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好，相当不好，我至少也不是没想过这种事，但是这种除了自己的妻子之外的女人给自己生了个孩子这种事，还是感觉相当不舒服的。”
“行吧，至少你还有点人性。”
“说得好像我之前没有人性一样。”
“那这个孩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我姑且，调查到了点东西。”
施兰兰也不多说什么，一手提着酒杯，另一只手将手机碰到了牧羽的腿上，牧羽低下头看着她的手机，上面是一张照片。
诺丝躺在病床上，脸上带着一丝恬淡的微笑，还有些虚弱，但是笑容却微微有些勉强的样子，而在她的身旁，躺着一个浑身通红的新生儿。
“这是你的亲女儿，如果在去年十二月时，她只和你在一起的话，就只可能是你的。”
“有可能不是我的孩子？”
“根据我们调查，在那个时候，她在你离开之后也立刻离开了a国，没有和任何男性有接触，要不要你去做个亲子鉴定？”
“你知道，孩子在哪？”
“被诺丝托付给了一家婴儿照顾所，等级规格自然是最高的，说起来r国人都这样吗，孩子刚出生，出院就出国工作了。”
“可能，是想和我说吧……”
顺手拿过施兰兰手中的红酒，牧羽仰头灌了个干净。
自己大概已经知道了在最近三四个月里，为什么诺丝一次都没有和自己通话，也一次都没有和自己视频，全部的联系几乎只有每月的办公邮件。
喜当爹，真正的喜当爹。
放下酒杯后，牧羽静静的望着久久没有再发来一条消息的窗口，诺丝在线却一直一言不发，牧羽深吸了一口气:
“……明天，陪我去一下。”
“去看看孩子吗。”
“嗯。”
“虽然不想这个时候和你说，但是你怎么和叶雪说，还是你根本就不打算说。”
牧羽本就僵硬的身体更是直接顿在了原地，一动不动，施兰兰冰凉的手落在牧羽的肩膀上，她甚至能感觉到牧羽那浑身绷紧的肌肉。
叹了口气，施兰兰转身走回到主室，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祝牧羽能睡个好觉。
不过对现在还在精神缓冲的牧羽来说，能睡着就是大幸了。
即使是前世的牧羽，三十五岁都没有孩子，已经人到中年了，还是如此，但是如今却突然说有了孩子。
“呼，不现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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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有钱人或者忙人来说，自己的孩子交给其他人照顾，很正常，婴儿照看则更需要注意，要有专门的证件才能去办理婴儿的护所，没有什么人生阶段比新生儿更脆弱了。
“唔……”
手指轻轻一动，诺丝缓缓的抬起了头，有些惆怅的脸上有着一丝的疲惫，偏过头看向已经初升的太阳，自己昨晚就这么趴在桌上睡着了吗。
牧羽已经知道了，自己怀孕并生下了孩子的事。
胡乱的归拢了一下扰乱的金色卷发，诺丝也是头疼的按住了额头，自己当初也是因为酒喝的太多，没有克制住自己，也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运气，酒后一次就中。
等自己感觉到腹部的不对劲时，也都已经超过三个月，只能做引产，对身体的损伤又极大，于是，就这么瞒着牧羽这件事，将孩子生了下来。
“已经想好了怎么和别人解释，却还真没想好怎么和你说啊，badboy（坏男孩）……”
对话窗口上依旧是昨天诺丝睡着前看到的最后那句话，牧羽自那之后什么都没说，诺丝的手轻轻搭在了键盘上，默默的敲打了几个字。
既然都知道了，那就去看看吧，说不定，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相见。
“我不想干扰你的生活，所以没有和你说，因为孩子是我的选择，不过既然你去了r国，那就去见见吧。”
见见我和你的孩子。
……
“真是每句话都戳的我这个难受啊。”
放下手机，牧羽的表情格外的苦涩，虽然自己不是一夜没睡，但是这一晚无疑也是辗转反侧。
施兰兰敲了敲卧室的门，走了进来，看着那没有太过困倦的牧羽，稍微松了口气，看来牧羽还是有休息的:
“早安。”
“……早安。”
自然而然的坐在了牧羽身旁，她的双眼直直的看着牧羽的手机，叹了口气。
“看她的态度，并没有胡搅蛮缠，反而看的很开，你也不应该真的那么在意，你会因为孩子就抛下叶雪去娶诺丝？不会吧，怀着歉意，多几分关心照顾她和你们的孩子，就够了。”
“你倒是看的开，我可是第一次当父亲，还是……还是因为犯错误。”
“真的是犯错误？你们的关系说是男女朋友，我都相信，硬要说的话，只是诺丝没有争过叶雪。”
苦笑着摸了摸头，牧羽搓了搓双眼:
“你倒是会安慰人，三言两句就给我把责任摘干净了。”
耸了耸肩，她也没有避讳:
“事情就是如此，你已经和她有了孩子，在这继续去想事情没有意义，我们特工有一个准则，无论面对什么事，第一时间一定要想下一步，而不是为什么会这样的上一步。”
深吸一口气，长长的吐出去，牧羽的双手缓缓的握在一起，脸上的微笑有一种强迫自己的感觉。
温热的手轻轻握在了牧羽的双手上，施兰兰低下头，仰看着牧羽，另一只手轻轻的摸着他的头:
“你这副迷茫不知所措的样子，才有点不到二十岁的感觉。”
“……要不是因为我没经历过这种事，我一点也不会像二十岁的小家伙。”
“但是，还是这个样子好，至少这样子不会让我太过忌惮你，还会更像我当初那个比较舍不得放着你不管的小弟弟。”
深吸一口气，牧羽的双手微微用力，轻轻把施兰兰的手扒拉到了一边，狠狠的白了她一眼:
“少来，你在我眼里和也和个妹妹差不多。”
“我比你大7岁哦，小弟弟。”
“少贫嘴，下去开车走人。还有别用弟弟称呼我。”
“OK，boss（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