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深不急不慢整理一下衣服,出言问道:“不知李深何时做出这等事?”

“就在今日午时,在天然居内。”公孙吉一板一眼说道。

“没有。”

“当真没有?”

“不如让陈令两家家主和李深当场对质,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就一清二楚了。”

“那行,六扇门不是私人刑堂,是讲法律,将证据的地方,你现在跟我出去,我让陈令两家家主和你辨个明白。”

两人一问一答,就做出最后判断。

让李深和陈令两家家主在六扇门,在公孙吉的主持下,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个清楚。

闻言后,顿时张虚九有些着急,他出言:“门主,这小子来历不明,巧舌如簧,反观陈令两家是洛州世家大族,礼仪之家,底蕴深厚,想来一定不会说谎,千万不可放他出去。”

公孙吉脸色一沉:“张副门主,究竟你是门主还是我公孙吉是门主?”

“六扇门办案第一准则就是证据,无凭无据就断定一个有有罪,这岂是我六扇门的做法,你也不必多言,到时候在公堂之上,双方见面,不就水落石出了?”

“还是说你张虚九心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心中秘密被拆穿,张虚九额头渗汗,他立马说道:“没有,我张虚九只有一个公心,没有丝毫私心……”

“那就行了,现在我们出去,将陈令两家人唤来,让他们对簿公堂。”公孙吉没有给他说话的时间,领着一行人走出十六号狱,去往大堂。

张虚九无可奈何,只能随行。

一行人走出大门,其中一名守卫来到十六号狱,想要把门关上。

整个牢狱静悄悄的,守卫心中感觉有些慌,他大喊一声:“黑铁牛,食指老怪,心肝魔……”

……

……

连喊几声都没有回响,整个牢狱如同死地一样,守卫壮了壮胆子,嘴上嘟嚷道:“好小子,竟然敢不回老子的话,行啊,看我下次…………”

守卫走进十六号狱,忽然脚步一滑,整个人摔了下来,他先是痛呼一声,然而,鼻间闻到一股冲天的血腥味,抬起头一看,脸上随即浮现出一片震惊之色。

地上倒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他们脸上写满恐惧,似乎生前见到大恐怖,大惊骇。

为整个洛州所臭名远扬的十六号狱,此时,没有一个活口。

黑暗中,只有角落的虫蚁在欢呼,等待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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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牢狱,一行人来到六扇门一处办案场所。

公孙吉坐到长桌上方,对一名手下吩咐道:“去请陈令两家家主和其子女过来,告诉他们本门主在此审案。”

“是。”手下行礼后,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陈醒和令千两人带着儿女到来。

“公孙门主。”

“公孙门主。”

两人一见桌子上方的公孙吉,第一时间拱手打了声招呼。

公孙吉也没托大,她站了起来,绕过桌子,走到两人身旁,微笑道:“好久不见,陈家主,令家主。”

身为六扇门门主,她自然知道这两家在洛州的影响力,不仅地位崇高,而且背景也不差,在西境首府也有人脉,不可以慢待。

若非是张虚九插手此事,引起她的注意,她是十万个不愿和两家交恶。

而陈令两家家主也知晓这公孙吉来历不凡,据说是传说中公孙负一脉,只不过不是本家人,而是分家人,就算如此,也是不可轻易得罪的人,更何况她现在是洛州六扇门门主,手握大权。

于是乎,两方交谈其乐融融,谈笑风生,完全不像正在严肃办案的感觉。

倒像是在串门联络感情。

一番交谈问候后,公孙吉清咳一声:“请两位家主过来想必两位也是知道什么原因,我六扇门办案首重了解案情的经过,今日我出手断案,两位可畅所欲言,说明经过。”

陈醒和令华两人目光对视一下,内心有些无奈,原本打算快速收拾的一名无名小卒,竟没想到会发展到六扇门门主亲自审案,这事情大大超出他们的控制。

两人隐晦的扫了一眼张虚九,暗骂一声废物。

堂堂一个副门主连一个人都解决不了。

感受到两人的目光,张虚九郁闷不已。

还是陈道先发言:“公孙门主,这李深先前的事不说,在天然居中他出手行凶,打伤老夫。”

说罢,他一撩上衣,上面包扎着绑带。

公孙吉一看,作为一名宗师武者,她自然看出这伤口是真的,心中倒是偏向了陈令两家。

她神色平静的看向李深:“你有什么话可说?”

“为什么不说事情的起因呢?”李深轻轻一笑。

不问经过而断案,这又算什么审案?

李深抬起手,看看手腕处略显发旧的手表,正好十二点半,现在回去的话刚好能吃午饭。

原先的兴致已经消耗完了,他打算解决这一切。

站起来,从口袋掏出一本绿色的证件,丢给上方的公孙吉。

“给我备辆车。”

公孙吉微微一愣,给他备辆车?这是什么语气,完全是上司对属下吩咐的语气。

他凭什么?

难道不知道今天的生死全在自己一念之间,心头微怒,看来陈家主说的没错,这果然是个凶徒。

只是,她眼角余光扫过绿色的证件,有点熟悉的感觉,半信半疑的拿起来一看,全身却是一震,目光惊骇的看向李深。

她声音有些颤抖:“除了相关人员,其他人全部退下。”

众人不明其意,不过还是老老实实退下。

一时间诺大的现场只剩陈令两家家人,两位门主和唐柠。

就在几人不知发生什么情况,为何公孙门主一见那本证件脸色大变。

公孙吉立马从上方走下,快步来到李深身前,单膝跪地,沉声道:“不知战将大驾光临六扇门,公孙吉有罪。”

在场几人一愣。

她公孙吉称呼李深什么?

战将?

她说的是战将?

陈醒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头脑空白。

我的天,我今天究竟做了什么?

竟然对着一名帝国战将口出狂言,还要教训他一顿。

一旁的令华额头渗出黄豆大的冷汗,手脚冰凉。

张虚九闻言后更是整个人软软的倒在地上,如同一堆烂泥。

陈道信,令千颜两人对视了一眼,直接晕了过去。

全场最为镇定的则是唐柠,只见她红唇张开,瞪大美眸,一脸不可思议。

刹那间,王者降临,群臣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