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黄昏。

夏木阳和李新白一同走在学院的道路上,路上的行人在看到他们时,几乎个个都躲得远远的。

毫无疑问,他们害怕自己和夏木阳走得太近,会被端木家迁怒。

“老大,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老大!”李新白坚定道。

夏木阳点点头,自从经历过上次的蛛母之事后,李新白成长了很多。

“新白,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很快你会明白,你做出的这个选择,是多么的明智。”夏木阳笑道。

“我当然知道老大,你可是擅长化不可能为可能,创造奇迹的男人啊,不过老大,你还是要小心点好,端木家的势力实在太大了,他们只需要表明一下态度,就能让整个桐城都针对你。”李新白担忧道。

夏木阳毫不在意的摇摇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他们有什么招数尽管使,我都接着,没什么好担心的。”

李新白点点头,他从夏木阳的眼神中看到了绝对的自信,夏木阳从来就没有在乎过这些事,更没有在乎过这些人。

两个人在学院门口分开,夏木阳直奔家中。

还未到他在桐城的住处,夏木阳就看到院门外站着两个守卫。

“果然,夏家来人了。”

他的这处住所只有他和柳依雪两个人住,如今既然来了守卫,就说明夏家肯定派人来了,只是不知道派的人是谁。

走进院子,只见院子正中的石桌旁,夏家的老爷子夏玄枫正正襟危坐,柳依雪正有些害怕的侍奉在旁边。

“混账小子,闯了这么大的祸,你还敢回来!”夏玄枫一看到夏木阳便破口大骂。

不过虽然如此,夏木阳去敏锐的在夏玄枫的眼中捕捉到了一次欣慰之色。

“老爷子,这话从何说起?孙儿闯了什么祸?”夏木阳微微一笑反问道。

“哼,你得罪了整个端木家,难道还不是闯下了大祸?”夏玄枫冷哼一声道。

“得罪了端木家,那又怎么样?”夏木阳无所谓道。

“怎么样?现在你大伯要把你逐出家族,端木家,甚至整个桐盟都在极力向我施压,你知道你的处境有多危险吗?”看到夏木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夏玄枫顿时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老爷子,或许我现在的处境的确很危险,但是这个世界本不就是这样吗?哪怕在我得罪端木家之前,我的处境依旧不怎么好过吧?”夏木阳反问道。

“我知道,你父亲失踪后,我一直闭关,冷落了你,害你差点身死,你因此埋怨我,我也不怪你,这次我来就是为了救你!只要我舍下这份老脸,亲自带着你去端木家赔罪,他们定然不会再追究,木阳,忍一时,风平浪静啊。”夏玄枫的语气柔和了下来。

“是啊,木阳,退一步海阔天空。”柳依雪也在一旁劝道。

夏木阳摇了摇头,“忍一时,只会越想越气,退一步,只会得寸进尺,更何况此事我根本没有错,为什么要我退让忍耐?要道歉也是他端木家道歉。”

“你!”

“木阳,听话!”

“我夏木阳是夏家之人没错,若是夏家能够真诚待我,我将来定会还给夏家一个更广阔的未来,但若是夏家只想用我来平息端木家的怒火,那么就尽管把我逐出夏家吧!”

夏木阳的声音带着一抹不容置疑的坚定,夏玄枫怔怔的看着夏木阳,半晌没有说话。

自己的这个幼孙,似乎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他变得更加坚定,也更加成熟了。

“孩子,听到你说的这些话,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但是孩子你要知道,许多事情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罢了,既然你不肯,我也不强求你,从今以后这件事我不会再过问,一切都如你的愿吧。”

夏玄枫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随后有些萧索的离开了。

“终究,你还是放弃了我。”

夏木阳无所谓的笑了笑,他能够感觉到夏玄枫对他这个孙子还是有些羁绊的,但就像他说的,许多事情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在家族和自己之间选择了家族。

但如果今天得罪端木家的是夏凌轩呢?

恐怕又会是另外一个结果了吧。

这个世界终究是要看实力说话的,只有拥有足够的实力,才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木阳,你为什么不听老爷子的话?”

夏玄枫走后,柳依雪立刻气呼呼的问道。

夏木阳淡淡一笑,道:“因为我不需要,很快我就会让端木家的人亲自向我道歉。”

“尽吹牛。”

柳依雪没好气的白了夏木阳一眼,随后道:“我去做饭了,不管你了。”

夜晚,本来吃完东西准备修炼的夏木阳突然想起,今天好像是和沈冰玥约定的日子。

他在沈冰玥体内留下的真气可不是永动机,不可能永远运转下去,必须每过一段时间就去再补充一次。

悄悄离开住所,夏木阳轻车熟路的再次越过沈冰玥家的院墙,来到了后院之内。

刚进入后院,夏木阳便看到沈冰玥一袭白衣,持剑而舞。

月光之下,衣抉飘飘,曼妙婀娜的身姿,犹如下凡的月宫仙子。

“这不是太素冥月剑典中的花间舞吗?”

夏木阳有些疑惑,沈冰玥的这一式剑法与她前世的贴身侍女幽月所创的太素冥月剑典极为相似。

而这式花间舞,还是幽月在他的指点下创出的,每逢月圆,幽月便会在花园为他舞这套剑法。

“几百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幽月那个小妮子现在怎么样?”

夏木阳不禁微微有些失神,此时触景生情,他不由想起了前世身边亲近的人。

“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这时,沈冰玥也发现了夏木阳。

夏木阳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向沈冰玥问道:“你这套剑法,是从何处学来的?”

沈冰玥犹豫了一下,而后道:“你知道北玄学院后山的那处玉璧吗?”

夏木阳点了点头,“略有耳闻,但具体不太清楚。”

“我这套剑法便是从后山的玉壁之上学来的,名为太素冥月剑典,而我刚才舞的那一式叫”

“花间舞,对吗?”夏木阳微微一笑,果然是太素冥月剑典。

沈冰玥微微一愣,有些惊讶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曾经在玉璧上领悟过?不可能啊。”

夏木阳没有回答她,他此时心中充满了疑惑,为什么自己贴身侍女幽月的剑法会出现在这小小的玄宇界的一处玉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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