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一片惊诧的目光,纷纷凝望着秦刻。

众人十分好奇,谁这么有胆量竟然敢跟袁馨田一战?

十个归心境都敌不过敌不过袁馨田,谁比袁馨田还厉害?

秦刻身穿一袭长衫,身材修长,眼神锐利如刀锋一般,神色坚毅的走了进来。

“秦刻居然还没死?!”

剑门宗有弟子惊讶的叫出一声。

坐在对面,相隔一座擂台的袁馨田顿时柳眉倒竖,一股怒火瞬间爆发开来,浑身杀气凛冽!

“居然还没死!”

咔!

她一手将桌子上的杯子捏碎,怒目圆睁,心中怀着无比的愤恨。

“江白晖!你们刚才口口声声说这小子已死,怎么现在又出现了!还敢撒谎骗我!剑门宗果然无耻之尤!”

“我天夜宗从今往后,跟你剑门宗不死不休!”

郭来胜气得青筋暴起,眼睛里闪烁着无比凌厉的光芒。

“这……”

江白晖一时懵了。

伊千尘,雷如海以及其他几个长老也都一脸茫然。

上次所有弟子一致承认秦刻已死,怎么突然间又冒出来了?

马长风揉了揉眼睛,又愤愤地看了看江白晖他们几个,心里有些怒意。

刚才听了他们几个的话,他也以为秦刻已死。

想不到,此时此刻,秦刻居然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广场外围,那一百多个身披盔甲,屹然而立的士兵看到秦刻那一刹那,竟微微动了动。

最前面那个身材魁梧健硕的侍卫,看见秦刻之后忍不住迈出脚步,不过,很快又止住了。

秦刻朝这些士兵扫了一眼,奇怪的冲他们点了点头!

这个动作在别人眼里,看起来非常的莫名其妙。

“此人是谁?”

南绛年高高在上的坐在观礼台上,穿着一件铠甲,举手投足间粼粼有声。

“禀大人,此人是我剑门宗的弟子,”江白晖如实告知。

“哦?”

南绛年抿着嘴淡然一笑。

马长风赶紧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大人,他就是……”

话还没说完,南绛年忽然站起来,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用力一按,将他按在椅子上起不来。

他背着手,大步走到观礼台前沿。

马长风的喉结上下翻动了一下,他正想把秦刻的身份说出来,谁知南绛年压根就不想听他说话!

两个都是六品武官,万一闹起来,可就麻烦大了。

南绛年是驻京武官,亲军校。

秦刻是外职武官,昭武校尉。

秦刻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广场上,停在擂台的废墟前。

两人隔着一片废墟,遥遥相对。

“你想挑战袁馨田?”南绛年背着手冷声质问。

“和你有什么关系?”

秦刻毫不客气的回应。

南绛年眸光一黯,微微有些惊讶,一个小小的弟子,居然敢这么强硬的跟他说话,着实有些出人意料。

“她是我钦点的第一,你说和我有没有关系?”南绛年提高几分音调,厉声说道。

“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是她姘头,还是她养的狗?”

秦刻一点也不给面子,极为霸道强硬的回应他!

话音一落,顿时全场一片哗然!

朝廷官员也敢侮辱,这家伙简直胆大包天,是个疯子!

按照华朝的法律,武者虽然在很多时候可以免责,免罪。

但是,有一条是铁律,那就是不能随意诋毁,侮辱,殴打,及击杀朝廷官员。

如果犯了任意一条,则视为与朝廷作对!

轻则下狱,重则受刑!

“靠!这小子是不是疯了?竟敢侮辱南大人!”

“出言不逊,侮辱朝廷官员,这可是重罪!即便这小子是武者,也要受罚啊!”

“疯了这小子!”

“……”

几乎所有都弟子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纷纷看着秦刻。

“你敢骂我?”南绛年指了指自己,流露出几分阴森森的冷笑。

“你可知道,辱骂朝廷官员,是何等罪名?”

秦刻面色冷峻,一步一步走过去,他登上台阶,走上观礼台。

“这小子要干嘛?”

所有弟子都盯着他地背影,气氛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秦刻!你好大的狗胆!还不跪下向南大人道歉!”

“竟敢辱骂南大人,你可知罪!”

