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的法医姐姐!
我没好气的开门说:“什么事儿?”
“她说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还给我发了个地址,让我们现在过去。”
一听这话,我心情顿时就不美丽了。
啧,沾上女人就是麻烦!
我无语的絮叨一声,随后说:“还愣着干嘛,走啊。”
警察找,这事谁敢不去?
真要不去,以后麻烦更多。
无奈之下,我俩准备了一下便打车去了她说的地方。
宝山,飘鹰花园,这就是裴静给的地址。
到了地方,还没下车我便看到在门口等着我俩的她。
下了车后,我直接往她胳膊上拍了一张发票。
“干嘛?”
她等着我,满脸警惕。
我斜眼儿瞧着她:“给我报销车费啊大姐。”
话落我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你也得给我点儿精神损失费。”
说完后见她拧着眉头看我,我不由解释道:“你想过被人深夜叫出来是什么感受吗?”
裴静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发票一眼,拿了一百块钱重重的拍在了我身上,并冷声道:“不用找了,多的算你精神损失费!”
我接过,施施然道:“不好意思,紧车费就一百三。”
我是住郊区的,而宝山也是郊区,从一个郊区到另一个郊区,又是深夜,按照申城打车的起步价和路价儿,没冲二百已经算好的了。
“你……”
裴静瞪眼儿看着我,良久后又给我一张老人头:“小气!”
我呵呵冷笑:“申城男人,不就剩这点儿优点了么?”
裴静再不搭理我,穿着职业中跟鞋蹬蹬蹬的在前面带路。
我露出了个胜利的笑容,正想着把钱装下,不料石鸿才却把钱抢了过去,并小跑着赶上了裴静要还给她。
这不由看得我一阵肝儿疼,这货……
走到小区物业中控室,裴静对一个正在指挥着调控监控的人说:“高老大,你找的人到了。”
他要找我们?
我看向那人,三十来岁,面容冷峻,中等身材,下巴长着稀疏的胡须,穿着一身便衣,虽然站姿随意,但身上却自带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感。
看罢,我正准备打招呼,却不料他跟没听见裴静的话似的说:“四号屏,退半小时,五号屏快近十分钟,门控拦车杆那里,盯住全天进出的非本小区车辆。”
一番安排后,他冲一旁一名穿着警服的警察伸出了手。
那警察见状,忙交了个本子给他。
他打开本子开始写写画画起来,大约十分钟后,他一盒本子,又说:“六号屏电梯监控,死者事发当天凌晨三点半坐电梯时细节,慢放。”
“小强,注意七号屏停车场监控……”
“小强,联系在交通大队的兄弟,看看小区外马路上这两天的来往车辆。”
总之又是一番在我看来只是演说的指挥,等稍顿时,总共已经半小时过去了。
嗯,事实上就是,大半夜一点多,我被人从熟睡中叫醒,并驱车半小时到了这里,而后问候没有,水没有,事情更没有,仅仅只是被叫来愣站了半个小时。
妈的,大半夜遛狗也不带这么遛的吧!
“石头,回去了。”
我叫了一声,随后头也不会的就走。
石鸿才呆了呆,随即啊了声,紧跟我的步伐。
裴静在后面叫我俩:“哎……你俩别走啊……”
我没停下,依旧在走,还更快了。
“站住。”
这道声音明显来自那位,但我依旧没停。
“说你们呢,没听见吗,站住!”
这道声音来自另一位警察,他明显很生气,而话落后,我确实站住了,回过头我没看那两人,而是看向裴静:“那个谁,要么你给钱让我们打车回去,要么你送我们回去,选一个吧。”
说话时,我虽然是看着裴静的,但余光却在打量那位。
裴静急了,更怒了:“说什么呢你,现在在办案你知不知道……”
不等她说完,我以抬手打断她:“不好意思,我不是警察,不知道什么是办案,我只知道我大半夜的被从家里叫了过来,并,在这愣站了半个小时,还连口水都没有,这是待客的态度吗?”
说完,我冲她伸出了手:“车费。”
裴静气得胸脯一股一股的:“你……你这人……”
石鸿才小声劝着我:“老白,要不在等等吧。”
我扭头看了看他,点头:“嗯,要等你等吧,我走了,回头你把报销的车费带给我。”
话落,我再不犹豫,转身就走。
“哎……哎……你给我站住!”
我没搭理身后乱叫的警察,也没搭理石鸿才,更没搭理裴静。
很多人肯定以为我装,认为我脾气大。
呵呵……试问,谁大半夜的被人叫出去愣站了半小时,还能在心平气和的?
难道就因为他们是特殊人士,我们就没理由没资格去生气了?
我一没犯法二没违纪的,凭啥?
走到小区门口,我正准备打车,一辆吉普突然停在了我身边:“有个性,我喜欢。”
车窗降下,露出一个叼着烟,面容冷峻的青年。
我看看他,没搭理他,只是掏出手机订车,这大半夜的,路上可没多少出租。
“上车,我送你一程。”
我稍愣,随即走到另一边儿上了车。
在这里,我有看到他还和中控室那边保持着通话。
车行半程,他挂断电话,对我说:“案子已经破了,人正在去抓。”
这么快!
我心里一惊,但表面上不动声色,对这个人,我不是很喜欢,毕竟让我大半夜跑出来的始作俑者,就是这家伙。
“案子其实挺简单的。”
他说着,我听着,车内氛围倒还不错。
等他说完,我也清楚了来龙去脉。
总之呢,这是一个情杀案。
嫌疑犯刘某,两年前跟死者相爱,半年后,两者分手,原因是什么尚且不明,但为了报复,刘某花了一年半时间进行谋划。
其父,是出租车司机,当天深夜,他开着其父的车,用一个网约软件儿勾搭了死者让其去往地下停车场。
等至角落时,其将死者挟持至车上,并用特殊药物使其昏迷,在之后的一幕幕,就是我知道的了。
至于说动机,联想磁场中的感受以及那一句句话,再加上死者和作案者之间通过网约APP而相约见面的事实,我不难猜出,当初他们之所以分手的原因,恐怕是死者给刘某带了绿帽子。
这样的原因,足够让任何男人怒发冲冠,区别只在于有些人能控制住不去做什么,而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