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价格和市场价格算是不违法的最低限数据了，牧羽要求这些，于飞燕也并不意外。
其实只要稍微用点时间打听，打听到永恒集团的销售价格和市场价都很轻松。
办公室中的于飞燕视线扫了一眼门外，没有人头盔偷听，她也是压低声音的回了牧羽一句： “三天时间太短了。”
“你不是销售经理吗，和客户沟通不提价钱吗。”
似乎感觉于飞燕有在拖延时间的意思，牧羽皱了皱眉： “···你如果另有打算的话，我也不勉强你。”
听出了牧羽话语中的警惕和点拨，于飞燕迟疑了一下后，回复的干脆利落： “三天之内，我把价格单给你发过去。”
“好，私人时间别给我乱打电话，有事情可以先发信息或者邮件，我会看，如果事情紧急再给我打电话。”
“···好，现在你是我老板了，作为雇佣关系我们是不是应该签个合同。”
还是不信任自己啊。
牧羽挑了挑眉，不过并不意外，要是这么轻易就能相信自己的话，当初的她也没有能力爬到部门经理的位置。
“你现在还是试用期，你听说过试用期签合同的吗？”
“可是没有合同的话我怎么能随便相信你。我现在相当于是在帮你盗窃别人的企业机密，是违法的。”
“都是明白人不要说这种话来唬人，我让你调查的东西我花上一个星期也能全部得到，通过你得到这些信息，我没要求你今晚之前立刻给我就已经是宽限了。”
于飞燕皱了皱眉头，单手撑在桌上支撑着额头。
“···至少给我个时间限制。”
“一个星期，我会通过我的手段调查，三天内你把你的信息给我，只要你的数据完整度超过百分之九十五，我们就正式签合同，如何？”
“···好。”
牧羽的要求有一点点高，但是这种也算是在考验对方，和面试一样，所以实际上也没什么，至少也在于飞燕的接受范围之内。
就这样以一个星期为界限，于飞燕这边也算是成功安插在了永恒集团内，在她成功做到一些事之前，牧羽也没有把她当作真的一个手段。
出租车到医院之前，牧羽在车上也是仔细的琢磨了一下永恒集团那些不太正常的股价，在来到病房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和一个星期前安静的病房不同，这次病房中除了两名照顾孙宁馨和叶雪的护士之外，施兰兰坐在了沙发上，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一旁的施月却是靠在叶雪的床旁，两人似乎在说什么悄悄话。
孙宁馨的病床上展开了专用的床桌，桌子看起来只有两根弯曲纤细的铁棍支撑，上面却放着笔记本电脑和一个茶杯，茶杯中的茶水看起来还是刚泡开的。
牧羽进屋后，施月瞄了一眼继续和叶雪自顾自的聊着，施兰兰将身旁沙发上的一沓纸冲着门口推了推，似乎都在忙自己的事，没空理牧羽。
“真是忙啊，整个病房搞的跟办公室一样。”
牧羽轻轻的笑了笑，施月答应叶雪要带她一起工作的时候，她很是欢喜，而更让牧羽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是叶雪似乎对此很上心，施月偷偷告诉自己叶雪尝试工作比上课听课还认真。
可能毕竟是刚刚接触金融学，叶雪对于施月说的很多术语都是似懂非懂，这一个星期，除了养伤之外，叶雪每次醒过来的时候都在学习，那副样子简直和高三一样。
看到牧羽进屋之后，叶雪也只是微笑了一下，立刻低下头和施月聊天，那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和一星期前判若两人，就连医生都讶异于她的身体恢复速度。
只有孙宁馨看了牧羽一眼之后，冲着他勾了勾手： “来的正好，牧羽。”
“正好？我碰上了什么好事吗？”
“对你来说或许是，对我来说不是。”
没怎么见外，孙宁馨把手机递给了走过来的牧羽，苦笑着摇了摇头，牧羽也是看了看她手机上的消息，有些愕然： “你爸真要和你妈离婚？”
“我也完全没想到，这次我爸他会这么坚持，之前每次他俩有什么矛盾都会很快化解的。”
“为什么。”
“因为我爸吵不过我妈，而我妈她又不会再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超过对应值当的资源，你，懂的吧。”
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牧羽只是耸了耸肩，避开了她的视线。
没错，确实是孙亚兰会做的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牧羽就那么靠在了病床旁，孙宁馨小心的往后挪了挪腿，忍不住连连哎呦几声： “你可看着点，我左腿昨天还有点疼。”
“不错了，你问问施兰兰，上次我胳膊中了一枪之后才叫惨。”
当初伤口听说差点溃烂感染，加上左臂距离心脏很近，危险极高，在那之后牧羽一直都小心谨慎生怕受伤，不过胆子倒是大了很多。
听到这么一说，旁边的护士有些震撼的看着牧羽，医院收过无数的病人，枪伤可是从来没有过。
孙宁馨看了看手机上的信息，还在微笑着，似乎对两人离婚的消息完全不在乎，牧羽也是忍不住偏头看着她，有些无语，再怎么说也是亲生父母，孙宁馨这态度可是太过冷漠了。
“···我给你看不止是让你看我父母已经闹离婚闹到法庭，而是让你看前边的消息。”
“前边的消息？”
牧羽皱了皱眉，往上翻她手机的消息记录。
孙宁馨和沐雨薇一样，虽然还在上学但是家人孙能也给了她一个公司的身份，所以她也是有着宁鑫集团的内部信息。
牧羽仅仅是看了几行字，立刻把孙宁馨的手机递了回去，脸上多了一丝严肃： “这可属于宁鑫集团内部信息，商业机密我可不能随便看。”
和雇佣于飞燕从内部获得永恒集团的一些价目表不同，孙宁馨给自己看的已经明确属于是商业机密了。
“我既然给你看，那就至少是经过了我的同意，你就好好看看吧，这些我已经给叶雪施月施兰兰三位看过了，给你看自然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