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三人热切的眼神,苏清茉倒有些没底了:“我弟弟苏昊,刚从世界顶尖西医学府学成归来。”

“西医啊?”药婆不可置信的皱着眉。

中医和西医本身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两者属于谁都瞧不上谁的存在。

“嘎吱~”

一道尖锐的刹车声在宋家庄园响起,苏昊打开兰博基尼的剪刀门,晃晃悠悠的朝大厅走去。

“快点行不行?跑起来。”苏清茉站在大厅门口着急的喊着。

苏昊这才加快了脚步,跟着姐姐来到三楼的房间一看,他顿时就笑了。

“哈哈...这不是我那耍赖皮的大徒弟吗?”

宋宗强站在窗边抽着烟,要不是念及他是苏清茉的弟弟,自己早就一脚飞上去了。

“能不能有点正形?快点干活。”苏清茉可不留情,上来拧着苏昊的耳朵给提到了床边。

苏昊从小就怕姐姐的这招,他很怀疑自己的这俩招风耳就是拜姐姐所赐。

药婆极不信任的打量着苏昊,他在心中暗语,这家伙咋看起来还没秦飞靠谱。

苏昊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是真干起事来,还是相当认真,他站在床边仔细打量着秦飞,左翻翻右瞧瞧,反正看起来煞有其事。

“你们啊,光想着止血,这都快流干巴了,也不想着补充点,快去找点血袋来。”苏昊对着宋宗强喊道。

宋宗强当即怒目,转念一想还是忍了下来,毕竟现在秦飞的性命才是重中之重。

宋宗强的庄园里就有一个私人医疗间,里面的东西非常之多,从医疗器械,临床药品,再到血浆...应有尽有。

不大一会,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小年轻推着一车东西跑了进来,苏昊二话没说,抓起上面的白大褂套在身上,手套,帽子和口罩也在眨眼之间戴好。

“输血管,血袋,快。”他背身而站,伸出手习惯性的说道。

小年轻愣了一下,随即进入助理角色。

只见苏昊一顿操作猛如虎,血浆顺利挂上,然后拿出两个镊子和一条缝合线,两只手来回配合,相当灵活,只感觉两把镊子在他手中翻飞,不一会全部伤口缝合完毕,但是血还是止不住的往外冒。

“这家伙真的令人头疼。”苏昊轻叹一口气,随即转头看着宋宗强问道:“你家有鞭炮吗?”

宋宗强被问的犯懵,他不知道鞭炮和治病救人咋能扯得上关系,于是不爽道:“有,怎么了?”

“快点拿来啊。”苏昊皱眉道,而后又回身忙活去了。

“我...”宋宗强气的两眼发直,抓起旁边的花瓶就要扔过去。

宋惜弱抓住哥哥的胳膊,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去吧。”

不大一会,鞭炮递到苏昊手中,只见他把鞭炮一个个拆开把火药全部倒在一个杯子中,4人看的一脸懵,想到他这世界顶级西医学院的高材生,出手必定非同寻常,所以也就没有阻拦。

等火药存够一定量以后,他端起杯子将火药均匀洒在缝合处,这时4人慌了,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拿出兜里的打火机一下将火药点燃,只听“呲啦”一声,火药冒着黑烟瞬间燃烧殆尽,空气中飘出一股焦肉味。

“啊~!!!”深度昏迷中的秦飞大叫一声,随即又没了动静。

“你小子这是在救人吗?”苏清茉说着就往苏昊耳朵上拧。

苏昊缩着脖子,指着秦飞道:“哎哟,别拧,你看,那伤口是不是不流血了?”

4人齐齐看去,只见那伤口虽然被烧的黢黑,但是血还真的没流了。

“这就是世界顶级医学院的水平?我咋感觉那么像乡下的土方法?这么难看的伤口,估计你把秦飞救过来,他看了也不想活了。”宋宗强毫不留情的嘲讽道。

苏清茉也是第一次看到弟弟出手,但感觉这路子明显不对,而且之前在医学交流会上,苏昊一个学西医的居然懂得开药石,而且成功率还挺高,这一切看起来处处透着诡异。

“你到底在哪学的医?老实给我交代出来,不然断了你所有开销。”苏清茉咄咄逼人的看着苏昊,手已经按耐不住拧他的冲动。

苏昊赶紧往后躲了两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斯坦福大学啊,那大学老靠谱了,教授还特别喜欢我,准备收我为干儿子呢。”

“呵呵~”,苏清茉冷笑一声,动作敏捷的冲过去,把苏昊的耳朵拧了个360°,而后愤声道:“我最后问你一遍,到底哪学的?”

“哎哟,我的亲姐啊,您可别拧了...我说,我说...我根本没去什么斯坦福,这两年一直跟着个赤脚医生学来着。”

苏清茉一听这话怒发冲冠,扯着苏昊的耳朵给拎了出去,她就搞不懂了,世界顶级医学院不去学,非要跟着个赤脚医生学这些歪门邪道,这脑袋不是让驴给踢了?

房间内三人面面相觑,不管咋说,这货确实把问题给解决了,由此可见是有两把刷子的。

“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药婆点头示意随后转身离开。

宋宗强也有一些事情要忙,只好留下宋惜弱一人照看秦飞。

整整六天,秦飞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除了那口气息还在以外,俨然已死之人,要说这宋惜弱确实是个好姑娘,不但人美,心也细,一刻不离的守在秦飞身边,至于为何如此上心,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清楚明白。

第七日清晨,秦飞睁开朦胧的双眼,好似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缓缓坐起来环视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床边趴着一个女人,他第一反应以为是陈心莹,转念一想苦涩的摇了摇头。

依然是死里逃生,依然是从病床上醒来,只不过一次比一次拥有的少,他有些想念妻女,那种思念的心酸之感是身体自然而生的,他搞不懂是自己的思想影响了身体,还是窝囊废前身的身体影响了他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