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牧羽不同，熬了小半夜后早起的施兰兰似乎很是精力充沛，不禁不着急，甚至还低头拿手机刷起了股市。
“可能快要开始了。”
看着a国上市公司几乎是全面下跌，施兰兰和永新集团的数据取得了联系，看着国外的市场境况，对牧羽一开始的预料毫不怀疑。
崩，雪崩，全球一起崩。
这就是牧羽的评价，对现在a国的情况一个字总结，没有比崩这个字更合适的了。
“···珠宝的价格现在怎么样，黄金，白银，钻石。”
牧羽的声音闷闷的从手臂之间传出，施兰兰也是疑虑慢慢的看向他，不明白话题的神奇跳跃性： “怎么，你准备和叶雪结婚了？我只是劝你友好的面对生活没催你这么快下决定啊。”
“你才结婚去，我问的是价格走向。”
不是牧羽之前没想到，而是之前没有太看重这方面，但是把所有的想法和思维打乱之后重新排列，牧羽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市场出现价格大变动的第一不变点：黄金。
黄金是商品又不是商品，它的价格也会变化但是永远不会贬值到一定地步。
虽然想到的初心是想给叶雪买一枚绝无仅有的钻戒，然后就从钻石想到奢侈品想到了黄金白银。
“现在可能会有人买黄金囤积，准备哄抬金价或者干脆留手里准备升值。”
现在市场上的交易货币衡量的标准就是美元，如果a国市场出现变动直接影响的就是全球的经济对等体系，这种情况下即使手握着美元也不是足够保险的情况，而手握着黄金却永远不会是最坏的打算。
施兰兰几乎是瞬间就理解了牧羽的意思，迅速打开了各个渠道市场的交易价格，直接调出了平均值。
“1254美元每盎司。”
“最近的形式呢？”
“先跌后……涨，最近已经开始反常的涨了。”
本来牧羽不问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施兰兰似乎也早就习惯了牧羽总是会冷不防的说出奇怪的问题，然后随便看一眼之后立刻就会意识到有问题。
施兰兰皱紧了眉头，她也相信那些时刻在监视着牧羽的上面的人也是一样。
“市场不对劲啊？金价虽然和市场几乎不怎么挂钩，但是这连续跌停加涨停是什么操作，而且世界各地的金价涨跌不同，变化飞快。”
同样重量的金价，在这涨在那跌，没过多久这边跌那边涨，甚至还有跌更跌涨更涨，要不是施兰兰这能掌握的都是靠谱的一手数据，谁都不会相信这些数据的真实性。
牧羽抬起了头，深吸一口气： “好，走，回公司。”
“……你要开始调查了吗？”
“复习。”
施兰兰：？？？
牧羽就好像没什么变化，问题是他总是这样，突然挑出一个惊天大问题，然后再无动于衷的去做自己的事，上面的人恐怕已经开始紧急调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牧羽却一脸事不关己的耸了耸肩： “我又不买不卖，金价爱啥玩啥样呗，又不影响我给国企的保值企划，你哪天突然发现路边烤肠涨了五毛钱你难道还要去调查一下养猪场有没有变化吗？”
施兰兰一时语噎，透明耳机里也是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她也是轻咳了一声： “上面说了，正在调查。”
“……顺带调查一下各大银行现在的资金流吧，我怀疑这批金价的变化十有八九跟各地银行的资金不足有关，肯定有人插手，但是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牧羽最大的特点就是心态好，即使心态爆炸也能短时间调节好，而且调节回来之后对工作格外的认真和敏感，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因祸得福之类的吧？
长呼了一口气，牧羽的思维绕了一大圈之后又回到了叶雪身上，本来就是想着去bj的同时，带着叶雪出去玩，又想趁机联络联络双方家庭，就打算带着双方父母一起去，毕竟没有什么真正会忙的腾不出时间的事情，现在只不过是要限制自己的行动范围，并保证自己会在控制之内，那，在国内旅游也没什么不行的吧？
人啊，最重要的就是知足，牧羽啊牧羽，你都已经被上天眷顾一次了，怎么还在怨天尤人呢？
牧羽也是轻轻一笑，不能让负能量掺杂的太多，该干嘛还得干嘛。
“牧羽，你早上和叶雪说的是真的吗？”
施兰兰本来还在低头划着手机，突然冲着冲着牧羽问了一句： “高考之后去bj，上面是让你远程帮助在a国的国企渡过接下来你口中的金融危机，你要带着叶雪出去旅游是不是不太好？”
“真要是觉得不好的话，直接拦住我不就得了，你还没收到上面的命令制止我，证明不要紧，没错吧？”
“话是如此……你别忘了，我可得24小时跟着你。”
施兰兰有些无奈，牧羽也是撅了撅嘴，舔了舔嘴唇，不是她想当这个电灯泡啊，而是她不得不这么做，牧羽也是一想自己和叶雪带着双方父母出去旅游，身旁一边跟着施兰兰，很奇怪，非常奇怪。
“事情要分先后，不要把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绪搅乱了。”
“……行吧，你是老大。”
施兰兰和牧羽都是表示了一丝无奈，事情多了之后，反而有些无从下手，两人直奔公司，牧羽也是因为连轴转的关系稍微休息了一下，施兰兰也就趁机按照特工局的要求，协助调查了一下各国的市场波动。
—————— “高考，说的轻松。”
高考的第二天下午，牧羽从考点走出来之后，几乎是二话没说的就低着头从一大群家长的包围中挤出来的，一边嘟哝着一边感慨，当初自己还对高考无比的紧张，现在考完好像也就这样而已啦。
周围越来越嘈杂，大喊声也越来越多，有人欢喜有人忧，但是几乎所有的学生离开考场都是一脸的轻松，除了一些准备报考外语和国际专业的要参加明天的口语考试，其它的学生算是迎来了他们的三个月假期。
牧羽在的考点是牧江市四十五中，不在自己熟悉的三中，也算是为了欣赏一下这群撒欢的高三学生，站在了一旁的路边看着他们，施兰兰缓缓的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考的怎么样啊。”
“……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牧羽有些怅惘的笑了笑，自己第二次高中生活也结束了，虽然短暂，却也没有了任何遗憾，或许，没能从高一重新开始体验算是个遗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