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哥?”

钱多来眨了眨眼,指着凌霄没好气地道:“我怎么没听说你还有这么一个哥哥,是不是你串通好了想要故意整我的?”

显然这件事不是没有先例的,否则钱多来也不会这么去猜。

“嘁,我犯得着这样整你?”

凌霄皱眉看着钱多来的浴袍,摇了摇头道:“刚入春就开始装逼炫富,真是难为你泡妞的那颗心了。”

“可是今天你就算是冷死在这儿,我也告诉你,我秦哥,不能动!当然,他的女人也不能动!”

钱多来冷笑道:“凌霄,你小子喝大了吧,他什么身份让你这么担保他?”

“秦哥?除非是你亲哥来了,我看我会不会给他这个面子!”

凌霄的亲哥哥,在凌家也是被当作家族继承人培养的。

钱多来真要看到凌霄的亲哥哥,那真得跪。

“嘿,要叫我亲哥是吧?”凌霄摸出手机,一边找电话一边道:“你给我等着!”

钱多来浑身一哆嗦,连忙把凌霄的手机抢过来,看着他并没有打开通讯录,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钱多来一瞪眼,怒骂道:“你这个疯子!”

“喝不得酒就别学别人天天在家喝大酒,每次看到你都是晕晕乎乎的……你就不能开发一个正常点的爱好?”

凌霄适时地打了一个酒嗝,撇了撇嘴道:“胆小鬼,随便吓吓你,你还当真了。”

姜若依有些好奇地看向了秦城,她刚才看到凌霄是真的翻开通讯录了,第一个名字就是大哥。

也就是说,凌霄原本是真的想要打这个电话的,只不过秦城眼神示意了他一下,他才退出去。

所以钱多来把手机抢过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异常。

凌霄耸了耸肩道:“难道像你一样整天只知道玩女人就算正常的爱好?”

“当然!”钱多来顿时严肃起来,“这可是人类科学永恒的话题,如果没有……”

“别废话了!”凌霄了解钱多来,要是真让他说起来,今天这事就完不了了。

“我今天必须要带走秦哥和他女人,你划下道来,我凌霄接着了!”

钱多来狐疑地看着凌霄道:“你丫的今天真不是失心疯?”

“真不是,我很认真。”凌霄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但是眼里的那股醉意却是掩盖不住。

钱多来哂笑了一声道:“都成这模样了,还划道呢?”

“算了算了,咱们兄弟一场,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伤了和气,今天这事到此为止,你们走吧!”

钱多来想要豪气一些,大手一挥,结果浴袍的腰带崩开了,让他整个人都是一哆嗦。

“好冷,好冷……”

钱多来灰溜溜地回到了屋子里,根本不再理会凌霄等人了。

钱东有些无奈地看着钱多来离开的背影,今天自家少爷也像是发疯一样,这事闹得,还好有凌霄出来阻止。

“事情解决。”凌霄回头冲着秦城道:“走,秦哥,我带你们俩离开这里。”

秦城点了点头,走到越野车边看到驾驶座上有一个司机的时候,才笑着道:“总算你还记得喝了酒不开车。”

“那是,我一项奉公守法的好不好?”凌霄得意地坐在了副驾驶座上,把后排座位留了出来。

姜若依此刻还有点茫然,秦城拉了拉她有些冰凉的手,笑着道:“一会儿回去再跟你说。”

秦城等人离开的时候,原本应该回屋去换衣服的钱多来此刻正站在阴影之中,眉头紧皱着。

钱多来身上依旧是披着那浴袍,而屋子里的暖气并没有打开,但他却并没有再露出怕冷的迹象。

“凌霄怎么和秦城他们搞到一块儿去了?”

“难道是凌家背后的那个家族也看中了秦城的天赋,想要把秦城给收入门下?”

“古怪,太古怪了。”

钱多来百思不得其解,浴袍从身上滑落也没发觉。

如果秦城还在的话,肯定能够看到钱多来手臂之上的那头九头凶兽纹路!

只不过这九头凶兽颜色却是蓝色的,过了一会儿居然又自己消失了,完全看不出任何迹象。

“拉米尔大人快来到华国了,我得赶紧给他搜罗一些漂亮女人。”

钱多来自言自语地道:“只要拉米尔大人到了,相信秦城和凌家不可告人的关系也会……”’“少爷,您在这儿干什么?”

钱多来别墅之中的女仆发现了站在窗口的钱多来,有些畏惧地走过去问道。

钱多来顿时打了一个喷嚏,连忙把浴袍捡起来,大骂道:“还不快点把屋子里弄暖和带你,想冷死人啊!”

“真的是,除了好看一无是处的废物!”

钱多来骂骂咧咧地回到了自己的屋里,身后的女仆虽然挨了骂,但却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钱多来刚才那反常的样子就像是从未出现在钱家这别墅之中一般,他还是那个好色的纨绔。

这些事情,正在归途中的秦城都是不知道的。

当凌霄的车子开到了比较热闹的地方时,秦城就开口道:“我们就在这里下车吧。”

凌霄有些愕然地道:“秦哥,可是我家里都已经等着你了啊。”

秦城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我过去的时候,你也别装醉了,回去告诉家里人,不要再暴露我的身份了。”

“可是……”凌霄脸一垮,喃喃道:“可是我连天门都开了啊,这也是我爸答应了的。”

秦城笑着道:“开个天门而已,你爸肯定有办法把这件事情圆过去的,放心吧。”

秦城这么坚持,凌霄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把他和姜若依放在了这里,车子继续往前开。

很快京城的势力便是知道了这条消息,顿时又是各自茫然。

直到凌家又有消息传来,天门重新关闭,满身酒气的凌霄跪在了天门之外,这才让所有人恍然。

“纨绔就是纨绔!”姜子风摇了摇头,脸上的轻蔑之色越发深了。

倒是坐在旁边的姜子钧欲言又止,他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里面处处是怪异。

不过姜子钧不会主动去告诫姜子风,这算是僭越。

“罢了,或许只是我的错觉。”姜子钧摇了摇头,把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