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羽深吸了一口气，表情稍微有些严肃： “……因为a国股市的事？”
“如果你说因为叶雪的事，我和叶立就会和你随便聊聊，如果你说不知道，你可能再过一会就出现在公安局，但是既然你说出来了……牧羽，你确实是个聪明人。”
长呼了一口气，牧羽也是一改刚才的乖宝宝性格，眼中透出了一丝沉稳与谨慎： “守备森严的独栋别墅区，南A00003的车牌号，而且，您住在金山市，再不知道您是谁，小子可就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了，您应该就是原金山市市委书记，现在金江省省委的周副书记吧。”
周正清轻轻的吹了吹茶叶，抿了一小口，而牧羽却是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茶碗，茶叶充盈饱满，刚泡不久却还有了一小段时间。
“牧羽，你在a国的事，上面已经知道了了。”
上面。
嘴角微微一翘，牧羽知道自己现在的笑绝对不是多好看，省委上面是啥，还用多说吗？
“我，做了这么大的事吗，连国家都知道了？”
“你是怎么发现a国即将爆发的次贷危机的？”
现在已经不再是对话了，而是单方面的询问了，牧羽这会从周正清身上感受到了严重的压迫感，更是丝毫不敢犹豫： “我在市内招惹到了一群贩毒团伙，为了避风头，选择出国，单纯的只是去a国玩玩的，在he街的时候，我觉得a国的房价不太对劲，又看了看他们股市的价格，觉得好像有问题。”
周正清皱了皱眉头，低沉的嗯了一声： “继续说。”
“a国的房产市场问题很严重，在全球利率走低的情况下，他们的利率却还在持续走高，这证明了它们市场上流动资金不足。”
“他们的消费理念看起来是提前消费，有了消费，才有去赚钱继续享受的动力，但是问题弊端没有全面考虑，这只会让中产阶级的人享受到高档次的消费却变成了负债累累的穷人。”
“有一句话我认为很能证实这件事，‘消费是所有生产的唯一归宿和目的’，正是这种理念让他们过度消费，结果市场价格暴跌，而利率升高，加上急剧低温的房产市场，次贷的问题就显而易见了。”
“次贷，是为了买房，而利率的提高让他们还不起贷款只能拿房子抵押，但是现在的a国房产市场即使把房子卖出去，也收不回贷款，更何况现在想卖出去房子都很难，银行是流水资金，虽然很有钱，但是就像一个圆圈，大部分在外面。”
“一旦这个圆圈出现任何一处断裂，水流就会停止，整个市场就会开始歪斜不稳，加上房产价格低廉而股市价格又虚高，看起来美好的a国市场实际上就是一副假象，这个时候只要来一杆足够有力的打气筒。”
牧羽的双手比划成一个球形，突然一摊： “市场中满是泡沫的经济，就会好比吹爆的气球，直接破碎。”
叶立就那么注视了牧羽那波澜不惊的表情，心中暗暗震惊，而周正清却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那依你看来，这场次贷危机将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多则三月少则一月，过年之前肯定会结束。”
一口咬定时间，牧羽脸上的自信让周正清也是泛起了怀疑： “你是有什么消息吗，怎么这么确定？”
因为今年年末，a国政府就会接手破产的两房加其他破产的房产公司。
这话绝不能说，牧羽很理智，虽然这事情是曾经自己知道的事实，但是现在就不好说了，而且a国的公司什么时候破产倒闭，政府什么时候接手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知道？
“因为he街还有出名的a国四大投资银行在，肯定会趁机提高自己在a国的地位，a国政府也不会放任这么糟糕的危机席卷整个a国的，我只是一时年少轻狂，才妄想着去捅一捅这股市里的泡沫，又不是别人和我说的。”
周正清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喝了口茶，突然话锋一转，看向牧羽。
“牧羽，你对咱们国家的发展，怎么看？”
牧羽低声的吸了口两栖，握着茶杯的手也是有些抖，这问题也太敏感了吧。
“改革开放是国家最大的转折点，现在国内的环境和a国可完全不同，a国市场我虽然只发现房产市场，泡沫经济本质空虚，但是国内的经济却全是实打实成长起来的，不说毫无破绽，至少是现在全球来说都数一数二的发展速度。”
笑着点了点头，周正清也是就那么盯着牧羽，直接是闭口不语，就那么等着他说下去，而牧羽也是谨慎言多必失的道理，直接收口： “现在国内的发展趋势，不出十年，国内的经济至少要走到全球前沿，虽然我这么说没有任何资格，但是···国家复兴，指日可待。”
“好，好，好。”
一连用了三个好字，周正清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看着牧羽的眼神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冷酷和严肃，牧羽也是悄悄松了口气，这才小心翼翼的抿了口茶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茶水都已经不是那么滚烫了。
“有考虑过入党吗。”
“当然，每个人都会以此为荣，能入党，能为国家的复兴尽一份绵薄之力是我的荣幸，但是在高中至多只能成为入党积极分子，我会争取在大学成为第一批入党的。”
对于牧羽的态度，周正清也很满意，牧羽无论从心态还是眼光，还是思想上，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又一心为国为民，着实难得不易，而牧羽则是松了口气，现在自己才算勉勉强强猜到今天让自己来的目的，合着就是为了试探自己到底是什么人吧。
“叩叩叩。”
叶立看了看身旁，轻轻的拉开了门。
“爸，妈让我来给你们拿点茶点。”
“怎么样牧羽，我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叶立点了点头，让了开来，叶雪就那么端着两盘茶点走了进来，而周正清突然哈哈大笑，冲着牧羽说了这么一句话，牧羽眨了眨眼，脸上也是随之挂起了一丝淡笑： “您不愧是收藏家，您这些字画收藏都颇有典故，牧羽受教了。”
“想不到，你还和我姥爷聊的这么来啊。”
轻轻将茶点放在桌上，叶雪也是冲着牧羽轻笑着开口，而牧羽却只是轻轻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周正清： 突然来这么一句，算是考验我的反应能力不成？
叶雪转身离开，叶立重新关上门，牧羽也是松了口气，周正清依旧是那副和蔼可亲的微笑： “不错，不错。”
“您就别拿小子开涮了，还有喝完酒之后适当喝些清茶就好，不能多喝，会伤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