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劳斯莱斯车上副驾驶位置上的林洛同样是眉头紧皱。

自己凌晨四点杀人,还没过几个小时警察就破了案直接找到自己头上来,实在是有些蹊跷。

要知道当年自己在部队之中首先做的就是侦察兵,隐匿踪迹的本领不说军中第一吧,也绝对是前面排的上号的,更何况这些年在地窟之中与地窟人类血战,自己几次死里逃生练就出来的隐匿行踪,毁尸灭迹的本领更是不必多说。

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被渝城警方察觉,难不成他们比自己这个隐匿高手还要厉害?

想了片刻,林洛觉得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至少在他看来,不论是那杨宇还是聂芷晴,都算不得什么侦破高手。

既然不是侦破高手,偏偏却又能够认定自己杀了人,那便只有一种解释了——自己杀那六人的时候还有漏网之鱼在暗中窥探自己。

“想不到终日打雁也有被雁啄的时候,这次大意了。”

林洛轻捻了一下手指,眼中闪现过一抹寒光。

今日如果不是有这护国令,单单是这六条人命背在身上想要不暴露自己地窟修罗的身份恐怕就有些难了。

“呼,刚才好险,林大哥,我都以为你真的要栽了呢。”

驾驶位上,叶思铭一边开车,一边感慨道。

刚才那些警察的气势当真是不抓人不走人的架势,可是把他给吓的不轻。

不光是他,车上的叶思婵同柳含烟也是被刚才的阵势给吓的不轻。

长这么大,她们还从未被警察这般荷枪实弹的招待过。

“我若是那么容易栽,又怎么应聘盛天呢?要知道我这个人可是很讲究诚信的。”

林洛淡然一笑,全然没有其他三人脸上那种紧张感。

“那是你啊,你心里有底,我们可是没底啊。林大哥,搞了半天那六个人真是你杀的呀。”

“人家来杀我我总不能不还手吧?“林洛摊了摊手苦笑道。

“这话说的也对。”叶思铭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不过说真的,刚才听那杨警官说你杀人,我还真是心里咯噔一下。你那护国令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连这铁面阎罗都不敢把你怎样?”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又是国家机密是不是?”

“聪明!”

林洛淡然一笑。

“得!算我白问。”

叶思铭颇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眼前自己老姐找的这个安保主管身份简直是神秘莫测,一个地窟修罗身份就已经吊炸天了,现在又冒出一个护国使的身份出来,简直就是开挂一般。

“林大哥,你这么厉害,要不你教授我古武好不好?你放心,我能吃得苦,一定好好学!“想到自己学校武道社那批家伙一个个嚣张不已的模样,叶思铭猛然灵光乍现,旋即对林洛问道。

“我教不了你古武!”

“为什么?!”

叶思铭又愣住了。

心想我又不让你跟我说地窟的事情,又不打听你护国使的身份,教我古武都不成?

“我是地窟修罗,现役军人,根据华国部队规定,我一身的武技在未退役之前是不能教授任何人的。而且想要修行古武也要靠机缘巧合。我和你至少在古武之上是无缘的。”

“这样啊,那我学不成古武了?”

叶思铭一脸的沮丧。

“那也未必,如果你真的想要修习古武的话,就安静的等好了。短则半年,长则一年,华国应该会进行武者资格遴选。那个时候或许你可以去试一试,看看自己有没有资质修炼武学。”

“华国武者资格遴选?那是干什么的?”

叶思铭不解。

“是华国最高军事委员会面向全社会遴选武学人才的一次盛会,每十年举行一次,当初我能踏入古武便和这个有关,如今十年已过,应该新一批招募要开启了吧。”

当年自己从孤儿院被洪老爷子带走踏入军营,最后便是借了这军队遴选武学人才的契机才得以修炼古武,而又一路突飞猛进踏入兵王最终进入地窟成为地窟修罗城修罗的。

如今十年过去,地窟之中人类各大驻地在十年之中守护的战士牺牲不少也到了补充新鲜血液的时候了。

如果这叶思铭当真想要踏入武者之路,这算是最便捷也最没有门槛的一条路了。

只是人类千千万万,真正在武学之路上能够觉醒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眼前叶思铭有没有这天赋却也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这样啊,那如果真有机会,我一定要去试试!不求跟林大哥这般厉害,总归也要能一打几吧,到时候把妹也有面子不是。”

“你小子如果是为了这目的,你趁早打消念头,我怕你给古武界丢人。”

林洛没好气的损了一句。

“嘿嘿,林大哥,看您说的,我开玩笑呢。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如今我人类社会受到地窟人类威胁,我作为人类一员,自然要尽一份自己的绵薄之力不是?”

“听上去觉悟很高,只是看你这脸色,咋看都觉得你还是冲着泡妞去的。”

“嘿嘿,泡妞报国两不误,能者多劳嘛,现在讲求的就是一个复合型人才不是?“被林洛损了一句,叶思铭也不以为意,依旧是咧着嘴笑着。

而后座上的叶思铭和柳含烟听了这小子的话也是一脸的无语。

一路上四人又说有笑,有关于林洛杀人以及其护国使身份的事情仿佛是一个禁忌话题一般,也被四人刻意的给掠了过去。

不多久,四人赶到了离盛天大厦总部不远一处叫做春上雅庭的私房菜馆。

车子停下,四人下车。

不过还未等四人进入春上雅庭,林洛突然听到有人喊了柳含烟一声,循声望去一个穿的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咧着嘴笑着冲着他们走了过来。

几乎是同时柳含烟的神色也随之阴沉了下来,看向那年轻男子的眼神充斥着厌恶之色,就好像看到了这时间最令她讨厌的东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