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早醒来。
陈凡并没有早起的习惯，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贾美丽。
陈凡一喜，立刻接听，问道：“怎么样美丽，我要的东西，到手了么？”
“还说呢，要各种品种、颜色，还有肤色，国内根本就没有多少，我还是托我前男友给我在岛.国代购的呢。”
“前男友？第几任啊？”
陈凡打趣，对方顿时有些窝火，“你要不要？不要我让人退了！”
“别。”
陈凡赶紧陪笑，说道：“好了，不逗你了，我给你个地址，你把货给我拉过去。”
“陈凡……”
“叫我陈总，我现在是你上司，直呼上司名字，当心我扣你工资！”
“行行行，陈总，陈总行了吧？我问你，你说你能搞定邓建国，他的唯一弱点，就是美食。你真的有把握你做的吃的，他会喜欢？而且，我想了半天都没搞明白，这美食和充气娃娃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个变态吧？”
“变态才好啊，你不就安全了么？”
“懒得理你，你赶紧把地址发过来。对了，刚小玲问我了，说叫我和你一起来找你，她把中介所的事情都理了下，要跟你汇报。”
“哦？”
陈凡一愣，也好。上次咖啡厅闲聊，就是确定了新公司的发展方向和邓建国的事情，可是关于两个中介所目前的人员裁减，薪资开支，包括账面上的情况如何，他还是一脸懵逼，了解清楚更好。
“行，我把地址给你发过来，你和小玲一起。”
然后挂断。
发完地址，陈凡快速起床，洗漱一番，便出了门，驱车前往仓库。
半小时后，到达目的地。
还算准时，贾美丽和陈小玲二人在那里等了，在她们面前，还挺靠着一辆货车，那司机也是个色坯子，叼着烟就和俩人打趣儿。
毕竟，贾美丽虽然放荡，但是姿色不差，更何况喜欢穿着打扮，黑丝加短裙，走到哪里都是焦点。而陈小玲，属于邻家小妹，穿着虽然朴素，但是胜在清纯，给人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
“美丽，小玲。”
下车，陈凡走过去。
陈小玲手捧着文件夹，小步走来，微笑道：“陈总，您来了。”
“让女人等，有没有绅士风度？”贾美丽撇嘴，递了个眼神，“诺，你要的东西，都在车上。各种颜色和肤色，总共一百多套，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怎么着，现在怎么办？”
“让人给我往货舱里搬，稍后我会有客户来提货。”
陈凡说了句，贾美丽虽然颇有微词，但还是吩咐那个司机招呼着搬运工将充气娃娃往仓库里搬。
而三人则是来到了不远处的一处亭子坐下。
“说说吧小玲，目前两个中介所的情况如何，你打算怎么办。”陈凡问道。
“嗯，陈总，是这样的。这两天，我集中的清理了下，目前两个中介所，人员比较冗长，大部分都是闲人，真正干活儿的人少，哪怕干活儿，也是不咸不淡，像是在磨洋工。我这边给出的建议是，各自裁撤百分之六十的人员，剩下的员工，都以业绩激励的方式来决定谁去谁留。”
“没问题，我们公司以后只留干事情的人，混吃等死的，咱不欢迎，这样既能节省开支，也能提高工作效率。”陈凡点点头，补充道：“不过，这中介所很快就会成为过去式，等我拿下邓建国，新公司就会成立。到时候，我就是董事长，小玲，你就是总经理……”
“等会儿。”
贾美丽狐疑道：“她是总经理，我是什么？”
“公关部部长。”
“怎么听起来像拉皮条的……”
“你也别不服气，像目前的人事、账目清理，还有业绩调整，你能比过小玲？”
“我……”贾美丽欲言又止，问道：“那这么说，以后我归她管？”
“你要想上位，就靠能力证明自己。你是公关部的，关于以后公司拿下地皮修建，投标，包括后续的客户拉拢，你积极发挥，也不是没机会，你俩也算是公平竞争关系。”
“随便。还有呢小玲，赶紧说，说完我好去做SPA。”
“嗯，人员和激励调整说了。接下来就是账目问题，陈总，这事情比较棘手。”
“怎么说？”
“撇开新公司日后的新业务拓展不谈，关键是两个中介所外面的欠款太多，钱放出去了，但是收不回来，我粗略算了算，大概有一千万的缺口，如果无法弥补回来，恐怕会有大问题。”
一千万。
自己手头有一百万，之前购买充气娃娃和支付二十万的侦探社费用，手头上的五十万，杯水车薪。
本来指望位面订单，捞到有实力的客户来发财的，结果搞了个猪八戒的菜单，虽然能拿下邓建国，可是没钱说个蛋！
“这一千万的债务，很急切？”
“嗯。”陈小玲重重的点头，提醒道：“现在您是两个中介所的老板，那些追债的，都知道了，我这两天盘算的时候，还遇见过他们，还有社会上的人，很难缠。要是公司要运营，这债务不还，估计很难支撑下去，我算了算，大概只能支撑一个星期，否则的话，他们要么下黑手，要么向法院起诉。”
一个星期。
这么紧。
陈凡深吸了口气，点头道：“行，我知道了。钱的事情，我来解决，不还有一个星期么？时间应该充足。”
“还考虑什么。”
听闻的贾美丽一笑，淡淡道：“你不是有个林肯豪车么？刚好一千万，抵押不就完了？”
“去，别开玩笑，这车我不会买，以后有用……”
“老板，货搬好了。”
陈凡没来得及说完，司机兴冲冲的跑来，笑道：“结账吧。”
“给。”
贾美丽将准备好的信封递给对方，客气道：“谢了。”
“话说，老板啊，虽然你们包装得比较严实，但我还是看到了，货，都是充气娃娃啊。你们这做的业务和我们老板的业务挺像，要不要勾兑勾兑？”
“拿了钱就走吧，我们暂时不需要任何业务合作。”
一看这货就不是个好东西，陈凡随口一说，发现这司机手臂上还有纹身，应该是社会上的人，这贾美丽做事情有点不靠谱，请这样的人来做事，稍不留神，说不定会干点什么！
“也行，瞧不上我们？嘿嘿，我无所谓，总有一天咱们会碰见的。”
这司机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之后，招手一挥，带着一帮人走了。
而陈小玲，则是回去继续理顺新公司的筹备工作，贾美丽告诉陈凡，她已经约了邓建国，就在天干道的西湖餐厅，今晚六点，准时赴约。
直到这里没人了，陈凡也不耽搁，迫不及待的来到仓库，关严。
点按代购系统，触到客户那个位置，随后眼前一晕，昏迷了过去。
等到再度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了高老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