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腿在她身上。”楚恋略带嗔怪地说道。
其实柳雪并没有晕倒，楚恋只是想试探一下陆涛，看他有多在乎柳雪。
叮铃铃！
三个小时的费马数学竞赛初赛考试结束。
初赛结果会在第二天早上公布，湖东省前十名进入决赛，这十名选手在湖东省科协内设机构数联协会进行集训，之后去燕京参加决赛。
没有进入决赛的呢?
回学校继续上课......
陆涛回到宿舍，其他几个参赛选手也已经陆陆续续回到了宿舍。
四人间，环境卫生良好，空调WiFi设施齐全，寝室文化是篮球，科比的图片占据了整个宿舍墙壁。
“嘿，兄弟，提前交卷感觉如何？”
“一个小时就交卷，是不是题难，缴械投降了，哈哈哈，沙雕。”一个体育专业的高个子说道。
陆涛并没有应答。
“那个缴械投降的童鞋，问你呢。”高个子问道。
“你说是就是咯。”陆涛很无奈，遇到这么一个傻逼。
“哈哈哈，我说的吧，他根本没有做完，哈哈哈。”高个子戏谑道。
陆涛并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结果出来之前，说得再多等于零。
这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实力和结果，才是最有效的话语权。
陆涛知道，现在自己有多卑微，结果出来之后，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就同样有多卑微。
“来，各位大锅，吃几个碧根果，不成敬意不成敬意。”陆涛拿出小零食出来。
柳雪知道陆涛要参加费马数学竞赛，临走之际，便给陆涛的背包里偷偷放了一堆零食。
拿到碧根果的几个参赛选手立马对陆涛好感度增加了99。
“说真的，我们都来预测一下，可以考多少分。”
“我预测可以80分。”
“666！”
“除了最后一道求幂级数的收敛域，其它的应该没有问题，目测90。”
“兄弟，你应该也是来打酱油的吧，我其实也是来打酱油的，对了，谢谢你的碧根果。”高个子说道。
“满分。”突然，陆涛的嘴里面缓慢地吐出两个字！
宿舍气氛变得怪异。
“你真考了满分，我就直播吃翔！”
“你确定直播吃翔?”
......
“我赌......赌一包辣条。”
“你考满分，我就一年不换内裤。”
......
而此时，从湖东省各高校抽调的30多个数学老师，正在连夜奋战。
“今年的题梯度差明显，尤其是最后一道，求幂级数的收敛域，我批改的试卷中，没有发现正确答案。”一个数学老师有感而发。
“有一份试卷已经写出了大部分解题过程，可惜最后却把收敛域当作收敛区间了。”
“填空题最后一道，几乎没有学生做正确，要运用欧拉公式和三角函数的周期性，要求很高，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能力水平。”
阅卷老师们蹄疾步稳，600张试卷，流水批改，晚上8点左右，已经全部批完。
接下来是统分。
晚上9点，结果已经出来。
湖东省前十名进入费马数学竞赛国家决赛。
“第十名，湖东邮电大学王小波，92。”
“第九名，湖东师范大学谭娇，94。”
......
“第三名，湖东交通大学张枫，101。”
“第二名，厦北大学白锋，106。”
“第一名，湖东大学陆涛，120！”
满分！一个叫陆涛的同学满分！
而且，他只在考场呆了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就考了满分！
按照规定，满分试卷需要再次确认。
这份满分试卷被放到了投影仪上面，三十几个数学阅卷老师一起看，选择题和填空题跳过，对错已经盖棺定论，主要是看大题有没有争议。
8道大题，一道一道过，三十多双眼睛目不转睛盯着投影仪幕布找错误。
二十多分钟过去了，8道大题已经看完。
“我实在找不出茬儿来。”
“太完美了，简直是无懈可击。”
“他居然是湖东大学的，我怎么没有发现这匹千里马！”一个来自湖东大学的数学阅卷老师非常惊讶。
“证明你不是伯乐呗，哈哈哈。”另一个阅卷老师取笑道。
湖东大学这个阅卷老师立马羞愧地低下了头，毕竟这已经侧面反应出自己的教学不够完美，发现人才的眼光不够广阔。
“慢，你们看，这位同学根本不是数学学院的，他居然是影视与艺术学院的！”
“什么，影视与艺术学院的学生拿到了费马数学竞赛初赛湖东省第一名！”
“不会是写错了吧！”
“数学学院颜面何存！！”
“我教了一辈子数学，没有想到，墙内开花墙外香！”
“好想见见他。”
几个高校教师对这位叫陆涛的学生欣赏之至，无以言表。
第二天一早，主办方就在群里面发了一个链接，让同学们登录。
链接登录进去，可以看到自己的分数和进入决赛的前十名同学的分数和姓名。
“兄弟，你的名字叫陆涛?”高个子喊醒陆涛。
陆涛还在睡梦中，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兄弟，你看看，你考了第一名！”高个子就像自己得了第一名一样兴奋。
然而，陆涛却并不感到有什么奇怪。
陆涛醒来，只是打开手机，收到了一条短消息:尊敬的陆涛同学，恭喜你在全国费马数学竞赛初赛中获得湖东省第一名。
意料之中，陆涛并不感到多么惊喜意外。
但是，昨天晚上宿舍里面几个下赌注的童鞋却是悄无声息地躺在床上假装睡觉，大气不敢出。
“昨天赌直播吃翔的童鞋，还践行诺言吗？”陆涛说道。
其他几个偷偷躲在被窝里发笑，不敢露面。
“你们也别笑，那个赌一年不换内裤的童鞋，是不是也应该表示表示。”陆涛说道。
“还好我只赌了一包辣条。”
你就是一匹黑马，简直是匹野马！
没有丝毫预兆，处变不惊地拿到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