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怀疑，但是却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随意和轻松，施月的眼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你现在去哪，我送你。”
“什，什么？”
“可以走了，走吧。”
茫然的站起身，跟上了转身就走的牧羽，施月不时的回过头看着身后。
施兰兰呢？
她刚刚不是就站在门口吗？牧羽没和她一起过来？
牧羽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一声不吭冷着脸色的走在前面，根本就没有平时的温柔随和。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施月相当措手不及，虽然她并不知道，平时所有人见到施月都是这种感觉，根本就没办法接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牧羽现在根本就没有估计施月的想法和心情，因为现在自己的内心只有一个。
——就算会被孙宁馨讨厌，就算会被叶雪感到过分，永恒集团，必须成为第二个邱震集团。
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才刚刚接通就立刻被接起。
“喂，兰兰。”
“我在门口。”
“···像样。”
“去哪。”
“回公司。”
两个人来回交流的总字数不超过十五个字，牧羽就挂断了电话。
施兰兰刚刚在牧羽出来之前，就重新回到了车上，而且牧羽的语气让他一听就知道是多么沉重的语气态度，她也立刻就跟上了牧羽内心的想法。
这样一对比下，施月反而变得一反常态的不靠谱，似乎变成了一个普通十八岁的女孩而已。
走到停车场，牧羽直奔自己的豪车旁，施兰兰也是提前打开了车窗，冲着两人看过来。
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个表情？
施兰兰也不像刚才那样冲着自己微笑，反而是冷着脸和牧羽一个表情，施月怪异的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着，现在看来，自己在很多事上还是跟不上这两个人。
上车之后，谁都没和谁说话，施兰兰直接开车就走，牧羽则是低着头双手撑着头一言不发，而施月也是逐渐恢复了平常心，看着牧羽： “我怎么了吗，你好像有点，讨厌我了。”
“···如果给你带来了什么误解我先说句抱歉。”
缓缓的摇了摇头，牧羽的语气也好多了，但是牧羽却扭头看向了窗外，没有去看施月。
“牧羽，你到底看到什么信息了。”
虽然不像施月那样实实在在的看到了牧羽最冷漠愤怒的时候，但是从刚刚电话中听到的声音施兰兰也知道牧羽的心情极差无比，甚至可能比当初知道贩d团伙绑架了萧月还要差。
从后视镜里看到牧羽一直低着头避开两人的视线，施兰兰也知道牧羽现在是内心中的某些情绪控制不住，对牧羽有些担心。
“···兰兰。”
“我在听。”
“···施月。”
“嗯。”
深吸了一口气，牧羽用力地搓了搓头发，低沉的叹了一声。
“有办法在a国把几家公司上市吗。”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些，开着车不敢分神的施兰兰一言不发，但是眉头却是缓缓皱起。
接触到股市方面施月的专业后，施月也是立刻恢复了平时的精明谨慎： “现在上市，就是赔，赔到你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地步。”
“我不需要赚钱，我现在要做的事，是要把永恒集团在全国，不，全球，所有的贸易接口，全部掐断。”
如果不是亲口听到牧羽说这种话，施兰兰永远都不会相信，这种狠毒决绝的话会是牧羽说出口的。
向来得饶人处且饶人，与世无争的牧羽，居然会发出这种报复般的话语，实在是难以想象。
施月看向了牧羽，长呼了一口气。
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生气，这么愤怒，这么的阴狠。
“孙亚兰，比邱贺的手段更优秀，更安全，也更让我觉得不能放过她。这次我绝对会动用所有的力量，让孙亚兰把她所有肆虐过的一切，都还回去。”
“···叶雪会知道你有这么冷酷无情的一面吗？”
话题跳转到了奇怪的地方，施月笑着摇了摇头，笑声也变得放松了不少： “毕竟你一直都对她那么温柔，她不会知道你这副铁血狠毒的样子吧。”
“如果我想，我也不想让你们看到我这个样子，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这个样子。”
“···哼。”
施月冷笑了一声，施兰兰却是微笑着摇了摇头，牧羽看了看窗外高照的烈阳。
“永恒集团，是吧。好，永新陪你到最后。”
“小月？”
这个施月怎么，也开始这么意气用事了？
施兰兰从后视镜看着缓缓对视在一起的两人，满眼都是疑惑。
两人默默地视线交织在一起，都从对方的眼神看出了一种坚定不会后退的信念。
“···这次，我不想把永新和洛扑卷进来，这是我和孙亚兰之间的战争，是永恒和牧氏的战斗。”
“那你告诉我，我被问的这些事是不是全是孙亚兰在背后做的。”
“百分之百。”
“她又害了我的同学，又逼迫我的姐姐，危害我的企业，还陷害我，我为什么要置之度外？”
牧羽的话语为之一滞，但是并没有借口拒绝，施月说的很真实，也很有道理，于情于理施月都没办法独善其身。
刚刚牧羽在审讯本上看到了几个信息线索，一个是孙涵和闫阳在一个月前有所联系，还有一个是闫阳的欠帐已经完全转移到了孙涵的名下。
也就是他接替了之前闫阳欠债的债主，成为了他的债主。
还有一个线索，是牧羽的牧氏集团现在只是一个写字楼的几层楼而已，这个写字楼的其他楼层突然卖了出去，没有人用但是就是归属于一个陌生的名字，而这个人牧羽也不陌生：邱璇。
邱震集团，邱贺的妹妹邱璇，曾经来逍遥网络广场想要强买的女人。
牧羽真是没想到这个时候能看到这个女人，还去旧商业区买了很多奢侈品，还用纸条去传递信息怕被自己偷看偷听。
孙亚兰，你干的挺周到啊。
邱震集团已经被自己搞垮很久了，这个时候邱璇出来，如果说她只是一时兴起来搞垮牧羽的，那只能说鬼都不会信。
还知道找自己之前的仇家一起来搞自己，孙亚兰还真是下定决心搞垮自己，既然如此，那就要拿出对应的气势，反过来搞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