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的赶出了营帐,大部分人都已经就位,甚至是有的人已经追了出去,对于这次众人的反应速度,巴里特颇感满意,点了点头,对众人说道:“此次我们防守充足,敌人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伤害,只要大家同心协力,就能把敌人打的犹如丧家之犬。”

鼓励的话说起来很容易,然而在营地外五里的地方,一场小规模的战斗已经展开了,奈何对方都是骑兵,而且都是一招之后就走,且渠部落仓促赶过来的人大多都是步兵,根本就不是骑兵的对手,有的人被敌人一刀砍中,也有的人直接被战马撞翻,瞬间落入下风。

“速派五百人前去增援。”见此情景,巴里特向一名千夫长命令道。

随着五百人马的加入,这场小规模的战斗越发变的激烈了起来,东边打的你死我活,营地西侧却又响起了‘呜呜’的号角声,随之号角声从北面和南面都响了起来。

巴里特眉头一皱,不得不分别派出兵力去防御,可是让他们头疼的是,敌人都是随意的射出了几箭便匆匆离去了,有人想要追击,却又担心遭到埋伏,所以只得围绕在营地四周死死的防御着。

“头领,我们追不追?”千夫长卡尔对于这样的情况也拿不定主意,在看着最后一批敌人离开他们的视线时,卡尔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巴里特。

对此情况,巴里特也是一筹莫展,还有三个小时天就亮了,到底是追击出去呢?还是继续死守营地?巴里特无法拿定主意,在这关头,稍稍一个疏忽,就会让自己的人马损失惨重,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这次的袭击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亡,但是巴里特却没有一点轻松的感觉,敌人虚虚实实,难以捉摸,这次没有怎么攻击,保不准下次也会这样。

不过这样试探性的进攻让且渠部的人马都疲于应付,不免有点得不偿失,难道他们根本就没打算真正的进攻我们?就如我们之前的计划一样呢?如果防守得当,应该不会再出现什么伤亡了,趁此倒不如安安稳稳的休息一番,全力应对明天的决战。

思索良久,巴里特终于下定了决心,朝着众人缓缓的说道:“敌人在暗,我们无法追击,如果半路遭到袭击,后果不堪设想,此时距离天明只有三个小时了,紧急关头,我们需要一定的休息来养精蓄锐,通过前两次的交锋来看,敌人只是在试探我们,所以跟先前一样,一千人轮流防御,其他人回去休息,待到天明,跟贺兰部的无耻之徒决一死战。”

如此折腾了两次,所有人都没有得到休息,纷纷都将矛头指向了贺兰部,“该死的贺兰部的畜生,要打我们就实实在在的打一场,这样几次三番的来,放几箭就走,简直是无耻至极。”

“是啊,我都快被折腾疯了,每次刚睡下,就被号角声给惊醒了,希望他们这会儿别再过来了,待会儿就该我们休息了。”另一名守夜人员也是一脸愤懑的说道。

“不知道贺兰部的人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我们的头领如此一筹莫展,他可是带领我们打了无数的胜仗啊。”当先一名守夜人员疑惑道。

“谁知道呢,可能是头领低估了敌人的实力了吧,哎,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死了。”另一名守夜人员担忧的说道。

“你们两个低估什么呢,不想死的话就不要交头接耳,打起精神,别让敌人有机可趁。”一名十人长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两人互相看了看,不再说些什么,朝着营地更外围的方向走去了。

黑夜在悄然无息的消逝,直到东方微微泛白了起来,巴里特才算是慢慢的睡了过去,他翻了个身,准备再睡一会,在翻过身后,他重重的打了个喷嚏,一时之间,整个脑袋嗡嗡作响。

“该死的鬼天气,居然发烧了。”巴里特在心里骂了一句,很快的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天终于开始亮了。”最后一轮防御的武士终于松了一口气,再过一刻钟,所有的人马都将整装待发,接受最后的审判。

“阿嚏。”经受了一晚上的折腾,有的人终于承受不住,接二连三的打起了喷嚏。一个喷嚏刚刚打过,一名武士突然觉得内心一紧,强烈的不安迅速涌上他的心头。

他看了看远方,并没有发现什么,“或许是太累了吧。”武士拍了拍脑袋,这样想到。

虽然这样想,但是强烈的不安依然没有减弱分毫,他再次朝着远方看了看,除了微微泛起的光亮,他依然什么都没有看到。

武士不禁皱了皱眉,他总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具体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只是隐隐的听到了有闷雷声传来。

看了看天空,还有零星的星星悬挂其上,没有变天的迹象,武士喃喃的嘀咕道:“不对,肯定不对,这根本就不是打雷声。”

可是是什么声音呢?武士有点弄不明白,当他准备问问他身边的同伴有没有听到同样的声音时,只见他的身体陡然一僵,他似乎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这是战马踏在大地上的声音。”

时间不容他多想,几乎是习惯性的便拿出了号角,刚刚将号角递到嘴边,还没有发生任何的声响,武士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一支羽箭从他的脑袋贯穿过去,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示警的机会。

紧接着,漫天的羽箭纷纷从高空砸落,将营地外围防御的且渠部的武士射杀的干干净净,几个呼吸之后,贺兰部的大批人马踏在他们的尸体上,气势如虹的杀向了且渠部的营地。

“大家不要紧张,做好自己的防御,这只是贺兰部惯用的伎俩,他们来的人根本就不多,这一次我们一定能让他们有去无回。”见情况危急,一名百夫长大声的说道,拼命的安抚众人惊恐的情绪。

如这名百夫长所说,来人果然不多,只有三百名骑兵,他们朝着营地长驱直入,在战马速度的优势下,犹如入无人之境。

在战马奔跑的这条路上,所有试图阻挡的且渠部武士都被干净利落的拦腰砍断了身体,即使有的侥幸逃脱了的人,也是被后面紧跟而来的骑兵再次补上了一刀。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三百名骑兵已经从且渠部的营地贯穿而过,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当三百名骑兵跑出营地时,且渠部的人大多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不得不说,这又是一次完美的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