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牧羽也是理解了她的想法。
施兰兰觉得自己是因为和孙亚兰对抗才熬坏了身体，但是实际上自己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像孙亚兰一样焦头烂额为难自己。
“没关系，我有分寸，我不会因为别人伤害自己，这次可能是因为我身体的问题。”
“叩叩叩。”
卫生间外响起了敲门声，牧羽也是立刻整理了一下心情，施兰兰也是回首打开了门。
施月扶着叶雪站在门口，施月微皱着双眉，叶雪有些紧张不安，在看到牧羽和刚才没什么两样才稍微松了口气。
“我说了牧羽没事，叶雪。”
“施月，我没有不相信你，因为牧羽很喜欢逞强，所以，我怕他硬撑着什么都不说而已。”
叶雪和施月稍微往一旁让了让，施兰兰先走了出来，牧羽也是笑着走了出来： “我什么时候逞强了。”
“你一直都很逞强。”
从施月的搀扶中挣开，叶雪走到牧羽面前，几乎要贴在一起的看着牧羽的脸，而胸膛这会已经消退下去的疼痛似乎又重新涌了出来。
眼角轻轻的跳了跳，牧羽咬了咬嘴唇，叶雪却是叹了口气，轻轻的捏住了牧羽的衣袖，用力的碾了一下。
“叶雪？”
碾完之后，叶雪嗅了嗅自己的手指，牧羽也是疑惑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看到上面颜色发深的湿润区域，也是突然别过了头。
“……你还说你不逞强吗。”
“上火，牙龈出血。”
“你就不能和我老老实实说实话吗，牙龈出血能流一片血？”
给牧羽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上的血丝，牧羽却又搪塞了起来，叶雪有些愠怒的冲着牧羽呵斥了起来。
不过到底是在关心，再怎么严厉的语气听在耳中都是温柔和幸福。
施兰兰刚刚就已经走到了沙发上坐定，施月也是跟在了她的身后坐在一旁： “他刚才咳血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他还有这种病症，从十个月前我第一次见到他之后，他没受过严重的冲撞，内脏受损的可能性为零，他的饮食我都知道，饮食疾病这不太可能。”
施兰兰说的相当自信，毋容置疑。
“……照你这么说只能是先天疾病或者隐性疾病？”
“或者是在我们相识之前他就已经有没治好的内伤。”
三两句打听清楚了事情，施月也是有些烦闷的往后一靠，瞄了一眼和叶雪贴在一起被训斥的牧羽，有些别扭的扭开了头。
两人不约而同的掏出了手机，两人的手机都是夜月手机，在牧羽的完美布场后，十一开始试营业的牧江购物广场一楼很大的区域，交给了永新集团。
作为第一款推出的自主研发的手机，夜月手机自然是重中之重，有了牧羽做推广和认可，再加上牧江大学开始做的和永新集团战略合作计划，夜月手机第一步迈出的已经是最完美的了。
虽然在开业当天，施月在现场和公司经理给发布会的群众讲解手机时，有人来捣乱，但是周围早就随时关注牧羽的干警们直接给这些人按住，有惊无险。
不过在那之后，所有跟牧江网络广场有关的人都换上了夜月手机，也算是以身作则的打广告了，自然就包括了施兰兰和牧羽在内。
“夜月手机第一批销量如何。”
施兰兰随意的问了一句，毕竟转过头来不去看牧羽的施月，脸上突然涌出了几分烦躁，这个时候说点明知故问的好事也挺好。
施月的脸色确实欣喜了不少，语气也是轻松了下来： “第一批发布的五万部手机全部售罄，等一下看回响，看看有什么问题改一改再继续给厂商制造。”
“和牧羽的合作也算开心吧？不止国内，永新推出的第一批电子高新产品就国内国外双顺利。”
“说实话国外并不顺利，被牧羽和那两个大佬搞的a国现在乌烟瘴气，完全看不到市场前景。”
提到还被金融风暴最大程度肆虐的a国，施月有些懊恼，虽然自己也趁机拿到了好几家微电子产业和技术人才，甚至连永新不太精通的刻印技术都搞到了手，但是a国市场低迷是实实在在的，现在施月也只能下令安心研究发展。
看到施月那不满意的表情，兰兰微微一笑，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
从小，施兰兰和亲生父亲和后母都是没什么感情，但是和这个妹妹算是唯一的亲情了。
一向不喜欢被人碰头的施月并没有推开她，反而是轻轻的翘起嘴角： “你也这么摸过另一个亲妹妹的头吗。”
“孙宁馨啊……她比你懂事，比你身材好，也比你更招人喜欢。”
“是啊，只有我是块石头，又冷又硬。”
同父异母和同母异父的两个亲妹妹，施兰兰自己想想也是有些不知所措，明明自己已经决定抛下了自己的过去和家庭，偏偏又再次和她们交织在了一起。
施月的语气有一丝不满，施兰兰也是拿起了手： “你已经比原来的你，和半年前的你柔和多了，我已经很满意了。”
摇了摇头，施月突然转过头看着一旁的病床，牧羽扶着叶雪回到了病床上，叶雪还在轻轻的给牧羽擦去嘴角残留的血迹，眼神中的心疼让施月都觉得温暖，而牧羽看向叶雪的眼中宠溺更甚，那种不需要用言语表达的情绪，让她有点……羡慕。
“……谁让，我能遇到这么两个人呢。”
“是啊，这么两个人，真是难以想象怎么会有这么合适的人。”
“是啊，很合适，无比的合适……”
偷偷瞄了一眼施月，施月的眼神逐渐复杂起来，声音也是稍微轻微了很多。
一个曾经想过却被立刻抛弃的想法重新回到了施兰兰的脑海。
不过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没有人比兰兰更贴切的感受过牧羽和叶雪对彼此的感情。
轻轻拍了拍施月肩膀，她也是猛地回过神来，施兰兰冲着她耸了耸肩： “不要想太多，人生在世一辈子，想做什么就去做。”
“……？”
施月一脸愕然的看着她，完全没理解她的话，而施兰兰也是适可而止的没有继续说下去，给她留了个疑惑，站起身冲着牧羽打了个招呼： “我去宁馨的病房了。”
“替我和她道个关心。”
“不自己去说，毫无诚意。”
施兰兰笑着离开，牧羽则是转过身看着施月： “那就拜托你了施月，陪一会叶雪吧，我可能有点事要去做。”
背对着叶雪之后，牧羽不停的抚顺着自己的前胸，似乎还不舒服，施月也是点了点头，看着牧羽离开。
叶雪并没有留，因为自己已经明确给牧羽下了最后通碟，立刻去看医生，牧羽当然要离开。
她也是转过头看向了施月，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不过看着施月那看着牧羽的背影的双眼，似乎少了几分神气，叶雪倒是好奇的观察了一下施月。
“施月？”
“……”
“那个，施月？”
“……我在想事情，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