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廷院,东郊十里之外。

一幢占地几十亩地酒庄,坐落在山岭之间的平地上,恢宏古朴的建筑修建的格外精美。

这里,便是义楼酒庄。

酒庄内,储藏着各种大量的美酒,一走进去,便能问道一股酒香。

这一座奢华的酒庄,乃是当今兵部尚书的家产,南绛年,南乾坤一家出资所修建的。

大殿内,人声嘈杂,觥筹交错。

“来来来!喝!”

南乾坤喝得满身酒气,双脸通红,举起一碗酒大声的吆喝。

“庾师弟愿意加入我们飞云党,我们十分乐意!”

他大声说道。

坐在他旁边的,正是庾子杨。

庾子杨不仅加入了太子党,同时又加入了飞云党,脚踏着两只船。

“能加入飞云党,是我的福气,以后,我定当为师兄赴汤蹈火。”

他满脸笑意,虚伪的笑着,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

此时,一旁的南绛年爽快的笑了。

酒桌上,除了南乾坤,南绛年,庾子杨之外,还有两个年轻人。

庾子杨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后放下碗,神情微微一凝,语气凝重地说道:

“南师兄,这次过来,实不相瞒,除了请求加入飞云党之外,还有一件事。”

南乾坤喝得上了头,心底豪气冲天,顿时大手一挥,大声道:“有什么事尽管说!你可是他推荐进来的人,不给你面子,也得给他面子!”

庾子杨微微一笑。

“我听说两位师兄,跟秦刻有过节?”

他小心翼翼地询问。

一听到秦刻这个名字,南乾坤,南绛年二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两人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眼睛里流露着一股杀意。

咔咔!

南绛年咬着牙,紧紧的攥着拳头,怒不可遏道:“秦刻这畜生,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

“不杀他,不足平我心头之怒!”

说着,一股无比愤怒的情绪释放出来。

庾子杨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暗暗得意高兴起来。

秦刻的敌人越多,他就越高兴。

“南师兄,那个秦刻,与我也有深仇大恨,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庾子杨冷声说道。

“今天晚上,就在之前,我已经派了四位师兄去刺杀秦刻,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杀死他?”

“哦?真的?”

南绛年激动的差点站起来,睁大双眼看着他。

“你派什么人去刺杀他?有没有把握成功?”

庾子杨摇了摇头,微微收敛笑意,道:“现在还不知道,我希望能成功。”

砰!

南绛年激动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无比的兴奋,“好!要是能杀了秦刻那个混账,我重重有赏!”

“我希望你找的那几个人,靠谱一点,最好别泄露了你的行踪。”

南乾坤在一旁补充着说道。

两人都对这个消息,感到十分意外,又非常高兴。

“二位南师兄,恐怕很难完成这个任务,”庾子杨摇了摇头,当场给他们热情的火焰浇了一盆冷水。

“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们商量一下,咱们合作,杀掉秦刻,你们看如何?”

他的脸上勾勒起狡黠的笑意,眼睛里有一股非常阴森的感觉。

“怎么合作?你说。”

南绛年迫不及待地凑过去,向他询问。

“很简单,咱们来个引蛇出洞。”

庾子杨阴险的笑了一下,脑海中早已谋划出,一个针对秦刻的计划。

若实施得当的话,这次,秦刻必死无疑!

“什么叫引蛇出洞?怎么做?你说说看。”

“没错,只有你能把秦刻引出来,我们几个联手,必然能将他斩杀!”

南乾坤对他的这个“引蛇出洞”的计划,也非常的感兴趣。

上次在剑门宗,若不是有岩长老护着,他当时就已经将秦刻斩杀!

庾子杨阴险的笑了一笑,阴测测地凑过去,说道:“咱们可以,从长计议……”

此时,义楼酒庄大门外。

两匹千里驹停在大门口,秦刻与邢小烟下马,抬头看了一眼。

“义楼酒庄,就是这里了。”

秦刻凝望着门楣上那一块牌匾,呢喃自语道。

“两位请留步,这里是私人宅院,没有邀请,任何人都不得进入。”

门口的两个下人挡在门口,不让他们进去。

“我们是皇廷院的,南师兄的师弟,过来找南莫云师兄,不知南师兄是不是在里面?”

秦刻先礼后兵,站在门口先询问了一下。

他故意询问南莫云在不在。

南莫云是皇廷院十大圣子之一,他若在在这里,秦刻则不打算闯入义楼酒庄。

他若是不在这里的话,秦刻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最好连南绛年,南乾坤,庾子杨这几个人一锅端了!

那两个下人相互看了一眼。

“你来的不巧,南莫云少爷半个时辰之前,已经走了。你若是想要找他,不如回皇廷院去,或许还能找到他”

一个下人一五一十的将请客告诉他。

南莫云不在这里?

听到这个消息,秦刻和邢小烟不禁莞尔,嘴角微微一扬。

很快,邢小烟冷淡的瞄了一眼。

她迅速拿出裂云弓,弯弓搭箭,两支笔直的箭矢已将弓弦拉满。

“你们要干嘛?这里可是义楼酒庄,兵部尚书南大人家的酒庄,懂吗?”

“再敢拿箭对着我们……”

嗖嗖!

那两个下人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弓弦一颤,发出一阵嗡鸣之声。

两支利箭的速度快如闪电一般,瞬间刺穿二人地喉咙,牢牢的钉死在门框上。

“南莫云不在,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秦刻微微一笑,推开大门,兀自走了进去。

“这里是酒庄,到处都是酒,要是放一把火的话,肯定会非常壮观。”

邢小烟一脸冷漠的说道。

说着,她跨过门槛,朝另一边走去。

“喂,那个,你谁啊?”

秦刻刚走进前面的院子,几个下人便看见了他。

秦刻的表情格外冷峻如霜,昂首阔步的朝大殿走去。

“喂!你小子谁是谁呢!跟你说话你听不懂还是怎么?”

“你再往前走一步,我们可不客气了!”

“喂!”

镪!

忽地,一阵淡金色的刀光,伴随着长刀出鞘的声音,光芒在院子里倏然一闪。

扑通,扑通……

刀出鞘,几颗血淋淋的头颅掉落在地上。

剩下一个下人,吓得面无血色,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着瘫软在地上!

“你……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他颤抖着,无比惊恐的抬头,凝望着秦刻。

秦刻的手里,提着一把带血的刀。

一步步向他走过去。

“我来,只为杀人。”

他冰冷的眼睛,淡淡的看了一下,嘴里吐出几个冰冷的字眼。

唰!

刀光一闪,又一人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