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同龄人，牧羽最大的优势是三十多年的人生经验，见过成千上万形形色色的人；面对同身价老板，牧羽的优势就是对未来十几年的局势完全了解，只要不过多干涉，一切都会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
而面对各个国家，唯一不变的就是现在尚未开发和发现的资源。
“重工业我也没涉猎太多啊，至于为了点价格直接把我这么个小小的商人排挤在外吗，市场那么大，怎么可能我一个人压低价格？”
牧羽叫苦不迭，塞拉却一脸严肃： “不用装弱牧羽，你拥有多大的影响力，我们比你更清楚。”
“现在整个市场的价格都在降，我如果恢复价格也没有意义，而且现在这种情况，我要是敢提价，无非是自掘坟墓，没有任何订单的话，直接倒闭和被你们封杀没有区别。”
为了保证谈话的秘密，施兰兰请塞拉进了病房的外屋，三人在外屋内坐定，牧羽也是主动开口阐释自己的想法： “如果一定要我反抬升市价的话，Demngel会主动退出r国重工业市场的。”
塞拉微微皱眉： “牧羽先生，你就这么不舍得少赚一笔？”
“我并没有在赚钱，现在全世界都在赔钱，我哪有赚？我只是保证我赔的尽量少一些而已，现在提价的话就是全赔，那我不如趁早收手。”
耸了耸肩，牧羽一脸的人畜无害，施兰兰却是谨慎的看着塞拉。
她也在怕牧羽真的收手，因为牧羽毕竟承担了整个r国重工业市场5%的订单，而且还包下了大量的工厂，如果牧羽真的离开，能不能控制持续走下的价格不好说，但是这一刀切下去，r国的gdp会直接掉一截。
虽然上面下了这个逼迫牧羽必须抬升价格的强迫手段，但是也只是施加一下压力而已，不能用真的一口气把牧羽赶走，在wkl那边刚出问题后，这边必须尽可能避免任何的碰撞摩擦。
“牧羽先生，作为诺丝的朋友我更希望我们能谈的更开心一点，你也明白我们不会对外来的商业伙伴这么过份。”
轻叹一声，塞拉首先服软，牧羽低着头紧皱眉头，似乎在沉思。
“……牧羽先生？”
塞拉又重复了一下，施兰兰也是轻轻的用手肘捅了一下牧羽，但是牧羽依旧没有抬起头的意思。
又至少让塞拉等了五秒钟，牧羽才慢悠悠的抬起头，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我也不想太找麻烦，也是给咱们彼此卖个人情，咱们各退一步，我价格保持不降，维持现状，怎么样？”
“那我这次来和你的见面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这份对Demngel集团市场价格的限定是随时都可以批下来的。”
“那我也随时可以撤走啊。”
“一定要闹得这么僵吗牧羽先生。”
“抱歉，想闹僵的不是我。”
塞拉不肯退一步，牧羽依旧是我随时可以走的态度，病房内屋的门口也是传来了一个无语的声音： “喂，你们怎么聊个天都和吵架一样。”
诺丝或许是早就想到会变成这样，塞拉说要跟着自己来找牧羽有正事的时候，看到塞拉那严肃的表情，就有种不祥的感觉。
牧羽摊了摊手，不再说话，自己占据主动没必要太着急，塞拉也是把那个文件夹留在了牧羽那，直接是起身走向诺丝，满脸都是强忍的怒意。
“хладнокровие（冷静点）。”
轻轻的拍了拍塞拉的肩膀，诺丝很小声地用俄语在她的耳边安慰了一下，塞拉却不停的拍着胸前，一副快要抓狂的表情。
本来的任务就是和Demngel的幕后操控者谈妥有关r国重工业市场的事，因为重工业是轻工业的基础，更是整个制造业的基础，甚至可以说是直接和国防挂钩的，一个外来集团拥有这么大的能量，可不是政府想看到的。
所以调查之后，通过牧羽，莱斯国贸，诺丝这个关系链，和诺丝关系密切又是一名大使的塞拉被派来交涉，亚斯布里作为外交官也是一同前来。
不过油盐不进，还不怕赔钱甩手的牧羽，却让这两人结结实实踢了块铁板。
“我真的是要气炸了，诺丝，他怎么就这么固执。”
“谁会喜欢做赔钱的买卖呢。”
早就猜到是这种结果的诺丝并不意外，塞拉外交技能点满，但是谈生意可是没什么经验，加上牧羽什么都不是必须的，毫无后顾之忧，塞拉能拿他有什么办法？
牧羽稍微靠近了施兰兰一点，把手里的这堆文件都交给了她： “差不多可以准备走了。”
“这份协定你真的不准备签署？”
“不签，赔本的买卖谁做，再说了有首钢重工的话，我可以以出口为名义在国内把设备造完再卖出去，以牧氏集团的名义卖，以Demngel的名义买，没有任何问题吧？”
公司多的一个好处，就是很多地方能少很多麻烦。
牧羽起身走向病房内，诺丝也是拉着塞拉走到了一旁，看着牧羽投来的淡笑，诺丝却回了一个鄙视。
才走进病房内，牧羽就停在了门口，叶雪冲着自己示意别过去，另一只手举着手机，似乎在打电话。
“……我再考虑一下，你现在没有任何的进度，还在我的病房门口放了摄像头监视我，孙涵已经被逮捕了，我必须要重新考虑了。”
挂断了电话之后，叶雪紧皱着眉头，牧羽坐在了沙发上，冲着她挑了挑眉： “孙亚兰？”
“是的，她说她现在有消息，勘探队发现了一处优质的钻石矿脉，需要资金开采，问我有没有兴趣。”
“一点都没提孙涵的事？”
“只字未提，好像这件事就没发生过一样。”
这就对了。
牧羽点了点头，似乎相当满意，早就停下了键盘的孙宁馨冲着他问了问： “好像都在你意料之中？”
“因为现在没有最后的证据，能给孙涵定大罪，现在的证据证明的罪过，孙亚兰轻而易举就能把他保释出来，不乱张扬是为了不造成坏影响。”
“那这个矿脉呢。”
“等她到时候去开采矿脉，然后我就坐等看戏。”
孙亚兰现在的资金很大一部分被栓在了牧江市，所以没办法立刻去矿脉开采，毕竟这是两个行业，开采和销售可是两码事，工程队和专业的挖掘钻石队伍都要另找，就算永恒集团有这方面的专门合作企业，也是要钱的。
永恒集团虽然牧羽完全不了解，但是在自己上大学第一年期间，一处高量优质的钻石矿脉出世，在当时低迷的全球市场上可是大新闻，牧羽也是记忆犹新。
“r国出个钻石矿也挺难的，出个乌达纳皮普这种大矿已经挺困难的了。”
感慨了一句，牧羽啧了啧嘴，叶雪却是突然瞪大了双眼： “什么意思，牧羽，你知道她说的发现的矿脉在r国？”
“我不知道，我只是……感慨一下r国的钻石矿脉不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