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啊!秦刻回来啦!”

另外两个弟子吓得往后撤退,朝里面大声喊了一句。

秦刻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目光凛冽的大步走进大门。

两人一前一后,昂首挺胸,龙行虎步的走了进去,公然出现在广场上。

“靠!这小子不是秦刻吗?”

“他居然还有脸回来?”

“这种偷鸡摸狗之辈,简直有辱我剑门宗的声誉!”

“……”

广场上的弟子纷纷慷慨激昂的大声责骂,一群弟子正气凛然的走过去拦住秦刻。

“你这种人竟然还有脸回剑门宗,剑门宗的脸都被你这垃圾丢尽了!”

一个弟子站在他面前,大声的叫骂,满脸愤怒之色。

秦刻眼眸一动,一股怒气从眼睛里闪过。

唰!

他身影一闪,抓住那人的脑袋往地上一按,重重的撞在地上!

“我做什么,轮得到你来指点吗?”

秦刻双眼一凝,抓着他一脚踢飞!

“秦刻,你好大的胆子!”

突然,一股冷冽的声音如天雷般滚滚而来。

众人抬头一看,迎客堂中陆续出来几个长老,外门所有的长老竟全部到齐了!

“看来,秦师弟这次凶多吉少了,”李寸枫站在远处,神情凝重的说道。

“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事,这些长老,几乎是不可能一起出现的。”

陆海棠的心顿时沉了一下,满心忧虑的凝望着广场。

广场上一群弟子围着秦刻和柳白晏,一个个怒火填膺,正义凛然,纷纷摆出一副不置他于死地,就绝不甘休的神态。

杨万灰走在所有长老的最前面,满脸愤怒。

“秦刻!你盗窃天夜宗武技,回到剑门宗,又打伤两位弟子,你可知罪!”

伊千尘,包风,木信,尘涛,还有刑罚长老端木唐,东炎里,仪式长老郭清宋,七位长老依次排开,气势凌人的站在堂前,居高临下的审视着秦刻。

“知罪?我知什么罪?”

秦刻不仅面无惧色,反倒镇定自若的大声反问。

“你说我盗窃天夜宗武技,那么,你有什么证据?难道就凭天夜宗几句话就能定我的罪?”

“天夜宗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宁愿相信天夜宗,也不相信本门弟子。

杨长老,我倒要问问,你到底是天夜宗的长老?还是我剑门宗的长老?”

秦刻这番话一说出口,全场的弟子纷纷脸色骤变,倒吸凉气。

谁给他这么大胆量,竟敢当着这么多长老的面跟杨长老叫板?

“放肆!你居然敢污蔑我!”

杨万灰气得脸色铁青,怒不可遏的吼道。

刑罚长老端木唐目光一凛,面色沉凝,语气冷然道:“剑门宗条令,以下犯上,污蔑他人者,杖责五百。”

他凝望着秦刻,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什么污蔑不污蔑,你无非公报私仇罢了,装什么正义使者?”秦刻背着手,冷哼一声。

这时,剑门宗大门外出现一群人。

“杨长老,你剑门宗的弟子,难道都这么不知廉耻吗?”

门外,郭来胜气势汹汹的带着天夜宗的人来了!

天夜宗的灵长老,弟子吴阅起,及十多个实力很强的内门弟子跟随其后。

庾子杨,周青侯,邓天恭及十来个剑门宗弟子,也跟着回来了。

“嗯?他还没死?!”

秦刻回头看到庾子杨的那一瞬间,大吃一惊。

庾子杨明明被他搅碎心脏,居然还能活下来。

一个心脏破碎的人,不仅没死,还能活着出现在他面前,简直匪夷所思。

庾子杨远远的看到他,两人的视线在一刹那间对视了一下。

他的眼睛没有瞳孔,只有一片灰白色的眼球,远远看去,他整个人显得冷淡,没有一丝生气,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奇怪……”

秦刻微微一皱眉,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

唰!

突然间,一股狂暴的气息席卷四方,一柄银白色的长剑化作一道流光,宛若九天划过的流星,气势无匹,朝秦刻爆射而去!

“嗯?”

秦刻瞬间回过神来,双眉一挑,猛的往右侧一挪。

长剑从他的臂膀处飞过,犀利的剑气隔着一尺远的距离,都划伤了他的手臂!

“好强的剑气,竟能凝气伤人……”

秦刻深感一惊,急忙催动灵气。

“住手!”

伊千尘顿时大喝一声。

那道流光飞剑在半空中飞旋几下,迅速飞了回去。

“听说你就是大闹我天夜宗的秦刻,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吴阅起左手一抬,那柄长剑悄然飞斤他的袖子,他嘴角微扬,冷冷的勾勒出一抹轻佻的笑意。

“他……他不是号称天夜宗三公子之一的,吴阅起吗?!”

剑门宗的弟子中,有人认出了吴阅起,不禁发出一阵惊呼。

天夜宗有三位弟子实力卓绝,力压同辈,在应鹏洲内颇负盛名,人称:三公子。

吴阅起,就是三公子之一。

秦刻满腔怒火,紧紧的攥着拳头,眼睛里杀机涌动!

“郭长老,你天夜宗的弟子一进我剑门宗,就动手伤人,未免太过分了吧?”伊千尘大袖一拂,背着手冷声质问。

“过分?”

郭来胜往前踏出一步,一股磅礴之气压得周围的弟子不敢靠近!

“你剑门宗这两个畜生,盗窃我天夜宗的武技,还杀了几个弟子,我倒要问问,谁更过分?”

“今天,你剑门宗这么多长老在场,难道,就没有个公道吗?”

他义正言辞,慷慨激昂的大声呵斥,一开口就颠倒黑白,把责任推到秦刻头上。

“郭长老你放心,我们剑门宗深明大义,绝不会包庇纵容弟子,”端木唐严厉的说道。

说完,他凝视着秦刻,神色愈发凶狠,“还不跪下认罪?难道非要我们动手吗?”

人群围着秦刻和柳白晏,两人站在众人的注视下。

那幸灾乐祸,或充满杀机的眼神,都在盯着秦刻。

“我为什么要认罪?”秦刻冷然喝道。

“天夜宗说我盗窃武技,空口无凭,仅凭一两句话,你就相信他,无凭无据,我为什么要认罪?”

“瞧见没有?这就是你们剑门宗的弟子,这幅德行,死不认账,”郭来胜抱着双手大声呵斥。

秦刻火了,转身望着他,眸子冰冷,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声怒道:

“好啊!你口口声声说我盗窃你们天夜宗武技,那你当着众人的面,大声说出来,我偷的武技叫什么!”

“你说得出来吗!”

“你!”郭来胜一怔,一时语塞。

“你什么你!你压根就说不出来!”秦刻身体笔直如剑,气势凛然,一字一句的大声追问。

“颠倒黑白,厚颜无耻,你天夜宗是个什么德行,谁不知道?”

“你放肆!”

郭来胜彻底被激怒了,一股滔天怒火爆发开来!

一旁的灵长老眼皮子抽了抽,满是皱纹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怒意。

天夜宗的人个个怒气冲天,可在秦刻的反驳下,却没有人能够说出他到底偷了什么武技。

这显然很不合常理。

伊千尘等几个长老就算再糊涂,也察觉出了其中的一丝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