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下把我吓得差点从树杈上掉下去,还好老疯子眼疾手快一把给我抓住了,然后扭头对无脸女吼了一声滚蛋。

无脸女坐在树杈上无动于衷,不把老疯子的话放在眼里,气的老疯子抬手掐出一个奇怪的手决来,又吼了一声再不滚打的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无脸女这次怕了,瞬间消失在树杈上。

奇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人的手可以扭成这样,手指头扭来扭去像个麻花一样。

老疯子拍了拍我肩膀,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断扭头看向每一根树杈,确定无脸女不在了,才喘着粗气说道:“得亏我不是第一次被吓了,不然就刚才这一下一准吓出心脏病来。”

老疯子嘿嘿一笑:“看不出来你胆儿还是挺大的嘛。”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不大不行啊,这被这个女鬼吓了很多次了,来这里的时候就差点被她弄死。”

老疯子一脸不在乎:“就这种小鬼,我还不放在眼里呢。”

他本事那么大,不放在眼里也很正常,但我就一普通人而已,普普通通的孤魂野鬼都能害死我,我能不怕吗?

本来想叫老疯子帮我收拾那个女鬼的,结果这孙子不答应,咋说都不答应。还非得给我扯啥因果,说什么帮了我就等于跟我结缘,有因有果,日后必定还果。

扯这么多就是不肯帮忙,得,咱也不求人家。

横竖都是死,我就不信这女鬼还能怎么滴了。

她还能闹翻天不成?

在树杈上看了一会儿,感觉事情也就那样,王半仙引尸成功了,那口气回到了老东头喉咙里。

老疯子说,等到下葬那天晚上,老东头会自己扒开坟头爬出来。

我一听还挺惊讶,也挺好奇。

这死人从里面扒开泥土爬出来是个啥样的场景?

当然了,好奇归好奇,我也不会去看。

真要让我看到了,能把我吓个半死。

从树杈上滑下去,我两又回到义庄睡觉。

睡棺材里这种事是我这辈子也想不到的,好好的活人躺棺材里面我总觉得晦气的很,但没办法,不睡棺材,难不成让我睡地板?地板全是灰尘,而且还遭不住地上的寒气影响。

第二天天亮,我就迫不及待的想离开了。

老疯子送我到村口去,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

刚到村口,就突然听到有人喊出事了。

我和老疯子对视一眼,从另一个方向绕过去看怎么回事,两个人躲在草丛里面,扒开一点杂草,透过杂草看到一棵梧桐树下围了几个人。

那几个人似乎在议论着什么,聊着聊着,有人走开了。

我们这才看见,梧桐树下死了一个人。

一个七窍流血,头发被弄的跟狗啃似的中年人。

老疯子看了一眼,便皱着眉头说道:“怎么回事,咋还死人了。”

“七窍流血,不会是中了啥毒暴毙而亡吧?”我想到了很多电影里面都是这种场景,下意识脱口而出就是这么一句话。

老疯子摇头道:“不,这个人是被鬼弄死的。”

“什么?”

听到鬼这个字,我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无脸女。

难道是她?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人的死就跟我有一定的关系了。

因为无脸女是跟着我才会来到这个村子的。

我问老疯子,会不会是昨天晚上那个无脸女鬼干的。

老疯子又一次摇头说:“那个孤魂野鬼没这么大的本事,”

不是无脸女?本来松了口气,可是听到老疯子说无脸女没这么大的本事,我松懈下来的神经又一次绷紧了。

“啥意思?就是说还有比无脸女更厉害的鬼出现了呗?”

老疯子点头:“厉害的还不止一点半点,看见那个人的头了吗?头发跟狗啃的一样,其实那是鬼拔的,听说过鬼拔头吧?”

鬼拔头,我小时候听爷爷说过。

“我爷爷跟我说,鬼拔头等于拔命,给拔没了,人也就没了。”

记得爷爷给我说过一个故事,以前我们村有这么一户人家,有一天男人在山上看牛,太阳毒辣,就找了个阴凉的地方睡觉。

睡的迷糊,感觉有人在抓了自己的头一下,直接给他疼醒了。

醒来后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把牛赶回家。

这一回就是一个坑。

回家之后卧病在床,久睡不起。

他媳妇就找我爷爷帮忙看看,我爷爷这一看啊,眉头就皱了起来,说他这是被鬼拔了三攥头发。

他媳妇急啊,问这是什么意思?

爷爷告诉他,鬼拔头等于拔命,你顶多再活三年,三年一到必死无疑。

爷爷说话直,当时把两口子吓坏了,他媳妇直接跪在地上求爷爷帮忙。

爷爷告诉他们,这忙帮是能帮,但顶多让他再活十年,十年已经是期限了。两口子没法啊,十年总比三年好,就拜托爷爷一定要帮忙。

爷爷让他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听完之后骂了他一句:“这觉是随便睡的吗?你这是睡人家坟头上去了。”

男人蒙圈的说了一句:“不会吧,那里平平的,不像坟包啊。”

爷爷骂他糊涂,那山坡上不晓得随便埋了多少人,又不是正规坟,当然是平的了。

后来爷爷带着他回去又是烧纸又是说好话,这才没事。

但十年还没到呢,也就九年多点,男人就得癌症死了。

这个故事是爷爷说的,真真假假我不知道,但那个男人确实是癌症死的。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还亲眼看到过他的尸体。

小孩子不能看尸体,容易撞客,所以就因为这事,爷爷给我一顿胖揍。

扯远了,言归正传。

老疯子点头跟我说:“这鬼太凶了,直接把人的命全锁掉,我估计鬼不是村里的,可能是从其他地方过来的。”

我一听心里面惊讶了一下,然后又想到了什么。

“不会是跟着我来的吧?”

“应该不会,冤有头债有主,如果是跟你来的,就不会害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