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仙鼎的节操是稀碎的,在把我裤子弄没的时候,连个裤衩都没留,大冬天的光着腚,关键是我还不能站着,因为小肆就在不远处呢,她虽然年小,但好歹也是女孩子,不该看的还是不要让看到为好。

我的心情极度郁闷,黄布褡裢连同一应法器没了,聚仙鼎连裤子都能收走,看这样子,是什么接近它它就收什么,那一刻,我想起了一些道门典籍中有关于芥子的记录。

佛经上有一句话,“须弥藏芥子,芥子纳须弥”,说的明白一点儿,就是把一个世界装到纤尘微毫内。

道门一些典籍也有一句,叫“纳须弥与芥子”,意思跟佛经上那句是一样的,但道门之中出现这句话时,一般讲的是一件用以装纳物品的器物。

这个器物的名称就叫芥子,传闻中说,芥子可以装下比其本身大数倍甚至数百倍的物品,最牛波依的,一个芥子里甚至可以再造一个大千世界。

当然,这只是传闻,世界上到底有没有芥子这个东西的存在,谁也没有给过我明确的答案。

现在许多玄幻小说里会出现“纳戒”、“空间戒指”这种东西,其功能就是芥子的储物功能。

我猜想,第一个发明“纳戒”这个词的人,当初一定是把芥子听成戒指了,再或者,就是戒指带着方便?于是乎“纳须弥于芥子”就成了“纳须弥于戒指”。

我觉得黄布褡裢和裤子并不是凭空消失了,而是被聚仙鼎给收进去了,或许聚仙鼎就是个芥子呢?毕竟宋韩冰收来的万年玄冰明显也在里面。

想起芥子,便同时想起了一些宝物需滴血认主才可以归为己用的说法来,当下便决定试试。

又到了放血时间,我已经习惯这种节奏了。之前喂五行僵尸时划开的口子还没有愈合,这次倒是不费事儿,使劲儿在伤口周边捏了一下,急忙把血滴到了聚仙鼎里面。

然并卵,血滴入聚仙鼎内的万年玄冰之中,连个响也没听着。又怀疑是不是应当滴到聚仙鼎上面才管事?

再试,这次我索性多滴了些,鼎沿、鼎壁、鼎耳、鼎足,包括篆体的“聚仙鼎”三个字上面,都留下了我的血渍。

一开始还是没啥反应,但正当我决定放弃的时候,突然发现那些滴在鼎身上的血渍,竟像是一条条蚯蚓一样,缓缓蠕动着往鼎内爬去。

我觉得惊异,仔细观察,那些血“蚯蚓”不多时便都全部落到了万年玄冰的白雾之中,接下来,仍旧然并卵!

莫非是血太少了?

那些血渍的无主自动,让我可以肯定滴血这件事一定是有效果的,但聚仙鼎还是没有反应,这让我很蛋疼。

如若是以前,我也许会再放些血出来试试,可是之前有五行僵尸吸血,后来又经过了一番激战,身体已经感觉很疲累了,有道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即便我是阴阳童子,也没有没完没了的血好不好。

其实我也是害怕,万年玄冰毕竟能够将宋韩冰困住无数岁月,我怕我的血进去就是个无底洞,别到时候聚仙鼎没认主,我先给挂里面了,因此当下只好无奈地作罢。

聚仙鼎虽然奇怪,碰什么什么没,但我拿到手里并不影响,我舍不得丢了它,只好把它抓在手里,起身,捂裆,打算先去找件衣服穿再说。

为什么捂裆?因为小肆醒着呢,我可是文明人!

小肆还在一声声地喊李亚东,对我这边的情况没有关注,之前我跟宋韩冰打架的时候也没有中断她叫醒李亚东的努力,这小妮子一向如此,性格执拗的可怕。

可是,就是捂裆这个动作,可把我给害苦了。

我捂裆捂的是什么,各位道友,尤其女道友们是明白的。而且你也知道,聚仙鼎也在我的手里抓着呢,这么一捂,聚仙鼎就无限接近于某个宝贝疙瘩了,于是乎,悲催的事情瞬间就发生了。

不知道是我之前滴了血的缘故,还是聚仙鼎对我身体的某个部位青睐有加,总之我这捂裆的动作一做,顿时一股刺骨的寒意就从小家伙上传来,瞬间就传遍了我的全身。

那种寒冷我没法跟你形容,我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一瞬间就被凝固了一般,但脑海中却是一个激灵,无论是视觉还是嗅觉,瞬间就被放大了无数倍,眼明耳灵的同时,身体上的痛感也变得格外的强。

尤其是,我悲催地看到,女道友们最喜欢的某个部位瞬间就成了一根冰棒,名符其实的冰棒,上面裹着一层透明的薄冰,还散发着白色的雾气。

而且,这层薄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往全身扩散着,照这架势,不出片刻功夫我就被冻成冰人了!

我心里顿时大骇,立刻就想到这是聚仙鼎或者万年玄冰的问题,本能地想把聚仙鼎扔掉,于是,更加悲催的事情发生了。

你知道的,一般被冰冻过的东西都好脆的有没有?彼时,聚仙鼎和牛.牛虽然隔着七八厘米的距离,但它们之间却是被一道冰柱给连在一起了,我本能地想要把聚仙鼎扔掉,可是胳膊只是稍稍一动,立即就听见“咔”的一声轻响!!!

这是我听过的最可怕的声音,虽然低到微不可察,但那一瞬间,我觉得毛骨悚然的。

伴随着“咔”声,同时而至的还有一股剧痛,迫使我赶紧停下了手,不但不敢把聚仙鼎扔掉了,反而很小心地捧着——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我怕就不再是阴阳童子,而要叫李梁李公公了好吧,这哪儿行啊,就算我不为自己,那也得为广大女道友的幸福着想不是?

咳咳……

我就那么傻愣愣地站着,眼睁睁地看着一层薄冰迅速往周身各种蔓延着,不敢有丝毫动弹。

到得后来,即便我想动弹也动弹不了了,因为全身都被这薄冰包裹以后,我已经成了一具有思想有痛感的“冰俑”了,还特么是半果的!

好像有个很牛波依的哲学家说过:“思想是永远不会被禁锢的”。我对这句话感同身受——当我被我冻成冰俑之后,唯一可动的就只有我的思想。

我立在原地,脑海中急转,思考着应付眼前僵局的办法,很快就想到了星华法士帮我打开的道域之路。

心念这么一转,我眼前的景象攸忽一变,下一刻,自己已然身处道域之中了,还好,道域里的我被没有被冰冻住,只是依旧光着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