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刻和戴翎走出丹药斋。

随即,乔如西,康彦两人怒气冲冲地冲了出来,那几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人也跟着出来了。

“把他们俩的狗腿给我打断!”

乔如西指着他们俩大声怒吼。

康彦抽出一杆长枪,灵气在背后凝聚出一只三品豺狼的形象,手腕一抖,顿时枪芒爆闪,凌厉的气息锋芒毕露。

“给我死!”

他一声怒喝,长枪挑动,宛如一节长鞭,锋利的枪头劈开空气,撕裂气息发出一阵尖啸刺耳之声,速度和力量在三品体质的增幅下,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

“大人,你先走,这里交给我。”

戴翎不慌不忙的抽出柳叶长刀,转身面对着康彦。

“小心点,搞定了到宁府找我。”

秦刻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的把这些喽啰交给他处理。

于是,他头也不回的径直往前走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

“白天那一巴掌,我要你加倍奉还!”

乔如西一咬牙,胸膛中怒火冲天,立刻拔出一把剑,犀利的剑光冲天斗射,杀气袭人。

“开云剑!”

他怒吼一声,握着长剑劈杀而去,狭长的白色剑光爆发出惊人的威势,散发出一股强横的宝器之威。

“我家大人,岂是你这种蝼蚁般的人能杀的?”

戴翎冷哼一声,骤然间,一刀横扫而至,霸戾无双的刀意如一道圆弧,猛的砍在剑上。

锵!

刀剑相撞,登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冲撞,一阵涟漪在空气中荡漾扩散。

“杂碎!你自身难保,竟然还敢抽身当我家少爷!”

“是你太强,还是我提不动剑了?”

康彦一下子就发怒了。

戴翎在跟他交手的空隙之中,居然还能抽空去挡乔如西,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们这些废物,岂能与我相提并论?”

戴翎不屑一顾地扫了一眼,当众辱骂他们两个。

这时,秦刻已经走远了。

秦刻独自回到宁府,留下戴翎一个人拦住他们。

宁府中比较安静,他走向宁燕雪的房间。

“嗯?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

宁燕雪在床上看在他进来,顿时有些惊讶。

“我过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秦刻淡然的笑了一下。

“什么好消息?”宁燕雪看着他。

秦刻走到床边,一脸轻松的耸了耸肩,“你所需要的所有药材,我全都弄到手了。”

“明天,让下人给你煎药,再找大夫给你看一下,应该就能好。”

宁燕雪躺在床上粲然一笑,道:“我的伤势有什么大不了的?弄点丹药就能好,何必吃什么药?苦死了。”

她摇了摇头,一想到要吃药,心里便有些排斥。

“你这点伤势,对于一个武者来说,的确算不了什么,”秦刻一脸认真的说道。

“但是,你身上最重要的是毒,你中毒了知道吗?”

“这么久了,难道你不知道是谁给你下的毒吗?”

宁燕雪摇了摇头,对于自己中毒这件事,她的确了解的不多。

至于是谁给她下的毒,她也不是很清楚。

“那天晚上,我被人偷袭,然后被人灌了药,若不是被人看见的话,恐怕那天晚上我就已经死了,”她皱着眉头说道。

“我没有看到那个人的长相,他蒙着面,也没说话,所以,我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不过,那天晚上有一点异常。”

她说着忽然双眉一挑,脸上浮现出几分疑惑之色。

“说,什么异常?”秦刻站在一边揪根问底。

“就是……那天晚上,我看见天空中有一群乌鸦,很吵,然后有个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在我身后,于是偷袭我。”

她一说完,秦刻的心里为之一振,额头之间立即皱成一个川字!

他立马想到天骄盛会那天,他在击败袁馨田的时候,天空中也有一群乌鸦!

袁馨田倒下之后,他也跟着倒下了,就在他倒下去的时候,他透过朦胧的尘埃,隐约看见一群乌鸦。

一群黑色的乌鸦,很诡异。

“怎么会这么巧?我击败袁馨田的时候,天空中有乌鸦,她被人偷袭的时候,天空中也有乌鸦。”

“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那些黑色的乌鸦,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是正是邪?”

秦刻心里倍感疑惑,这个疑问萦绕在心头。

“怎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宁燕雪见他这幅表情,于是心生疑问。

“没,只是感到奇怪而已,”秦刻微微一笑,摆了摆手。

“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走了,明天我会把药交给你爹。”

说完,他转身离开,轻轻的关上房门。

“乌鸦……”

他站在走廊里,抬头看了看明朗的夜空,心里满是疑问。

翌日。

清晨的阳光从云层中投射在大地之上,清凉的长风从万里之外刮过来。

秦刻起得很早。

吃过早饭,去客厅找到宁费俞,亲手把药交给他。

“宁家主,药,我已经全部买到了,”他拿出一堆药材,放在桌子上。

宁费俞低头一看,顿时有些尴尬,抬眼看了他一下,不禁感到有一丝丝的羞愧。

“秦公子,实在是抱歉,我……太小看你了,”他尴尬的犹豫着说道。

秦刻微微一笑,道:“没事,我说过会对师姐负责到底,就一定会做到。”

“现在,药材全部都在这里,你找个人,赶紧把药煎了,另外,找大夫看看她体内的毒还有没有扩散。”

“嗯,知道,”宁费俞郑重的点点头。

说完,忽然门外有个下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老爷,不好啦!县令大人,城主大人,还有乔如西来了!听说卫千总大人,很快也会过来!”

下人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满头是汗。

“什么?这……”

宁费俞脸色一沉,顿时感到大事不妙!

“他们一定是冲你来的,秦公子,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我来应付他们,”他焦急地说道。

秦刻神色不改,淡定如常的朝外面看了一眼,隐隐能够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没事,不用躲。”

“我朋友昨天晚上一夜未归,想必,是被他们抓走了,我正打算去找,他们倒送上门来了。”

他镇定自若地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茶不急不缓地喝了一口。

戴翎昨天晚上替他拦住乔如西,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

像他这么衷心的人,竟一夜未归,可以预见的是,他百分百被抓起来了。

“秦公子,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宁费俞急得直跺脚。

“我知道你有钱,可是,这件事已经用钱解决不了了。”

“我知道。”

秦刻往后一靠,悠然自得地翘起了腿。

“姓秦的杂碎!”

“给我滚出来!”

这时,大门口传来一阵嚣张的声音!

戴翎被人用铁链五花大绑,绑得严严实实,推推搡搡的将他押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