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玉不可能事先知道他会拿这座祖坟作为案例来论道,而代玉竟然能把事情说得跟亲眼所见似的,这番本事实在让他再也生不出任何想要和代玉一较高下的心思。

“我……认输。”虽然“认输”这两个字很难启齿,可金维海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他确实输了,而且输得一败涂地,不认输还能咋地?

连胜了两场,代玉不禁摇了摇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唉,我都说了,你们这些华厦风水术的儿子孙子们就别来爷爷面前显摆了,简直就是一群土鸡瓦狗,不堪一击啊!”

众南洋风水大师不禁白眼猛翻,心中暗想这家伙实在太他么会装了,其他观众也觉得代玉有些过分了,有人忍不住开口叫嚷道:“代大师,好歹大家是同行,留点面子啊!”

“代大师,您就不能谦虚点嘛!”

“同行是冤家,我干嘛要给他们留面子?”代玉眼睛瞪得老大老大,“再说了,我是有真本事的人,干嘛要谦虚?你们难道不觉得如果我谦虚了,其实是一种变相的骄傲吗?”

同行是冤家,不用给面子?

你的谦虚就是变相的骄傲?

好吧,你装13厉害,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们水土不服,就服你啊。

“代大师确实是有真本事的人,不过代大师觉得一定能胜过我们所有人,那也未免说得太早了。”另外一名看起来七十来岁的老风水大师站了出来,“老头子我崔浩然,请代大师赐教。”

代玉明白这老头子的意思,刚才都是他们出题,代玉解题,所以代玉赢了两场。

现在由代玉出题,他们解题,代玉总不能一直赢下去吧?

“呵呵,好。”代玉笑道,“我就用这些石块和泥土花草树木做一个最简单的模型,只要你能看出其中的奥妙,就算你赢。”

代玉一边说着,一边拿着石头块、土块以及周围的花草树木摆出了一个大模型。

摆完之后,代玉朝着崔浩然说道:“来吧,看你人老脑子不好使的份上,给你多加一分钟时间,只要你能看出其中的奥妙,就算你赢。”

崔浩然被代玉这句话气得直瞪眼,咬牙切齿:“哼,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人品不好的风水师能摆出什么好的风水阵来!”

崔浩然说话的时候信心满满,可是三分钟时间过去了,他一点眉目都没有,急得满头大汗。

他悄悄地把目光投向雅鲁大师和成俊坤,结果这两位风水界的大佬也是满脸严肃。

显然,他们也没看出端倪。

代玉笑吟吟地看着崔浩然,只顾着嘿嘿怪笑,不说一句话。

他如果这时候说话,肯定会被人当作干扰崔浩然解题,对方就有借口不服气。

当然,就算代玉不干扰崔浩然,四分钟时间依旧这么过去了。

别说崔浩然解出代玉这副图形的奥妙,这老头子甚至连一点眉目都没有,不禁内心暗骂:这他么的到底是什么鬼风水阵啊?

别说是崔浩然,就算是成俊坤和雅鲁大师也没看出代玉这个风水阵到底有什么奥妙之处。

两人心想幸好是崔浩然接了代玉这一招,要不然他们接下代玉这一招却没办法解的话就糗大了。

见成俊坤和雅鲁大师也是一脸严肃,崔浩然心知他们也没办法,只好认输:“代大师,我输了,请指教。”

说实在的,这两位风水大师对华厦风水阵的研究丝毫不比华厦本土的风水大师弱,连他们都看不出这个风水阵,他崔浩然更是没办法。

代玉还没开口呢,一个坐在这块场地上方的小孩子忽然高声喊了一句:“这不就是一副猪头画嘛!”

这小孩子不说则已,一说众人便纷纷跑到他的位置居高临下往下看,果然看到了一个大大的猪头,个个不禁脸色怪异:这到底是咋回事嘛!

见那么多人都是这副古怪的表情,崔浩然也跑到了那个小男孩的位置从上往下看,果然看到了一副由石头、泥土和花草树木摆成的猪头画像,差点儿气晕过去:“代玉,你搞什么?”

“我没搞什么啊。”代玉嘻嘻笑道,“我只是随手涂鸦而已,我只说让你参透这副图案的奥秘,有说过我摆的是风水大阵吗?”

崔浩然仔细想了想,代玉好像真没说他摆的是风水阵形图,只是让自己看出其中的奥妙。

自己一心以为代玉摆的是风水阵,没想到代玉只是随意摆了个图形,气得崔浩然哇哇大叫:“代玉,你这是耍诈!我们比的是风水术,你摆出一个猪头图案这是什么意思?”

代玉呵呵笑道:“你一个风水大师连是不是风水阵都搞不清楚,甚至连猪头都看不清楚,你还有脸说我耍诈?不好意思,这个猪头就是送给你的,喜欢不?嘿嘿!”

