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他也来了?”

姜若依眼里露出了几道疑惑之色,一顿简简单单的饭罢了,怎么到了现在连王忠都出现了。

秦城笑着拍了拍姜若依的手道:“放心吧,没多大问题的。”

姜若依微微颔首,有秦城在她就不怕什么了,不过她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一低头,姜若依便是看到某只咸猪手正抓着她的手蹭啊蹭的,一下子脸就红了起来。

“哎呀,你这手怎么这么滑啊,用了什么护手霜?”被发现的秦城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姜若依的手。

“流氓!”姜若依小声而又严肃地说了一句。

秦城耸了耸肩,要是当流氓就一直有这待遇,他倒是不介意多当几回的。

刚刚走进来的王忠眼神忍不住朝着这边瞥了一眼,心中暗骂道:“混蛋小子!”

除了王忠之外,只怕就连站在秦城旁边的王素玉都是没有发觉到秦城的小动作。

王素玉看到王忠之后,皱了皱眉道:“忠叔,您也是过来帮他们撑腰的么?”

王忠苦笑了一声,这上来就给他戴上了帽子,这还要不要继续聊下去了。

“小姐,我今天过来只是希望大家不要吵闹,别弄得脸上无光。”

“再怎么说,大家都是亲人不是?”

王忠看了一眼金银卫,摇了摇头道:“你们两个也是,别跟着胡闹了。”

金银卫沉默着对王忠点了点头,纵身一跃,再度消失在二楼。

王开山松了一口气,旋即有些诧异地看向了旁边的王倩茹,没想到这小妮子的本事这么大,王忠都能叫来。

然而现在王倩茹自己都是迷糊着的,她跟王忠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很多时候,王忠的态度跟王真是一样的。

所以一些王家人都是会通过王忠对他们的态度来掂量一下自己在王真心中的印象。

这样其实也能看得出来,王真对于王素玉的宠爱根本就没有延续下来。

“忠叔,您来评评理,妹妹她为了一个外人居然要对我们动手,你说说,这像话?”

一见金银卫的威胁消失,三嫂便是立刻嚷嚷开了。

王忠瞥了三嫂一眼,淡淡地道:“那你们刚才说什么话惹着小姐生气了?”

三嫂见王忠这副神情,有些心虚,张了张嘴巴,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忠叔,我们只不过是给妹妹提个醒,有些人呢,那毕竟是外人。”

“我们王家现在家大业大,是个人都想要巴结上来,心怀不轨的人比比皆是。”

“我们作为家人才应该团结在一起,她怎么能跟外人站在一起呢?”

王开山倒是没有畏惧,语气之中带着对王素玉的责备,想要把王忠给争取到自己这边来。

王素玉皱了皱眉道:“大哥,若依是我的女儿,秦城是我女婿,他们怎么就是外人了?”

“即便你们觉得他们是外人,那你们大可以今日不来我这边,我王素玉保证不会有其他心思!”

王忠眼里露出几分惊讶之色,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王素玉如此硬气。

就如同之前在阳城,王素玉动用王家的势力压迫楚家一样,都是非常难得一见的行为。

王素玉不喜欢借助王家的势力,这或许和之前的那件事情有关系,也是王真为何如此疼爱这个女儿的原因。

但王素玉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样子,今天却像是一个护犊子的母鸡一样。

“忠叔,你听听,这叫什么话!”王开山怒喝道:“难道我们是想要害她不成?”

“不然呢?”

王开山愣了一下,因为这话既不是王忠说的,也不是王素玉说的,而是站起来的秦城。

“王姨,今天的饭菜真是太好吃了,下次有时间,我们再过来继续蹭饭吃!”

秦城咧嘴笑了笑,后面的姜若依犹豫了一下,也点了点头。

王素玉的眼圈微微一红,笑着道:“不管什么时候想要吃我做的菜了,都尽管到家里来。”

这个时候王开山终于反应过来了,指着秦城道:“小子,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说话?”

王忠眉毛微微一抖,秦城是半步宗师,他也是,王开山这话怎么听都有点不对劲。

“刚才那个说话的,三嫂是吧?”秦城笑着道:“你在没有嫁入王家之前是什么身份?”

“哼,我嫁入王家之前是省城一个小家族的长女,身份虽然不高贵,但比你们这两个外来人还是强得多了。”

那三嫂或多或少有些谦虚,毕竟现在是在王忠的面前,吹得太厉害有些不太好。

秦城拍了拍手道:“不管你什么家族,我只想问,比王家强吗?”

三嫂讥讽地看着秦城道:“你是失心疯了吗?王家是省城第一家族,第一这两个字你眼瞎看不着?”

秦城没有理会这疯女人,恍然道:“既然如此,那我可不可以说,你也是为了攀上王家这高枝嫁进来的?”

“还有你们这些男人的老婆,有哪一个的家世比王家要显赫,说出来我们瞻仰瞻仰?”

秦城的话堵得一群女人哑口无言,王真就只有王素玉一个女儿,真要说的话,她们当初嫁进王家,谁敢说没有半点私心?

“哼!”

王开山眼里闪过一抹寒光道:“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王开山说着直接出手朝着秦城抓了过去,他没有仔细调查过秦城,只知道他是一个赘婿,那自然没有什么好怕的。

“啪!”

王开山的手在半空中被另外一只手给拦截了。

“哎,少爷,收手吧。”王忠叹了一口气道。

“忠叔,您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不会伤到他的。”王开山皱眉道:“您先让开来。”

王忠苦笑了一声道:“我让开又有什么用,你若是过不了我这关,那过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嗯?”王开山疑惑地道:“可忠叔您是半步宗师,这小子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赘婿啊。”

“谁说赘婿就不能是半步宗师?”秦城嘴角挑起一抹淡笑,半步宗师的气势缓缓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