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两人就算想破脑袋也完全猜不到，施月确实是性格天生就很冷漠，只和牧羽的关系好而已。
不是她们两人太特殊，而是牧羽太特殊。
施月调转了一下菜单，推到了孙亚兰的面前，脸色也重新恢复平淡： “我有一杯咖啡就够了，孙董，你来点吧。”
孙亚兰笑着拿过菜单，轻轻的放在了孙涵面前： “小涵，你来点吧。”
“好的，我对西式糕点也算有些研究，我限行我的选择能让施董满意。”
孙涵多了几分自信的拿过了菜单，默默地看着上面的菜品，而孙亚兰则是和施月聊起了闲天： “施董，你喜欢咖啡？”
“嗯。”
没有交涉，只是单纯的回应，施月虽然没有一开始那么冷漠了，但是依旧没什么热情，孙亚楠只当施月还对自己抱有很大程度的谨慎，也是尽可能的亲切一些： “施董，似乎还对我有所怀疑啊。”
提到这件事，施月好不容易正常一点的脸色重新变得有些冷漠： “毕竟被人跟踪这种事，我也是头一次感受到。”
“施董这可是想多了，我们从来没有跟踪你，真的是通过和人打听调查才见到你。”
“如果通过和人打听，就能知道其他人在这个世界上的实时位置，甚至还能将对方所在地全部清空，那我姑且相信你的话。”
施月又笑了一声，不过是皮笑肉不笑的冷笑，和冲着刚刚牧羽那种调皮的微笑截然不同。
孙涵这个时候也是评测出了一个不错的甜品，赶紧缓和气氛： “这份蓝莓树莓的蛋糕会很不错，从用料来看，这份偏酸甜的蛋糕不会有太过分的甜腻口感。”
“咔嗒。”
吧台的位置传来了一声门打开的声音，一名女服务生走到了吧台内，双手熟练的整理着前台的杂物。
男服务生看着她，突然转过头看向了施月，语气中多了一丝建议： “要尝一尝，我们这调酒师的手艺吗？”
女服务生的动作缓缓的停止，如果他们看向这里的话会发现她的嘴角多了一丝烦躁，而牧羽看也不看也知道，施兰兰的伪装，可是比自己优秀的多。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和施兰兰两人在一起生活工作了整整半年多的时间，自己也不会一眼就认出她。
施兰兰的长发分扎成两个双马尾垂在两侧，头发也泛着微微的紫色，身上穿的比自己更像一名男性侍者，即使不考虑那和自己相同的面具，如果不是认真的看向她的脸，就凭她现在的形象，谁都认不出来。
调酒师？
施月有些愕然的看着牧羽，这不过是个普通的咖啡厅，就算档次不低，也不可能会有调酒师这种高档服务人员啊。
“她？”
施月看向了吧台内的施兰兰，和牧羽想的一样，她并没有认出施兰兰，而是用试探的眼神看着牧羽： “···你确定？”
“我确定。”
在吧台的时候，牧羽看到了几种酒，不多，但是对于施兰兰来说足够了，而且调酒并不是只靠酒，还要靠其他的饮品，咖啡厅的饮品可是相当之多。
施兰兰回过身，冲着那个在旁边偷看这里的老板问了一句： “有调酒的工具吗。”
“还真有，但是是最普通的调酒杯。”
“够了，借我用下。”
施兰兰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诸多饮品，抬起头看向牧羽，而牧羽和施月，正分别用鼓励和意外的眼神看着自己，而孙亚兰则是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这边，孙涵埋头在菜单中。
深吸了一口气，施兰兰捏了捏手，装作撩拨头发的按了一下耳机，轻轻的开口： “你在想什么，你想让我干什么。”
虽然耳机中传来了施兰兰的声音，但是牧羽依旧不动声色，转而冲着孙亚兰笑着开口： “这位女士，看起来您的资历比较老，作为酒精饮品，是不是由您提一种口味呢？”
调酒和普通的酒不同，味道是想什么样就能调出什么样的，所以除非是一些固定的配方，大部分调酒都是以味道为主的。
孙亚兰看着牧羽的眼神稍微有些冷漠，语气也很是随意： “注意点你的语气，孩子，男人，要有男人的样子。”
“那恕我直言，男人，应该是什么样子，如您儿子一样吗？”
笑中带刀，笑着脸说出了相当抬杠和难听的话，而牧羽也是丝毫没在意的微笑着，孙亚兰的表情立刻冷漠了下来，言语立刻变得狠毒起来： “这是作为一个服务人员应该有的态度吗，我现在就能让你立刻失去这份工作！”
“女士，我为我的失礼感到抱歉。”
牧羽微笑着往后退了一步，施月却是有些疑惑的看了牧羽一眼，牧羽可不是这种会忍耐的家伙。
和施月想的一样，牧羽退开了一步后，转头看向了孙涵： “这位男士，请快点思考，作为让你的母亲自豪的男人。”
孙涵抬起头看了牧羽一眼，眼神中有着一丝厌恶和反感，牧羽的话实在是说的讽刺意味严重，但是孙亚兰已经张口训斥了牧羽，他依旧还这么肆无忌惮。
施月突然伸起手示意所有人停下，静静的看着孙亚兰： “孙亚兰女士，是你来和我谈话，而不是我来和你谈话，如果你再在这里和我显露你的表里不一，我可不想多奉陪。”
孙亚兰立刻换上了一副亲切的微笑，还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 “这话说的，我何来表里不一？”
“你对我的态度再亲切，也掩盖不了你的内心，你对一个服务生能苛刻到这种地步，真觉得我还能对你留有几分好感吗？”
吧台后的施兰兰默默地调起了酒，似乎桌边发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毫无关系，而且明明没有人点酒，她依旧是开始了调配。
施月突然发难，并没有出乎牧羽的预料，或者说这也算是牧羽用来打乱孙亚兰计划的一步算计，只不过这一步是把施月都算计进去了而已。
见施月的语气态度确实真的有些生气，孙亚兰立刻变得认真了很多，冲着身旁还在用菜单躲避话题的孙涵一眼： “小涵，别再光顾着翻菜单了，赶紧表示一下。”
被她这么一说，孙涵迟疑的抬起头，暗中叹了口气站起身，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相当精致的小盒子。
盒子不小，大约有饭盒的两倍大小，孙涵将手中的盒子放在了施月的面前，缓缓的打开，冲着施月优雅的笑了笑： “施董，这是一点心意，初次见面，没有什么能送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