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代玉竟然说他自己拿是黄金卡,张珠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

在她看来,代玉只不过是徐璐的姘头,仗着自己是个小白脸就狐假虎威,胡作非为。

至于代玉后来所表现出来的强势背景,张珠下意识地忽略了,因为她还是觉得这是徐璐的面子,不关代玉的事。

张珠不相信代玉能拿得到黄金卡,代玉又激她打赌,她便觉得代玉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故弄玄虚,给他自己长脸而已。

所以,张珠便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既然是打赌,你如果没有黄金卡会怎么样?”

“我趴在地上学狗叫,怎么样?”代玉嘿嘿笑道,“当然,你要我在游轮上托广了跑一圈也没问题,随便你选择。”

看着代玉那张笑嘻嘻的脸,许子辉总觉得情况不对,正想劝自己妻子别上当,张珠却是已经应承了下来:“好!只要你能拿出黄金卡,我就托广了在这儿跑一圈!”

这儿的吵闹声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人们很是好奇地看着打赌的双方,脸上满是笑意。

这种事情以前不是没发生过,只要不是在游轮上发生私斗,游轮主人是不会管的。

“呵呵,那你看好了。”代玉拿出了黄金卡在张珠和许子辉面前摇晃了几下,“看清楚了,这可是如假包换的哦!”

张珠顿时脸色苍白如纸,连连摇头:“这不可能!这张卡一定是假的!”

“张小姐,马上闭嘴!”佟山立刻朝着张珠叫喝,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这儿的安检绝对没问题,别乱说话!”

张珠和许子辉只知道这艘游轮是有钱人玩的地方,他们并不知道这艘游轮的背景到底有多可怕,所以张珠敢在这种地方口无遮拦。..

可是身为陈州市地下世界的老大,佟山非常清楚这艘游轮的背景有多强大,多可怕。

谁要是敢在这儿闹事,那无异于自杀。

张珠和代玉在这儿吵架没关系,可是张珠刚才说代玉的卡是假的,摆明了就是在置疑这艘游轮的安检。

如果这艘游轮的安检真的有问题,以后那些有钱人谁还敢来这儿玩?

佟山以为自己这么说了,张珠就会乖乖地闭上嘴巴,哪知道有些人蠢起来实在是无可救药。

佟山的警告非但一点用处都没有,反倒是激起了张珠的怒气:“我就说这张卡假的怎么了?凭这种下贱的小白脸,怎么可能拿得到我们都拿不到的黄金卡?”

佟山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冷冷说道:“张小姐,你要找死是你自己的事情,对你,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呵呵,佟先生,张小姐不懂事是张小姐的事情,我们不怪你。”一名面带笑意的年轻女人走了过来,引来了所有人的侧目。

这个女人也就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材高挑,五官娇好,笑容还特甜,长得很像年轻时候的林志伶,让男人看了都能醉。..

当然,知道这个女人身份的人也只是看看而已,就算是许多男人心里对她有着诸多龌龊的想法,可绝对没人敢在她面前有所表现。

因为她是这艘游轮台面上的老板,游玲。

看到游玲来了,佟山很是客气地喊了一声“游老板”,随后便不说话了。

游玲则转过身来,朝着张珠笑眯眯地说道:“张小姐,我能够保证的是,代玉先生手上那张卡是真的。”

代玉暗暗吃了一惊,自己只不过是来这儿打擂的,这个女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可见她对每一个上游轮的人应该都有做过调查。

“该死,这女人不会查到自己和眚警厅有关吧?”想到这茬儿,代玉心里顿时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就算这女人没查到,佟山和陈礼忠在这儿,他们也知道我的底啊!这下麻烦了!”

代玉立刻想着各种各样的应对之策,可是一时半会儿之间还真想不出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自己是来打擂台的,打完就走人,这女人应该不会来找自己麻烦吧?

游玲还真没找代玉的麻烦,而是一直盯着张珠看,看得张珠心里直发毛。

“好吧,是我说错话了,我收回。”张珠也不算太傻,人家老板出来证明了,她要是再敢废话,那真的是挑着灯笼上茅厕,找死(屎)了。

为了转移游玲的注意力,代玉立刻大声叫嚷:“你一句说错话就行了?刚才你明明答应打赌,说是我拿出黄金卡,你就托广了绕着游轮跑一圈,难道你想说话不算数?”

张珠立刻涨红了脸,像极了一只烤乳猪:“我答应了又怎么样?我不想兑现承诺又怎么样?有种你咬我啊!”

没有理会张珠的嚣张,代玉朝着游玲嘿嘿笑道:“游老板,请问你这儿尊重赌博的规则吗?”

游玲淡淡笑了笑:“当然。”

“那你刚才也听见了,有人赌输了,不想给赌注呢!”

代玉这话一说出口,聪明的许子辉顿时脸色狂变:“代玉,你别欺人太甚,刚才只是玩笑话而已……”

“玩笑?”代玉满脸讥讽地看着许子辉,“如果我输了,你老婆会放过我吗?”

许子辉虽然很想说“会”,可是他也知道,就算他说“会”,他自己都不相信。

看到代玉玩了这么一手,众人心里暗暗发凉:“这小子还玩起了借刀杀人,好歹毒啊!”

不过想想,其实也是张珠自己作死,没事在这儿置疑游轮的安检,得罪了游老板,再加上代玉这么一挑,游老板更是不可能不对付张珠了。

果然,游玲朝着张珠微微笑道:“张小姐,我这儿就是让人赌的地方,不可能因为你而破坏了规则。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托广了,跑一圈,或者是我把你变成一具尸体扔到海里。”

张珠脸色狂变,真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托广了衣服跑一圈,那她的脸往哪儿搁?

而且今天来这儿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她这要是一跑,自己张家的脸可就丢光了。

张珠还以为这儿和陈州市一样,仗着自己是张家的人撒起泼来:“我就是不托,你敢动我试试……”

砰!

游玲的手上忽然多了一把枪,随着一声枪声响起,枪口冒着一缕青烟。

游玲朝着枪口吹了一口气,将青烟吹散:“张小姐,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再不履行承诺,下一发子弹就是打在你这儿了。”

游玲把枪口对准了张珠的眉心,脸上依旧挂着甜美的笑容。

可是此时游玲那笑容在张珠看来,却无异于魔鬼的狞笑。

感觉到自己耳边还回响着阵阵嗡鸣声,张珠浑身打了个寒颤,乖乖地把身上的衣服托了:一件,两件……直到托广。

“靠,这身肥肉跟米其林轮胎似的!”

“唉呀,我的眼睛!”

“托广了送我看都不看,辣眼睛啊!”

“他的男人真可怜。”

听着四周人们的议论,看着男人们一个个把头转过去,张珠真的很想死。

托广了都没人看,女人活到这份上,不得不说和死了差不多。

当然,准确地说,还是有人看的。

看她的多半是游轮上的女人,她们正朝着她的身材品头论足,边谈边笑。

“我还以为我自己的身材不好呢,唉!”

“呵呵,就算我六十多了,我相信我对我老公的吸引力也比这女人对我老公的吸引力来得大,呵呵。”

张珠真的想死,可是她又不敢死,只好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气喘吁吁地绕着油轮跑。

跑完一圈,张珠直接像头死猪一般“扑通”一声趴到了地上,上气不接下气。

许子辉连忙把张珠的衣服穿好,目光怨毒地瞪着代玉:“小子,等回到花下,我一定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