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韩子东骗我们的?

这酒不是传说中的百年杜康。

而是,他韩子东随随便便起的名字。

他.....是欺负我们没见识吗?

在坐众人脸色涨的通红,尤其是方才几个言辞最为激烈,声音最大的人,此时恨不得地上有条裂缝,可以钻进去,别让人看见自己的丑态。

太丢脸了!

太丢脸了!!

太丢脸了!!!

合着,刚才替他说的话,都是打现在自己的脸?

如果不是那李深懂得这百年杜康的来历与结局,自己岂不是被韩子东耍得团团转,暗地里被他不知道怎样嘲笑。

今天的事要是传出去,酒桌上的众人在洛州上流社会中,一定会沦为笑柄。

都是韩子东。

众人内心悲愤道。

其中有好几人偷偷望向李深所在的方向。

自己刚才这样无知的指责他,让他道歉。

想来,他脸上一定挂着嘲笑的神情吧。

然,几人却没发现李深脸上挂着自己想象中的神情。

依旧是风轻云淡,无喜无悲。

只有坐在一旁的安伊儿,从他的深邃的眸子中,看到一抹淡淡的萧瑟。

那是为何?

明明年纪轻轻的,已经是帝国战将,放眼整个洛州大地,没有一个人能与之比肩。

可.....

又为何会出现这种表情。

忽然,她柔软的心脏感到一阵刺疼。

喧嚣的包厢中,推杯换盏的人群中,他站在这里。

却又不属于这里。

“老子去你.娘的。”

这时,一句粗暴的脏口从地面响起。

韩子东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先前的翩翩风度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

此时,他全身湿透,满身酒气,手捂着后脑勺,鲜血从顺着头,流淌下来。

整个人面容狰狞,戾气十足。

“李深,你这垃圾竟然敢让我当场出丑。”

“看来,你还没认清现在你的现状。”

“你以前所依仗的靠山,刘渊,已经死了,刘渊那个废物死了。”

韩子东无限嚣张道。

在他看来,李深不过是刘渊那个废物的跟班,之所以能站在自己眼前,靠的不就刘渊吗?

现在,靠山已近死了,死得人尽皆知,啼笑皆非。

此时,他拿什么和自己斗?

“你方才说什么?”

李深猛回头,幽幽的目光注视着他。

被李深猛的盯着,韩子东全身泛起鸡皮疙瘩,有种被猛兽注视的感觉。

只是,话已经说出口,自然是无法收回。

“我说了什么?我说刘渊那个废物死得好,死得妙。”

“整个洛州谁不知道,谁不在暗地里笑他,按我说,跳楼太便宜他了,应该把他关起来,好好的看着他老刘家的惨况才对。“

韩子东越说越起劲,对于昔日同学的悲剧没有丝毫同情,只有深深的快意。

“还有,你李深,我现在命你给我跪下道歉,并且是当着众人的面。”

“这样的话,我不是不能考虑放你一马。”

韩子东头颅高高扬起,意气风发。

你,李深懂得百年杜康酒的来历,结局。

那,有何用?

这个世界靠的是实力,靠的是家世,而不是一张嘴皮子。

韩家乃是洛州下品世家,他韩子东,是韩家嫡子。

而,你李深?

没了他刘渊的庇护,

算个球啊。

“韩子东,你太过分了。”一旁,安伊儿站起来,叱骂道。

“哼,安伊儿,这里没有你的事,你不要插嘴,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对李深这王八蛋有好感。”

韩子东脸色阴沉,告诫道。

哗哗哗。

在场众人忽然听到这个火爆的消息,不禁哗然。

“这是真是假的?”

“堂堂安大校花,竟然会对李深有好感。”

“谁能告诉我这是假的?我的心要碎了....”

.....

......

“我对李深有没有好感,是我自己的事,但你不觉得谩骂一个已近逝去的老同学,是一件很不对的事吗?”

无视众人惊异的眼光,安伊儿痛心说道。

“呵呵,我这就说了,又怎么着?”

“难道刘渊那废物还会从地府爬出来,打我一顿?”韩子东满不在乎,讥笑道。

忽然,一道身影快速掠过众人视线。

李深瞬间来到韩子东身前。

这......

韩子东下意识后退几步,脸色大变:“你,要做什么。”

李深一把探出手,揪住韩子东的衣领,将他整个人,轻轻松松的提到半空中。

众人“.....”

这是什么力量。

韩子东体型不壮,但是最起码也有百来斤,可,在他李深面前,竟然像小鸡仔一样提到半空中。

一时间。

整个包厢的人都惊呆了,一脸懵逼。

特别是先前为韩子东出言叫嚣的郑鹏,目瞪口呆,难以自持。

“人死不能复生,他刘渊的确无法再出手,但,”

“世间还有李深。”李深淡淡说道。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

“李深,你敢....”

啪!

”快给我住手...“

啪!

”我韩家不会放过你的....“

啪!

668号包厢内,众人眼神有些麻木的看着中央处,站着的李深,和他手中嘶吼的韩子东。

一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此时已经红肿一片,像个猪头一样。

两片嘴唇高高肿起,门牙也在狂风风暴般的耳光中,脱落了几颗,此时他韩子东,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这一掌,是替刘渊打的。”

“这一掌,是替被你骗的同学打的。”

“这一掌,是我李深想打的。”

“这一掌,是替安伊儿打的。”

“这一掌,是替你父亲打的。”

李深目无表情,扬起手掌,耳光连连不断。

“等等....为什么……要替我……父亲……打?”

门牙不见,嘴角漏风,猪头一样的韩子东双手四处舞动,试图格挡李深落下的手掌,大声问道。

无视他格挡的双手,李深手掌每次都能精准打到他的脸,闻言,微微摇头:“你父亲大概很伤心有你这样的儿子,我替他教训你,他心中定然欢喜。”

韩子东“……”

众人“……”

最终,李深一把将韩子东丢给郑鹏,从桌上抽纸盒抽出一张白纸,擦拭手掌:“把他给我带回韩家。”

“告诉韩文平,下次再让我听见他儿子说出这类话,我踏平他韩家。”

韩文平,洛州韩家家主,韩子东的父亲。

郑鹏怀抱死狗一样的韩子东,脸色苍白,不知所措。

“还不快滚!”

李深冷声说道。

抱着韩子东,郑鹏连滚带爬,仓皇而逃。

回过头,李深看向众人,嘴角含笑,如沐春风:“诸位,请尽兴。”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