伊千尘愤怒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声地呵斥。

马长风见情势不对,立即站起来,走到南绛年身后。

“南大人,他是……”

“滚开!”

南绛年愤怒的双眉一挑,一手将马长风推开!

马长风往后踉踉跄跄地倒退,一下子坐在椅子上。

袁馨田坐在一旁不远的地方袖手旁观,她并不急着动手。

“让南绛年跟他先耗一会儿,等他灵气耗尽,再出手杀了他。”

袁馨田一只手按着扶手,咬牙一用力,扶手咔嚓一声爆裂开来!

“小子,趁我现在还不想杀你之前,现在跪下来求我饶恕我,还来得及。”

南绛年的声音逐渐变得冰冷,眸子里杀气也越来越重。

“你在威胁我?”

秦刻的眸子里闪烁着璀璨的寒芒,体内杀机涌动。

“威胁你又如何?”

南绛年轻蔑的扫了一眼。

啪!

突然,电光石火之间,一阵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南绛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巴掌扇飞!

向后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扑通一声摔在地上,脸颊一道鲜红的五指印,脸上火辣辣的疼,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一瞬间,全场寂然!

“你敢打我?!”

南绛年几乎不敢相信,一个蝼蚁般的东西居然敢对他动手!

“再啰嗦一句,我敢杀你信不信!”

秦刻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伸手霸道的一指,厉声喝道!

“畜生!你造反了!连朝廷官员都敢打!”

“还不跪下恕罪!”

剑门宗的十个长老惊恐万状,齐刷刷的站起来将秦刻包围。

秦刻说到底还是剑门宗的弟子。

他打了南绛年,等于剑门宗犯罪。

若是朝廷责备下来,剑门宗绝对逃不脱连带责任。

“这小子是不是疯子?”

古大林,杨存贤,辰湫这三个皇廷院的长老都茫然了。

凶猛的弟子他们都见过,可是,像秦刻这么彪悍的,敢打朝廷官员的,还是头一回见!

青禾宗,白圳宗,京武宗及天夜宗的长老,弟子,也都一脸蒙圈。

敢对朝廷官员动手,这是需要多大的胆量?

不是无知,就是无畏。

秦刻对伊千尘这些人视若无睹,转身走向袁馨田,眼睛里带着强烈的杀机!

“滚过来受死!”

南绛年愤怒的站起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夺过桌子上的佩刀,拔刀就朝秦刻的后脑勺砍过去!

秦刻突然往后退了一大步,锋芒毕露的大刀从他身侧劈下去,凌厉的刀芒卷起一阵激荡的狂风。

“揽云手!”

他快速抓住南绛年的手腕,用力一捏,随即跨出一步,使劲来了个过肩摔。

砰!

南绛年的手腕被硬生生捏断,整个人摔在地上,腰都断了。

“啊啊啊啊啊……”

很快,南绛年在地上哀嚎起来,翻滚着像一头泥坑里的猪。

“你这六品官,是靠关系走上去的吧?”秦刻淡然扫了一眼。

南绛年的修为太弱了,偷袭都杀不了他。

堂堂六品官员,实力居然差到这个地步,不得不让人怀疑他这个官位是靠关系坐上去的。

“孽障!敢对南大人动手,这天下没人救得了你!”

“跪下!”

“剑门宗所有弟子听令,击杀秦刻!”

伊千尘,江白晖,雷如海,东郭洋这十个长老顿时一起出手,灵气泄出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剧烈的飙风蔓延席卷!

台上台下的剑门宗弟子纷纷一窝蜂地冲了上去,整个观礼台上一片混乱。

“秦刻!天夜宗击杀我剑门宗师兄弟,都是因你而起!”

“不杀你不足以平众怒!”

“跪下受死!”

霎时,观礼台上一阵阵杂沓纷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嘶吼和阵阵强烈的杀气铺天盖地的压了过去。

“我看你们谁敢动手!”

秦刻神情冷峻,眼神像冰一样寒冷,转身站在观礼台上,衣衫鼓舞,迎着风猎猎飞卷,面对着台下一百多个屹然挺立的士兵,突然大声怒喝:

“冲天军何在!”

哗啦啦!

突然间,一百多个肃穆庄严的铁甲士兵,动作整齐划一,面朝秦刻单膝跪下!

“拜见秦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