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身往后一躲,那女孩就压在地上,把一片松软的土壤上硬生生砸破了一个大坑。

我站起来之后,见那女孩面目凶神恶煞,她从地上站起来之后,裸着一双脚,继续朝我走来。

“我的鞋,我的鞋子!”

听到女孩嗓子里发出这么一句话,我心里马上就有了底,赶紧就把刚刚从林子口捡到的那一双绣花鞋从口袋里掏了出来,扔给了那女孩。

女孩接到绣花鞋之后,紧紧地握在手里,同时抬头看着我。

我对那女孩说道:“这是你的鞋子,你现在满意了吗?”

女孩说:“我的鞋子,你偷了我的鞋子。”

我说:“你的鞋子不是我偷你的,是你自己落在地上的,我帮你捡起来了,现在还給你了。”

女孩说:“小偷,你是小偷!”

女孩把两颗尖牙从嘴里露了出来,继续朝我这方向扑来,动作就跟不要命了一样。

我吓得一转身就跑,急匆匆的跑到一颗大树下面,我停下身之后,见那女孩的影子也没了。

我以为她已经把我给跟丢了,没想到这时候,那女孩就像一块巨大的磐石,从松树密集的叶子上面落了下来,刚好砸到我的头上。

我眼前一黑,浑身失去了知觉,摇摇晃晃的根本就无法继续从地上再次站起来。

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就见那女孩用手在掐着我的脖子,整个身体也压在我的胸口上,之前那栩栩如生的面孔瞬间一下腐烂成炸,皮肉就像是被火给烧焦了似的,满脸上全是麻子。

女孩掐着我的脖子,直接把我的脖子擦破了一块皮,血从胸口流淌出来。

“我喘不过气了,鞋子真不是我偷你的!”

女孩根本没听进去我的话,此时此刻的她,就像是疯了一样,继续用她的爪子刺进我的胸口里,肋骨都被她刺穿了一根。

我一脚踹到那女孩的肚子上,翻身就迅速站起来,我的脖子上一直在流淌着血,跑出十几米开外,一路草地上全是血印。

我躲到了另一颗大树下,身体里的血差不多已经流出来一小半了,意识开始迷迷糊糊,浑身除了麻木之外已经没有别的感觉了。

我刚缓了一口气,就听到身后有频率极高的脚步声在靠近,我回头去看着那个女孩,见她已经走到我身前,准备再次扑来。

我几乎已经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她如果在朝着我这方向扑过来,我基本上就算是死了。

女孩走到我距离三米左右的时候,突然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抬头盯着我老半天,身后莫名多出了一个身穿着寿衣的老太婆。

老太婆脸上挂出了慈祥的笑容,开口就说:“小伙子,刚刚棺材里的尸体你看见了吗?”

我浑身无力的回道:“看到了,怎么了?”

老太婆说:“嘿嘿,那棺材里装的就是我和我孙女,你看到了我们的尸体。”

我说:“你们想怎么样?”

老太婆说:“我们不想怎么样,就是想看看你还好吗?是不是马上就要死了啊?”

我说:“差不多就要死了,我积德行善半辈子,你们能不能别来找我麻烦。”

老太婆说:“棺材里的金银珠宝都是我们的陪葬品,你拿去吧,都送給你。”

我说:“死人的钱我不能要,现在我只想捡回一条命。”

老太婆说:“我不害你,你走吧!”

说完,老太婆转身就离去,头也没有回过来,而那女孩也跟在老太婆身后,一步步的朝着坟墓的方向走了回去。

我体内的血越流越多,脖子上就像拧不紧的水龙头一样,哗哗的大量鲜血顺着胸口流淌。

我身上就只剩下最后一个打火机,就把身上这打火机从裤子里摸了出来,用打火机点燃了身上的衣服,试图用火把皮肉给烧焦将体内流淌出来的血液给止住。

虽然这个方法十分粗鲁,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只有这么一个方法能保住我的性命。

浑身上下被火给烧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那就像是成千上万只蚂蚁在胸口爬来钻去,钻心的那种疼痛由内而外袭来。

这种感觉用言语无法形容,只是心跳会加速得很快,从脖子下开始的部位就像完全失去了一样。

我忍不住惨叫了一声,脖子上的皮肉与衣服都粘黏在了一块,起身的时候腿都站不稳,视野看任何物体都是一片泛白。

周边四处已经鸦雀无声,可疑的声音终于消失,那女孩也回到了坟墓的棺材里。

我一瘸一拐的走到坟墓边,低头看着坟墓下面的那口棺材,发现棺材里面的金银珠宝少了一半,也不知道刚刚是被谁给拿走的。

红木棺材里面,除了那女孩之外,旁边还多出了一个老太婆,他们两个人躺在这一口小棺材里,似乎有点太挤了点。

没过多久,老太婆的尸体就从空气中蒸发,到最后只剩下一堆白骨。

这是因为她的尸体已经埋葬了很长很长的时间,长时间没有接触到外面的空气,而且体内也被注射了某种化学的防腐剂,再次接触到新鲜的空气的时候,因为皮肉与空气完全不适应,导致瞬间就融化了。

棺材里面就只剩下一女孩,但是没过多久,她的身体也融化了,不过是融化了骨头,皮肉到是没有融化。

我把这女孩从棺材里搬了出来,放在了草坪地上,用笔给她的脸画上了眼睛和眉毛,用水给她的脸部擦干净,接着用棺材里面的纸扎人给她套了一层外壳,周边点上了七根红蜡烛。

这些工具都是从棺材里找到的,我身上并没有携带任何东西。

这七根红蜡烛就是借尸还魂的一种道术,可以让死者起死回生,只要把女孩的灵魂招过来,她马上就能复活。

我救活她是为了了解幕后的真想,我觉得胖子应该认识一些专门贩卖尸体的墓贼。

我走到河边,用一片荷叶卷成了一杯子的形状,然后取出河里面的清水,浇在了那女孩的脸上,把她的脸洗得白里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