一整晚都待在这春香坊中,好好的享受了一番。

话说这赵公子一回到家中就找到了自己的老爹,说了今天在春香坊所发生的事情,特别是那两个大人,到底是何来路。

“哦,竟然有这样的人出现?我怎么没有听老雷说起过?”赵兵备有也是稀里糊涂的,他可从来没有听雷县令说过这两人的事情,不过听自己儿子这么说,这两人显然不是寻常之辈。

突然赵兵备想到了什么,浑身一哆嗦,难道是赤衣卫的人?可是赤衣卫怎么会来这样的地方,要去也该去锦官城那样的地方啊,难道他们来夔州是有什么任务?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得小心小心在小心了。

“恒儿这些天都安分一点,不要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听到没有?”赵兵备非常严肃的说道。

赵公子浑身一激灵,急忙点了点头,然后就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