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唐不知道，身边这些年纪稍微小一点的女孩，似乎都是朝着沐沐那个方向发展的。
想到这里，他忽然发现，好像有段时间没见到楚心宁了，那个小丫头，古灵精怪的，现在在什么地方？
不过想到了楚心宁之前也在调查龙的事情，就知道楚家对于这些也是有所觊觎的。
哎，太过复杂，这些关系，陈唐也不是理顺不清楚，只是有些时候，他并不想要去理顺罢了。
“你说的是什么第一次，咱们之间，很多第一次吧？”
陈唐见旁边两人都已经误会了，就直接开口问道。
“哼哼，师父不想负责啊，这么快就假装不知道了？”
说着，小丫头还朝着陈唐吐了吐舌头，俨然一副见了渣男的样子。
陈唐就无语了。
小玉第一次拿枪，第一次格斗，第一次练武，许许多多的第一次，都是陈唐给的，现在竟然跟陈唐说什么第一次，陈唐怎么可能辨别得出？
“你要是再不说的话，我可真生气了啊。”陈唐假装生气的这一招，跟小玉用过很多次。
但是这一次，小玉竟然丝毫不理会，好像是根本就不怕了。
“师父，你不能这样欺负人啊，我今天可是帮了你不小的忙，你确定要这样对我？”
小玉说着，还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看着陈唐，显得十分委屈。
这一刻，如果有人不知情的，肯定认为小玉是被陈唐给欺负了。
“你快说吧，你这样打哑谜，人家很容易误会啊。”陈唐苦笑。
“误会就误会呗，他们再怎么误会，还能误会到什么程度？”小玉倒是不以为然。
“我说……你未成年吧？是不是还小孩子呢？”陈唐皱着眉，感觉一阵恶寒。
此时周围两人，已经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陈唐了。
难道是借着师父的名义，对人家小女孩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堂堂疯神，该不会今天晚上，爆出什么绯闻吧？
“好吧，你第一次叫我如何射中靶心，那一天的日期。”小玉轻哼了一声，觉得很是没意思。
听见这话，身旁两人稍稍松了口气。
好在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事情，否则他们两个对陈唐，可以说是幻灭。
“记得。”
陈唐一笑，脑海中直接就浮现出了那个日子。
“日期在前，之后是小时，分，秒。”小玉微微仰着头，一脸得意。
即便是她自己，如果不是用了小本本记下来，现在也肯定已经忘了，这种事情，陈唐是不可能记得的。
只要陈唐不记得，那么小玉就可以给陈唐开出条件，让他来满足。
结果……
谁又能想得到，陈唐竟然一脸淡然，好像是已经知道了答案？
“这你都记得？”
一旁的暗雪是忍不住了，显然是小玉在为难，陈唐竟然好像还记得很清楚一样。
“的确记得。”
陈唐点了点头，眼中透着追忆。
“第一次拿枪，第一次在我面前因为训练太累而哭，第一次不按照我的食谱来吃东西，偷偷跑出去觅食，这些我都记得很清楚。”
陈唐的眼中，闪烁着的，是如同父亲一样的慈爱。
可实际上，陈唐比这小玉，也不过是大了几岁而已！
在场几人，全都愣住了。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陈唐是在撒谎，可是看着陈唐的表情，却又丝毫不像是在这里信口开河。
这种男人……且不要说他的基因，即便是没有什么基因，他也绝对会被女人深深爱着。
小玉的眼眶湿润了，只是，她背过身子，不想让陈唐看见。
“第一次因为感动而哭，就是现在。”陈唐淡淡一笑。
小玉被逗笑了，旁边两人，却在见到这一幕之后，十分动容。
所有人都知道，小玉跟陈唐，并不算是什么真正的师徒，但是这情义，却是寻常师徒根本不可能相比的。
陈唐对小玉有多用心，别人也永远不会知道。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就比如，陈唐对于其他的土地，也是如此，这些名义上的徒弟，很多时候，有些事情陈唐记得要比她们自己更加清楚。
也正是因为这样，陈唐才能够更好地辨认对方是不是真的叛变了，真的做出什么有违信仰的事情。
“师父，谢谢。”
小玉冲着陈唐深深地鞠躬，而后离开了房间。
没人询问她去了哪里，或许，这就是一个小姑娘最后想要佯装坚强的方法吧。
“世人都知道，疯神是个疯子，杀人不眨眼，谁又能想得到，疯神竟然也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暗雪说着，坐在陈唐身旁。
“杀人不眨眼，也只是对敌人而已，而且即便是敌人，我也不会直接就杀，你们对我误解太深。”
陈唐摇了摇头，轻叹口气。
一旁的男人见到陈唐的手势，知道陈唐是想要喝酒，便立刻给陈唐拿了杯子。
陈唐的习性，他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但凡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够解读道陈唐的内心。
只不过，这些都是陈唐想要展露给他的，如果有任何细节是他所不想要别人知晓的，那么别人永远都不会看到。
“今天晚上，这个地方，可能还会出什么事情，你们最好都小心一些，尤其是你，暗雪。”
陈唐喝了口酒，严肃的看着这个女人。
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是从一个男人的角度出发，至少今天晚上，他应该对这个女人的安全负责。
“放心，我知道今天晚上并不安全，不过我只要呆在你身边，相信我就是安全的了。”说着，暗雪直接坐在了陈唐腿上。
旁边的床上，李子欣还在熟睡。
而此时，房间中那男人已经不知何时离开，还睁着眼睛的，就剩下陈唐跟暗雪。
看着暗雪的目光，陈唐感觉自己是真的老了。
可是再老，应该也没有暗雪年纪大啊。
传闻之中，暗雪好像是比他大一岁来着。
陈唐想着想着，发现暗雪已经展开了攻势。
“你就不怕被看见。”陈唐苦笑。
“看见就看见，我又不在乎除非是你害怕。”
暗雪说着，在陈唐面前吹了口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