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你是新生吗？”
牧羽抬起头看向一旁，一个学姐来到牧羽身旁，冲着他笑着指了指一旁地上的摊位：
“要买些生活用品吗？这些是用批发价买来的，卖给同学们也低于市价哦。”
“···你怎么知道，我是新生？”
“你穿着正式的服装，如果不是新生的话，只可能是有工作或者去迎新纳新，但是你现在在这里，不是休息而是无事可做证明你不是以上情况，那还能从宿舍楼出来又肯定是学生，就一定是新生啦。”
她轻轻的笑了笑，笑得还挺天真的，和叶雪挺像的一个女孩，然而牧羽却是静静的看着她，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甚至，还有一丝无法言明的冷漠：
“还是一贯的敏感和精明啊···”
牧羽就那么淡淡的看着她，轻叹了一口气：
“于飞燕，你好，初次见面。”
于飞燕愣了一下，有些愕然的看着牧羽：
“初次见面，你就知道我的名字？”
牧羽撇了撇嘴，心情复杂的很，刚一开始牧羽还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但是那种让自己记忆犹新的分析能力和天真下隐藏着狡猾的双眼，牧羽实在是认不错。
在自己二十八岁的时候，自己进了一家销售公司，那时候自己的上司，正是于飞燕。
之所以说心情复杂，是因为牧羽之所以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全拜她所赐，频繁的跑业务陪酒，自己拿下了很多硬骨头的订单，于飞燕也得以靠着高业绩节节高升，在自己重生回来之前，她刚刚被提拔为区销售经理。
而自己，和其他手下一样，被她踩在脚下当成了垫脚石。
但是从一开始，所有人都是明确知道合同的内容，只算单数来评价业绩也都是自己认可的，但是一想到自己跑前跑后都便宜了她，她也从没给自己涨过一分钱工资，还因为一次自己没有陪好客户被扣过一次工资，自己就心里不是滋味。
“你，认识我？”
于飞燕一脸的疑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牧羽，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吗？
牧羽笑着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
“没有，你就当我认错人了。”
“认错人也不可能说出我的名字吧？”
“就当交个朋友吧，我叫牧羽。”
“···牧羽？”
每次报名字都是一种折磨，因为现在为止每次报名，都会引起一阵骚动，然而她却是皱起眉头上下打量了一下牧羽，立刻换了一副笑容：
“你就是电视上报道的那个牧羽先生吗，想不到我们居然是同学，真的是太荣幸了。”
牧羽微笑着点了点头，站起身转身就要走，只能说算是个自己认识的熟人，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她当初也没怎么克扣针对自己，只能算是当初落魄的自己内心中的不满吧。
“牧羽同学，交个朋友吧，可以留一下手机号给我吗，任意联系方式都可以。多个朋友多条路嘛，你刚来校园肯定不熟悉，对规章制度也都不太了解吧？虽然您肯定不会被这些困扰，但是还是提前了解到比较合适吧。”
短短的几句话，就把自己的优势展出来了，于情于理都应该留个联系方式了，除非对对方这个人厌恶，否则话已经到头了。
“··不用了，我觉得如果你想找我的话，应该有很多种方法能找到我。”
留下这么一句话，牧羽转身就走，迅速离开，没什么交情也要硬聊，牧羽可没这么好说话。
留下她一脸疑惑的留在原地，牧羽也是好好的看了看这个自己资助了好多物资的校园，拿出学生手册，看了看校园内建筑的分布。
“没啥事干了，回去看看公司吧。”
手里的企业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牧羽现在才发现，之前有施兰兰帮自己掌管大部分工作真是太好了，现在她不在身边自己干什么真是没什么头绪。
也不知道叶雪要多久才能聊天结束，牧羽对她的善谈也是无可奈何，上了大学不管是遇到室友还是同学，都肯定要聊上很久，说不定一时半会都想不起来自己。
“···诶哟，a国也太惨了。”
牧羽来到了一片树荫底下，翻看着a国现在的股市，现在也真是最可怜的局势，LM兄弟的倒台之后，整个a国经济全方位倒退。
尤其是股市这个惨，牧羽都不忍直视了，全体股价已经跌至谷底，现在就连永新和洛扑牧羽亲自间接协助的集团都开始跌幅超过百分之二十了。
反之看那些自己帮忙的国企，甚至全员股价稳定，看来不止自己，上面还派了其他人用其他手段稳定这些企业的局势了。
“···有点亏啊。”
仅仅是粗略的算了一下，牧羽就有点牙疼的咧了咧嘴，永新和洛扑这股价至少已经蒸发了超过几十e，而且还是美金，牧羽也替施月和舅姥爷肉疼的很，不过他们谁都没和自己提这件事，想必也是对这个损失默许了吧。
毕竟有对比才有伤害，看看那些损失整个公司集团的倒闭公司，这么看的话这点损失完全不算事。
手里的资金···还有100e，能做点什么呢。
“···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
牧羽虽然很惊讶，但是依旧装的若无其事，看着走向自己的施月，无辜的回了一句，她冲着后面一扭头，表情有些不快：
“金融学院，你是来找你的小女朋友吗。”
“小女朋友？你俩谁打谁小啊你就在这这么说。”
牧羽白了她一眼，这个施月又变得和之前一样毒舌了，就不能多正常一段时间吗？
刚刚在和叶雪一起的时候她就不太正常，现在似乎还是不太对。
“··你还没喝完？”
牧羽的视线第一时间就落在了施月手中的咖啡杯，透明的咖啡杯里还有至少大半杯，这让牧羽相当诧异，原来一直喝咖啡上瘾的施月也会有拿着咖啡不喝的时候？
“那个，你不爱喝冰咖？”
“···唉。”
施月看着牧羽那试探一样的表情，默默的来到他身旁，也站在了树荫里，喝了一大口，冰的自己都是有些受不了。
“你怎么了，你今天一直都不太正常。”
牧羽满面疑惑，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施月，她没有说话，又喝了一大口。
“太凉了。”
“凉你还喝这么快？”
有些看不下去，牧羽把咖啡杯从施月的手中拿走，她也没有什么反应，牧羽也是不知道该说她点什么好。
“···有看股市吗。”
“你和我除了工作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又是一句话把牧羽噎了回来，牧羽也是热的烦躁，自己喝了一口冰咖啡，似乎有些恍然：
“是不是味道太淡了？”
“···你怎么知道我觉得这咖啡淡？”
“直觉。”
施月好不容易没有怼牧羽的一句话，牧羽也只能回这么两个字，紧接着，两人之间又安静了下来，就好像完全找不到任何话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