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伟说过如果天亮还没回来就去李海家转悠一圈,看看有没有情况,所以我向大叔打听了一下李海家的位置,具体了解了一下之后,大叔把钥匙给我一片,说道:“我们地里的活儿还没忙完,估摸得下午点才能回来,钥匙你收着,回来我们要是没在家,你就自己开门,饿了就自己做饭,不用客气,当自己家一样。”

“好的,谢了叔”我收下钥匙笑呵呵的说道。

“说嘛谢呢?你这钱我都收了,指定不能委屈了你。”

大叔和大婶离开后,我就去了李海家,根据大叔提供的资料说,李海的父母极其不待见人,从前是这样,因为家里有钱,现在是这样,因为养成了习惯。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他们已经习惯了狗眼看人低。

当然这些我不在乎,主要现在丰伟在哪里我都不知道,那老小子离开的时候就让我来这里瞅瞅,也没告诉我瞅啥,更没说他会去哪里。

我溜达到前门看了一眼,门是锁着的没人在家,这个点不在家应该是出去干活了,于是我就在他家附近溜达。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一个穿着牛仔衣牛仔裤的男人回来了,这人满下巴胡渣,高高瘦瘦的,梳了个大背头,有点猥琐样子,像极了某电影里的猥琐大汉。

本来不觉得我有多帅,和他一比顿时觉得我帅炸了。

我当时站在一个石坎上,他家就在下面,看着他开门进去后我心里面有了个数,这人就是李海。

进屋没多久,家里响起了鸡叫声,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只母鸡,把门锁好左右环顾一圈就离开了。

他没有看到我,在离开后我便尾随过去。

一路跟到村尾,不远处有条河,河岸边上有个房间,无门无槛,里面密密麻麻摆满棺材。

毋庸置疑,这就是亦庄。

李海提着母鸡就进去了,我在外面蹲着等,等了约莫一个小时的时间,几乎快要等睡着,还好有手机刷无聊时间。

一个小时后,他出来了,身上全是血,不用说我也知道是那只鸡的血。

看来李海还不算太坏,起码没有害人,不过他倒是心大,居然把童天真留在亦庄,而且还没有时时刻刻看着点。

他离开后我本来打算进去看看,但想到会打草惊蛇,还是决定从长计议。毕竟我啥都不会,就知道点基础。还是丰伟跟我说的,半点实战都没有过,就这样进去太危险了。

搞不好会把行尸放出来,到时候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于是我给丰伟打了个电话,这货没接。

本来还想打,但我又怕他现在在做什么高难度任务,这一个电话过去搞不好会坏事,所以我就决定过几个小时再打。

一直到一点,丰伟还是没消息,我心里越来越急,就又打了个电话过去。

这一次他接了。

我赶紧问道:“你丫在哪儿呢?”

丰伟说道:“我也不清楚,遇到点离谱的事,现在在找出路,等天黑以后我还没回去,你就从背包里面拿一打黄纸到村口去烧,最好是在深山口烧,这山里有点古怪,烧纸的话我还能顺着点烟火味找过去。”

我点了点头,说行,然后又把我这边的情况告诉他,听完后他对我说:“亦庄你暂时不要进,里面不敢保证没有其他东西,只要李海现在没有害人的心思就好,得先想办法让我出来才行。”

“不是,你现在到底啥情况?都能跟我打电话,咋就出不来?”

“我也不知道啊,太他妈邪乎了,我都在这里绕一天了,还是出不去,怎么绕都是在山里。我也才搞明白,这山里有东西,早些时候都没感觉到不对劲。”

一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就没底,他都遇到这样的情况了,换做是我的话,岂不就嗝屁了?

于是我又回大叔家继续等了起来,一直等到晚上他还是没回来,大叔也担心,问他到底咋回事,怎么这么晚了不回来。

我敷衍他们说,没事,他本事大着呢不会有事的,估计是在外面耽搁了。

然后又回屋拿了黄纸,跟大叔借了个打火机后,溜到村口去烧,大叔也不知道我要干嘛,想跟过来的,不过我没让。

主要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烧完我再次给丰伟打电话,电话没通。

我蹲地上暗自祈祷千万不要出事,这有的时候吧,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就在我祈祷千万不要出事的时候,四周起雾了。

白雾从林子里飘荡出来,非常浓,让人看不清路线那种。

我一看心想不好,赶紧起身往回跑。

回到大叔家的时候他们已经睡觉了,我叹了口气,心想:昨天晚上这个点都还在吹凉风,今天怎么睡这么早了。

回到屋子,一阵困意来袭,顾不上丰伟我就躺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八点多的时候大叔来叫我吃饭。

进屋洗漱,大婶从厨房端着一碗素汤出来,突然脚下一绊,汤掉地上撒了一地。

大叔赶紧上去问她伤着没有,大婶说没事,还一脸肉疼的看着地上的菜。

大叔说人没事就好,然后去拿扫把将地上的汤菜打理干净,倒院里给鸡啄。

我看着这一幕觉得好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脑海里一时间想不起来,觉得好像是在梦里见过,又好像是在现实生活中发生过。

今天丰伟还是没回来,奇怪的是大叔也没问他,出门的时候大叔给我一片钥匙,说道:“我们地里的活儿还没忙完,估摸得下午才能回来,钥匙你收着,肚子饿了就自己做饭,当自家一样,不要空气。”

这话我越听越熟悉,但还是糊里糊涂的接了钥匙没有多想。

他们离开后我又去亦庄溜达了一下,刚好遇到李海抓一只鸡进去,那鸡的脚上邦了白布条。

下午回家,大叔他们已经回来了,但是丰伟依旧没回来。

吃过晚饭我又给他打电话,还是没人接。

这天晚上我睡不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直熬到凌晨才睡过去。

这一次还是大叔给我叫醒的,让我起床洗把脸吃饭了。

我一看,已经八点多,外面是日上三竿的节奏。

进屋洗漱,大婶从厨房端着一碗素汤出来,突然脚下一绊,汤掉地上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