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有些好笑,这样的事情居然也会成为洪狮的烦心事。

不过看着洪狮脸上的纠结之色,他倒是反应了过来,问道:“那人可是武者?”

“有薛狼在,让薛狼出马把他带走就行了啊。”

洪狮苦笑着道:“我倒是找过,也不知道那人跟薛狼说了什么,薛狼就回来了,也不肯说是为什么。”

秦城若有所思,薛狼的身份他倒是跟洪狮提过,洪狮显然不会那么傻再去质问薛狼。

不过薛狼的父亲薛蛮子可是一个混不吝的主,薛狼多少也继承了一些傲气,想要让他轻易低头是不可能的。

秦城也好奇那个守在洪狮家门口的人到底是谁,便答应了洪狮去他家看看。

洪狮是知道秦城实力的,便是放下心来,脸上也多出了一些笑容,开始跟秦城说些阳城之中的事情。

比如欧阳义在秦思回来之后就果断把公司的控制权给了秦思,就算是一百个欧阳义做生意也不会是秦思的对手。

秦思当时可是一手操纵着整个华国的血魂一系产业,每一家都是发展得相当之好。

如果不是秦城当时选择了离开,说不定三年下来都能够把这些产业连成一片了。

就算是刘健这种对生意一窍不通的家伙,只要照本宣科,那也一定能把公司做活。

欧阳义也乐得只是做事,不用动脑子。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秦城无奈地想着,不过很快他的脸色便是郑重起来了。

从秦城结束了蛰伏状态到现在,一直都在被麻烦事缠绕着,也没有时间去把阳城之外的产业收回来。

只有去云城的时候看到了刘健,但是那公司都已经被云家老爷子给收购了。

“看来得找个时间和军师聊聊这件事情。”秦城心中有了决定。

倒不是说秦城这么急切地想要把自己在外面的产业收回来,而是秦城也想看看自己这帮老兄弟过得怎么样了。

如果是像刘健一样,那不妨带着家当一块儿过来,如果能有好的发展,那就随缘了。

洪狮也不像是下属报告一样一板一眼,而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总算是说到了薛狼的身上。

“秦城,这薛狼是个混我这一行的好料子,可惜他有那样一个厉害的老爸,自己实力又强,怕是没可能跟我混在一块儿了。”

洪狮有些感慨,若是他手下有这样一个半步宗师,那他都敢去省城闯荡一番了。

秦城似笑非笑地看着洪狮道:“没想到你老洪居然还能有这样的雄心壮志啊。”

洪狮很是坦然地道:“阳城如今没有挑战性了,我洪狮还没到五十岁,当然还是有着锐气的。”

“若是我老了,丢了锐气,被打磨得圆滑了,那才该修身养性,现在?还早着呢!”

秦城笑着点点头道:“如今姜家在阳城也算是庞然大物了,等楚家不敢伸出触角的时候,就是你洪狮出马的时候了。”

“真的?”洪狮眼里闪过一抹喜色,看来他是真的对这事有着极强的追求。

“当然,不光是我们省城,还有旁边的省城,你也一样可以去试探一下。”

秦城看着洪狮几乎都要坐不住了,便安慰道:“会有机会的,不用这么着急。”

洪狮苦笑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短寸头道:“原本我以为我这辈子就在阳城作威作福了,没想到还能够去祸害一下别人,这挺好!”

秦城笑着道:“既然要祸害那就从熟人开始祸害起,不过我也说了,得等到解决了楚家之后。”

“否则的话,阳城这边大本营都保不住,想要往外延伸当过江龙,那只能是做梦!”

洪狮有些遗憾地点了点头,旋即有些想到什么,皱眉道:“你知道薛狼现在和那个楚怜似乎有些……”

“那个女孩子叫楚怜么?楚怜,初恋?”秦城笑着道:“倒是适合薛狼这个愣头青。”

“别光看名字啊,那楚怜我也见过,人确实是不错,不过楚家那边的态度却是有些麻烦。”

“不过薛狼展现出了自己的半步宗师实力,楚家的人倒也没太过分,但就是不让楚怜和薛狼接触。”

“如果要接触的话……那就要薛狼去当楚家的上门女婿。”

秦城倒是没生气,就是面色稍稍有些古怪,问道:“楚家的人知道薛狼的身份吗?”

“那肯定是不知道的。”洪狮摇了摇头道:“那家伙嘴巴严实得很,如果不是你提前告诉我,我肯定也不会知道。”

秦城点了点头,若是楚家知道薛狼的身份还敢这么嚣张……怕是薛蛮子要提着刀从西北砍过来了。

宗师不可辱!

楚家让薛狼当上门女婿那就是最大的挑衅,只要薛蛮子不造太多杀孽,就算宗师协会也没办法重责。

“薛狼自己怎么看?”秦城有些好奇地道。

洪狮摊了摊手道:“这我怎么知道,你只能够自己去找他了。”

“他不在酒吧之中?”秦城挑了挑眉道:“那他在哪儿?”

阳城的一座无名小山中,一道身影正盘膝坐在凉亭底下,眼睛却是看着被群山包裹着的阳城,面上带着几分无奈。

“小怜说是回去说服楚家的那些长辈,但到了现在也没回来,看来是被软禁了。”

“若非那楚家是小怜的家里,我早就打上门去了,还用得着每天在约定的地方等待吗?”

薛狼想到了楚怜的一颦一笑,不由得痴了。

“谁!”

薛狼听到旁边传来了一阵动静,陡然一惊,右手下意识地想要去摸刀,但摸到了一片空气。

薛狼倒是忘记了,秦城让他暂时不要用刀,所以他那长刀也是没有带在身上。

“虽然这山不怎么出名,但是来休闲爬山的人也不少,这凉亭也是修来给那些人乘凉休息的。”

“结果别人来却是只能够看到你这一张臭脸和痴汉脸,那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

秦城有些无语地松开了手中的树枝,又皱眉道:“我都离你这么近,你都没有发觉,要不是我自己弄出了一点动静,岂不是要等刀架到你脖子上,你才能够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