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羽愣了一下，有些疑惑，施月看着自己的眼神很认真，似乎没有开玩笑，牧羽也是琢磨着施月这番话的来意： “问这个干嘛呢？你对兰兰她之前的事很感兴趣？”
“这段时间，我除了调查邱震集团之外也调查了你，你和她仅仅相识了两个多月。”
施月看着走远的施兰兰，稍微贴紧了牧羽一些，眉头紧皱： “我至少记得她十年前是什么样，十年的时间怎么可能让一个人变成这样？我也调查了施雪和施兰兰两个身份，什么都没查到，但是她一定告诉过你，对吗。”
牧羽面不改色，但是内心却漏跳了一拍，施兰兰这十年是做什么的自己确实不知道，但是从之前的事来推断，至少是一个非常秘密而且戒备森严的组织，而且十年时间能让施兰兰变成一个几近全能的人才，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组织能够做到的。
“她没告诉我啊，她是我在被绑架之后，找来保护我的保镖。”
“不可能，以她和你的关系，她怎么可能没告诉你。”
牧羽啧了啧嘴，果然自己和施兰兰的关系在旁人眼中太亲密了吗，这个施月总是觉得好像自己和她之间关系不一般： “首先和你声明一下，你想多了，其次···你为什么这么想打听。”
施月眼看牧羽似乎没有丝毫准备透露信息的意思，似乎直接是放弃了打算，恢复成刚才那个淡漠的样子，静静的抿了抿咖啡： “不想告诉我就算了，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个改变和你之间的交易的，但是请你不要告诉她我在打探她的过去，可以吧。”
牧羽舔了舔嘴唇，眼神在施月身上扫过，眉头微皱，似乎有些疑惑，这个施月打听施兰兰的经历却又怕让她发现，也是很奇怪，牧羽并没有细问施月这么做的原因，不过他倒是对施兰兰多多少少留了个心眼。
虽然去探知施兰兰这十年发生的事情很危险，但是现在不比过去，在牧羽眼中，施兰兰不再是一开始的保镖，也不是后来全能的女超人，而是一个孤身漂泊在外十年，一个可怜的女孩而已。
“···有机会的话，我会帮你打听一下，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
施月的手微微顿了顿，无声的叹了口气，握着咖啡杯的手抖了抖。
“···我从来不和人说谢谢。”
“我也不需要你和我说谢谢，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 “啪！”
桌子被用力地砸了一下，邱贺冲着办公室的一个个项目经理破空大骂：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签了几年的合同，十几家公司，都说不签就不签了？！啊？！”
看着桌上那些到期的合同，邱贺连连在桌面上面敲着，双眼都快瞪出血来了，而那些一个个的项目经理都是低着头不敢说话，邱贺气的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你们，你们是不是惹客户了，是不是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了，我告诉过你们办什么事别露痕迹吗！”
他指着他们身后的大屏幕，手指头都是在哆嗦： “‘邱震建材提供大量劣质建材’，怎么回事，啊，谁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老板，我们做的天衣无缝，建材也在最低要求，不知道谁去举报的啊···”
其中一个人小心翼翼的开口，想要推拖一下责任，而邱贺却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就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了。
“还有你！我让你去给市图书馆那边，和永新建材抢声音，最起码要拖住他们，你呢，啊？”
邱贺越说越来气，直接是一把抓住桌上的笔冲他扔了过去，那个人也是闭着眼睛挨打，连声也不敢回一声，明明油光满面挺有派头的，却被邱贺骂的狗血喷头。
“还永新集团的老板，还一小女孩，永新集团董事长人叫施圃！就算这个永新建材和永新集团有关，永新集团董事长也绝不可能亲自，跑到，施工现场！”
大年三十的下午，一群可怜的项目经理被邱贺压在办公室里破口大骂，就连邱贺身旁的小秘书都是有些苦着脸缩了缩头，而邱贺也是连连骂了半天，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秘书赶紧走上前去，给邱贺递上水杯： “董事长董事长，消消气，别气坏了不值当。”
他用力地拿过水杯，狠狠地灌了一口，结果还呛了一口，连连咳嗽个不停，秘书也是赶紧给他锤了锤后背。
“md，怎么回事，警察那边查，公众这边曝光，建材合同也被抢了，这tm，真被永新集团盯上了？”
骂了一顿，邱贺也是不得不面对现实，年前最后一天本来还打算好好犒劳一下各部门经理，结果各部门的数据一上报，邱贺差点气的背过气去，但是细下来一想，永新建材不过是新开张的建材市场，就算背后是永新集团，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把自己的合同抢走啊。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邱贺揉了揉额头，偏过头看向电脑屏幕，那上面清楚的写着本月应还的贷款额度，这个额度，几乎已经达到了现在公司流动资金的饱和点。
“必须赶紧把订单都拿下来，否则，恐怕连厂区那边的资金链都供不上。”
邱贺瞪了那些项目经理一样，哼了一声，大吼了一声： “滚！”
一堆项目经理赶紧争先恐后的往门外跑，而邱贺则是瘫在沙发椅上，咬了咬牙，眼神阴冷了好几倍，双手按在桌面上，牙关磨得吱吱作响： “永新，我可没做的这么绝，为什么这么针对我···”
“董事长···”
一旁的秘书小心翼翼的开口，而邱贺缓缓的扭过头看向她，眼神也是恶狠狠： “说！”
秘书立刻连连摇头，往后退了好几步，冲着他连连鞠躬点头： “没事没事没事，董事长我先出去了。”
秘书逃一样的跑了出去，邱贺也是用力的扯了扯衣领，尽可能平静下来思考对策。
“按先后顺序来，必须先把劣质建材的事对付过去，也不知道谁和也竞拍了那片厂区，但是现在根本没空管那边了。”
一件又一件事一股脑的涌来，邱贺突然开始后悔了起来，他打开了一个文件夹，里面放满了各个商业广场的数据，最后的，是逍遥网络广场的。
一个月前，自己所有的手段和计划都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就在最近的十几天，从上次让人去截断永新建材和市图书馆之间的合同之后，一切都变的不顺起来。
“···md，这小子，说的是真的？那女孩真是永新，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