“噗——”崔浩然当场吐血,晕倒在地。

几个工作人员立刻跑上前来,将崔浩然抬走抢救,现场的气氛立刻变得很是尴尬。

这代玉实在是太坑了,连这种坑人的手段都想得出来,简直就是卑鄙无耻下流龌龊恶心十恶不赦。

代玉才不管他们尴尬不尴尬,嘻嘻笑道:“这一局我赢了,大家没意见吧?”

主持人肖玉婷很是尴尬地看了成俊坤一眼,直到成俊坤点了点头,她才敢宣布代玉获胜。

三比零,代玉明显占据了绝对优势。

众人都在想着时间现在才过去二十分钟左右,接下来的比赛,代玉还能赢吗?

代玉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能不能赢,有老司机系统在,比风水术,他怕过谁?

“各位,接下来由我出题还是由各位出题还是你们说得算吧,免得你们说我欺负你们,嘿嘿。”代玉笑道。

众南洋风水大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经过一番研究讨论之后,又有一名风水大师跳了出来:“代大师,我叫沈伯达,由我来向你讨教。”

代玉嘻嘻笑道:“好,来吧,有什么难题尽管摆出来。”

这“是这样的,新坡市有一块地想要建房子怎么也建不起来,我们把这块地四周的地形拍了下来,您看看是怎么回事。如果您能解决这块地没办法建房子的问题,这局就算你赢。”

沈伯达拿了几副放大的照片摆在代玉面前,让代玉解析这块地为什么建不起来。

代玉仔细地看了一下这几副放大的照片,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从这块地皮四周的环境来看,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建不起房子的理由。

代玉在华厦的时候也碰到过房子建不起来的地,那是柳絮的表哥郑兵华不知好歹,把一个乱葬岗的地给盘了下来,所以房子建不起来。

可是代玉看了一下这块地四周的环境,很明显,这块地是风水宝地,很适合阳宅,怎么会建不起房子呢?

见代玉的眉头皱了起来,众南洋风水大师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块地皮在新坡市非常出名,丁家就是这块地皮的投资者,到现在这块地还荒芜着,建不起新房。

看到代玉这般为难,丁逸森不禁主动上前,唉叹了一声:“代先生,实在对不起,这块地真的建不起房子,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用这个案例来为难您。我当时问过许多风水大师,包括成俊坤成大师都没办法,我也实在是很无奈。”

“呵呵,这世界上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风水难题。”代玉忽然笑了笑,“放心,三分钟之内,我一定想出办法。”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代玉身上,心想着代玉这局到底能不能获胜。

这个案例在新坡市非常有名,差不多的人都知道。

丁家财大气粗,甚至还花重金找过雅鲁大师,就连雅鲁大师都没办法解决这个风水问题,他们只好作罢,任由这块地变成一片废墟。

现在他们把这块地作为经典案例用来考察代玉,其用心不可谓不恶毒。

可是论道大会原本就是这样,无所谓恶毒不恶毒,只在乎能不能打赢对手,所以南洋风水大师们拿出这个案例并不算违规。

代玉一边看着这块地的照片,一边开始沉思。

没办法建房子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种可能就是这块地是阴气极重之地,就像是郑兵华找的那块地,阴魂不让建,自然建不起来。

另外一种就是风水有问题,只要建起房子,房子便会因为风水问题倒塌。

代玉可以排除这两种可能当中的第一种:阴气问题,因为这块地看起来根本没有阴气。

那么,房子建不起来只有第二种可能,那就是这块地的风水有问题。

可是代玉看来看去,这块地的风水怎么看都不像有问题啊,怎么会建不起房子呢?

代玉头一次被风水问题给难住了,陷入了深思之中。

其实这并不怪代玉,这个问题那些风水大师也没解决,代玉想不出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可是现在他们把这个问题摆出来让代玉解决,代玉要是解决不出来,那他只能认输了!

看到代玉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众南洋风水大师终于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这个难题他们整个南洋的风水界都没办法解决,要是代玉真能解决的话,那他们输给代玉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看眼前这情形,代玉似乎也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嘛,哈哈。

“这块地在古代的时候是不是官府的监狱?”代玉忽然冒出了这么一个问题,问得所有人皆是一愣。

“官府的监狱?这有什么问题吗?”

“不知道呢,谁知道呢?”

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代玉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出来。

那名叫做沈伯达的风水大师也是被代玉这个问题给问住了,不禁反问一句:“是不是官府的监狱和能不能建起房子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当然有。”代玉道,“这块地风水没问题,看起来又不是阴气很重的不毛之地,却没办法建成房子,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官府的监狱。”

“官府的监狱阳气很重,能够压制住那些冤死的怨魂,所以这块地看不出任何阴气。可是怨魂的反扑也不是可以忽视的,他们并不希望这儿再建起监狱,所以一建起房子,他们便以为是重建监狱,自然会从中作梗。”

代玉道,“我觉得你们有必要去去查一下县志,看看这块地以前是用作什么用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