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态度的关系吧,之后石鸿才便没在多说什么。

但当天刚下班,他就找那个中介去了。

晚上八点多,我正练着画符之类的,石鸿才回来了。

“说的怎么样?”

我随意的问着,石鸿才则说:“没啥,也就那样吧。”

我又问:“你说补偿跟搬家的事儿了吗?”

当初我们签合同时是跟中介公司签的,据中介说,房东去了国外,房产的问题由他们公司全权负责。

而现在涉及到赔偿和搬家的问题,自然也要找那个中介。

“哦,我没问这些,我就问了下这儿死人的事儿。”

我扬扬眉:“你不是去说搬家说要赔偿的吗,怎么搞了半天就问了那些?”

石鸿才往沙发上一坐:“后来我想想,确实是你说的那么回事儿,就算真搬了家,就咱俩那工作,估计也找不到什么像样的房子,一旦戳漏了,就又得搬家,所以啊……还是算了。”

我轻‘哦’一声,没在接话。

过了一会,石鸿才那厮往我这边接近过来:“你猜,这里死人的事儿是怎么着?”

我看看他:“不是说煤气中毒吗?”

石鸿才摆手,一脸的不忿:“别提了,那是骗咱俩的,其实真实情况完全不是什么煤气中毒。”

我又‘哦’了一声,过了会,似是见我没接话,石鸿才不由道:“你就不好奇真实情况是啥吗?”

我呵呵干笑两声:“跟我又没关系,我干吗要知道?”

石鸿才白了我一眼:“没劲儿了啊,我好不容易打听出来的,你不听听?”

我无语:“你想说就说呗。”

石鸿才酝酿了一下,而后说:“老公出差,老婆把小白脸儿叫家来了,谁承想老公提前回来,正好撞见他们那啥……啧啧,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儿。”

“哦。”

我面色上给了点反应,表示了下惊叹。

要是这么死法,这凶宅虽然依旧是凶宅,但写了护宅符文后应该就没啥事儿了。

我正想着,石鸿才突然捅了捅我侧腰:“现在麻烦也被你解决了,你说咱是不是把那个房间收拾出来租出去,这样咱还能赚点儿外快呢。”

我放下了笔:“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

而后我拍拍他的肩膀:“既然主意是你出的,那具体也就由你来执行吧。”

说完我就回了房间,留着石鸿才一个人在外面抗议着。

次日一早,我正练习着道家法符,却意外的接到了商鲲鹏的电话。

“师叔,你可终于有消息了。”

这些天,我基本上每天都会给商鲲鹏发信息,但这家伙没回过一条,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跟失踪了似的。

“嗯,那个啥,我现在在你家门口呢,给我开门。”

啊?

我赶紧走到门口打开门,却见外面连个人影子都没有。

“哎?师叔,我搬家了,你是来的我新家吗?”

电话另一头传来诧异的声音:“搬家?”

“好好的你搬什么家?”

我哭笑不得的把搬家的前因后果说了下,最后我无语的说:“师叔,我这些天搬家之类的消息我都跟你说过了啊,你也不知道给我回个信息。”

“啊……啊……哦,我没看手机的习惯。”

我不由扶额,不看手机你买它干嘛?

“行了,我一会儿就到,等着啊。”

我答应一声后,电话挂断。

这时石鸿才睡眼惺忪的从房间走出来:“大早上的,唧唧喳唧唧喳,让不让人睡了。”

我翻了个白眼:“你也该醒了。”

跟石鸿才说了声,我下楼买了早餐,静待商鲲鹏的到来。

八点出头,商鲲鹏到了,一块吃早饭时,我想问问他那边的情况,但没等问呢,他便以主动提起:“嗯,四川,湖南,这几天跟着那俩人这个跑啊,不过好像出了点状况,那俩人又火急火燎的赶回申城来了,这几天小心点儿啊,没准他俩会盯上你跟那个阴倌丫头。”

我神情一震,随后把我跟张颖做的事说了下,意指那俩人突然回来应该是我们的缘故。

我说完后,他一脸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更得让阴倌丫头小心点了,他们昨天晚上应该就到申城了。”

我一愣,随即面色猛的一变,连忙拿出了手机给张颖打去电话。

时间不长,电话接通:“张颖,那俩人回申城了,我们的行动奏效了!”

话落我紧跟着又道:“还有,你小心点儿,他们估计会盯上你。”

似乎是消化了下我说的话,过了好一会张颖才回话说:“昨天晚上那蛊虫确实不太正常,不过他们不至于能找到我,我现在不在申城。”

“啊?”

张颖又说:“我现在在无锡,嗯,这边有个长辈找我帮忙来着,得过两天才能回去。”

无锡,申城旁边的一座城。

“哦哦,这样啊,嗯,那我就放心了。”

张颖冷笑:“呵呵,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挂了电话,我冲商鲲鹏笑了笑,想起他说起了四川跟湖南,我不由问:“师叔,他们去四川跟湖南是干嘛去的?”

商鲲鹏擦了擦嘴,又点了根烟,而后抽了几口,方说:“炼蛊,四川多林多水,湿地较多,相对而言,毒虫也比较多,估计是看中了这点儿,不过有我跟着,他们自然没有炼蛊的机会,至于去湖南……”

稍顿了会,他又抽了几口烟:“他们湖南去湖南估计是见什么人去了,不过可惜,我没发现他们跟什么人碰头,或者他们已经碰过头了但没被我发现,啧……”

说完,他摇了摇头,似乎对自己很不满的样子。

我倒是没怎么在意。

去四川是炼蛊去了,去湖南则是见人去了,他们倒是挺忙……

我想着时,石鸿才手机突然响起,他接听电话,没几句话后便连口应着,“知道,好的,嗯,我们这就去。”挂了电话。

我看向他:“场子里的?”

石鸿才点头,面色有些凝重:“医院,敬老院,好些人突然就去世了,刚才黄叔给我来电话,让咱俩直接去医院那边儿。”

他话落,我眼帘儿顿时一缩。

巧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