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才是这宝珠的核心内涵,所谓光华宝珠,便是可以日日夜夜明亮,不需要再使用其他照明,而且光芒十分温柔,乃是一件居家旅行必备的良好法器。

“这东西还挺生活的呀。”楚飞不由得称赞了一句,他实在没想到裘万信这么一个粗莽的汉子,竟然心细如尘,难怪他能够成为首席弟子。

而另一方面,众人又将目光集中在了楚飞的手上,大家都看到了那只造型古怪的木杖,楚飞却在众人之中搜寻了一番,直到他看到了木青青,才扬声道:“还请木小姐上前帮我演示一下这木杖的威力。”

木青青一怔,她确实是木属性的人,又看那法器也是木的,没想到楚飞竟然会点名让自己上台。

想了想木青青还是走上台前,她将手中的木杖,轻轻的挥动了一下,只见地上,一株小草竟然拔地而起,瞬间变长得有一人之高,而那木杖之中的灵力转换,木青青也全部都感受到了,这竟然能够发挥出如此强大的木属性功法。

这东西好强,众人一瞬间就意识到了,这是一件多么强大的法器,还属于攻击属性。

“能给我看看吗?”无忧走上台前。她对法器的鉴赏一向很有心得,还请了五行门主一起作为评价,两人不住的端详着这只三木灵气,脸上都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这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一件五品的法器了,炼器要比炼丹更难,能够炼出一个五品的丹药,可能还能瞎猫撞上死耗子,但是想要练出一个五品的法器,那你就必须要有这方面的实力,否则的话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

看到两人脸上惊骇的表情,裘万信也知道,自己已经是输定了,他转头看着楚飞:“楚先生,这首席弟子的位置我就让给你了。”

“且慢。”楚飞摇摇头道:“看来这一局,我们两个打成了平手,我这支木杖,虽然品阶较高,但是远不如你所用的有用,这光华宝珠,无论是何人,都可以用在手中,而我的木杖却只有木属性的人能够用,局限性在这个地方,纵然是五品,现实价值也远不如你的。”

说实在的,楚飞也看的出来裘万信这汉子,虽然时时常做狰狞的表情,有的时候看起来还真不怎么样,但实际上,他是一个内心十分刚正之人。

想来,他也是因为自己一步登天,成为了某个门派的掌门,所以心中才如此不平,非要过来和自己一较高下,此刻楚飞心中,一点尘埃都没有,他并不想让这裘万信失去了首席弟子的位置。

无忧微微颔首:“没想到楚先生,竟是一个如此谦让之人,既然如此,那也就罢了,万信,你输给楚先生,也并不是一件坏事,何况你这光华宝珠,却可见你在炼器一道的用心良苦,这首席弟子的位置,你可以坐。”

有了副掌门的话,大家谁还反对呢?一时间,皆大欢喜,但所有的人,都已经对楚飞心服口服。

天星学院之内,再无人敢质疑,楚飞真正的实力。这个清微学堂的掌门,纵然现在,在境界方面还稍稍有些名不副实,但只需稍加历练,凭借楚飞的资质,来日定能成为一个十分强劲的武道中人。

每个人的心中都是这么想的,而楚飞将三木灵气拿回了手中,交到了木青青手里:“这东西我看很合你用,你就拿着吧。”

木青青眼眸微微一晃,心中说不出来的滋味,她隐隐的点了点头,对楚飞道:“多谢你了。”

另一旁顾初一更是给木青青来了个熊抱,可是木青青心里却又隐约的有了一丝莫名的情愫。

她从一开始遇见,楚飞之时,便因为楚飞那舍己救人之行,对他倾心相许,只是后来和顾初一两人,一起同生共死,才答应了顾初一对自己的心意。

此刻她却有些莫名的感怀了,但又看到了唐初柔盈盈的瞧着楚飞,那柔软而温柔的目光,便自觉自己离唐初柔的距离甚远,这辈子也是赶不上的,她便给了顾初一一个小小的回应。

“今日楚先生,应该可以服众了吧。”无忧对着众人道:“想来大家也不会,再疑心为何我要亲授他各种功法了?”

众人,有的沮丧,有的嫉妒,但众人终究不得不心服口服。

既然比赛结果有了分晓,大家也就作鸟兽散,各自修行去了,而楚飞却立在练气室前,他暗想,这些东西,日后,定要一一学会。

从这一日起,楚飞便开始重新研究起手中的书籍来了,他先从天星学院最为基础的九品书开始看起,这些书籍中所记载的,都是一些系统的修炼法门,正适合他现在这种头重脚轻的修炼方式。

有了良好的基础打底之后,无论修行什么,都是可以融会贯通的。

何况楚飞更是一个过目不忘之人,他修炼起来,可说是事半功倍,日进千里,然而,这天星学院的晋级制度,终究还是吸引了一大批人,天天相互厮杀,唯有胜者才可以晋级。

这一日楚飞正在课堂上坐着看闲书,却不想,一根戒尺竟然敲到了自己的桌子上,楚飞抬起头来,看到了一个抚着须的老先生。

这天星学院之中年纪大的人,不计其数,楚飞倒也不放在眼里,他们年纪大只能证明一件事,那便是他们在修行一道上,还未到达大宗师境。

一旦到达了大宗师境,虽不说能够返老还童,但至少很难沧桑老去,更不会变成眼前这副满脸都是沟壑和皱纹的模样。

“楚飞别以为你是清微学堂的掌门,便可以在我的课堂上看闲书。”那老者冷喝一声,指了指黑板上所写的五行修炼纲要:“这些东西你可都会了吗?”

教室里的人全部扭头看着楚飞,他们多数都是五行门中弟子,对这五行的修炼格外看重。

楚飞站起身来瞧了瞧上头,乱七八糟的箭头,摇了摇头道:“你写的这个我确实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