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块祭石的下落隐藏在一处原始大森林里,那地方离内蒙大草原不远,正好在中疆的边境。

这块祭石有着驱魔辟邪的作用,来源生长于大松山林子的顶峰,在夜幕降临时它会散发出一种幽幽的亮光,如果是在白天根本不易察觉。

石头体内会散发出一股奇香,这种香味出自于它的本身效应,再往简单一点说是一种毒气,平常人只要闻到这种气味不出半响便会七窍流血身亡。

要找到这种奇特的祭石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经常接触到金、银、铁、铝、铜、煤矿石的专业人士一眼就能辨认出这种奇特古石,它呈现出一种三角形状,就好像被削尖的夜明珠一样。

王婉手里提着一些行李和包裹,走过来就对我说:“张哥,我已经准备好了,咱俩一块出发吧!”

我摆着手说:“这次我就不带你去了,森山老林里太危险,你一个女孩子家的万一出点什么事,我可照顾不过来!”

王婉有些不高兴,皱了皱眉头,说:“你这是在看不起我?还是你想一个人把好处全都包揽下来。”

我说:“先不说咱们能不能找到祭石,山里有多危险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王婉很不高兴,非要我带着她一块去,不然她就要耍脾气了,她一发起疯来那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可受不了这纠缠。

最后我还是答应了她,跟着吴伟准备一块去那传说中的古林子里。

因为是在森山林子里,用车肯定不行,山顶之上到处都是崎岖不平的山路和一望无际的绿油丛林,只能用马或者是推磨的黑驴。

大山里根本不像繁华的城内那样有平壤的泊油路可以行走,山道之间的土路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水池和烂泥沟,一个不小心整台车都能陷进泥潭里。

吴伟在附近的一家大型养马场花了五千多块钱租来三匹白色骏马,最小的不过六岁,壮一点的已经九岁多了。

吴伟说:“那养马场的孙子死活不肯少一点,害得我花了这么多钱!”

我说:“这都不是事,一会咱要是真能找到第三块祭坛之石,那就是无价之宝啊。”

王婉到是没说什么,她不管走到哪都像是在旅游一样,压根就没把这次当回事,反正我们有三个人,就算独眼老头不帮咱们,这次工具也带够了,完全可以不受到森子里野兽的威胁。

我们收拾好了之后,就把一些黑箱子行李和包袱全都栓在了马鞍上面,骑着马就顺着一条小道行驶而去。

这次路途遥远,光是从大南山穿插到内蒙边境都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我们走的都是小道,到了地方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点多种了。

我们驻扎在山下,这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山坡下的麦田边有处小溪,溪水之上有座长达五六米的独木桥,附近居住着一些当地的本土农民,下午的时候还能看见几个村民挑着水和柴火奔着家里的方向走去。

王婉一路下来都被太阳晒得皮肤都发黑了,虽然是晚上可温度始终没有降下来,一时间忍受不住就跑到溪水边去洗澡。

吴伟这臭小子就趁着王婉在洗澡的时候,手持着一杆电筒想去偷窥,可一不小心在草地里踩到一条肤色又黑又绿的草花斑蛇,扑上去就咬了他一口。

吴伟膝盖被蛇咬了之后,疼得就在地上哇哇大叫。

我急忙赶了过去,走到溪边的一块岩石处,才知道他被蛇咬了。

草花斑蛇也分好几种,有的毒性剧烈,但是有些蛇体内并没有毒素,幸亏刚刚那条只是普通的草花蛇而已,牙齿里不会喷射出毒液,被咬到也没多大关系。

王婉在河边穿好了衣服,就气冲冲的跑到吴伟身边,一脚踹到他的胸口上,破口就骂:“你小子偷窥我洗澡是不是?”

吴伟哪里还顾得上回话,两只手就紧紧抱着膝盖,面色越来越红。

我用一把小刀,将吴伟膝盖的裤子割开一口子,见他皮肉上出现两道斑点红印,同时也就松了一口气。

我说:“放心吧,这条蛇没毒!”

吴伟当时还不肯相信,说他马上就要死了,赶紧想个法子救他。

要是真被毒蛇给咬到,那膝盖伤口表面出现的就不是两道红印了,是两颗黑乎乎的毒牙印记,而且皮肉还会发紫,这才是被毒蛇咬过的痕迹。

不过就算是真的被毒蛇咬了,它也只是草花斑蛇,不具备五毒攻心的杀伤力。

王婉嘲讽着吴伟便说:“瞧你还是个男人不,偷看女人洗澡也就算了,还装孙子!”

吴伟也没在继续嚎叫,忍着疼痛就从地上站了起来,灰溜溜的一个人朝着山下走去。

我四处观察了一下,山林小道两侧均是密密麻麻的松树灌木,时常会有蛇出没,继续呆在这地方肯定很危险。

蛇的报复心理很强,一旦被盯上了,想方设法都要来复仇,到那个时候可能就不是一条蛇了,也许会出现蛇群。

蛇虽然不是群体动物,但要想报复一个人那就另当别论。

我去附近草丛里找来了一些干柴和石头块子,在山脚下叠起了一团篝火,中间插立了一根木桩,贴了一张驱魔咒符,浇上酒精之后,烈火便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吴伟就在篝火燃烧的周边扎了几个帐篷,用铲子挖了几道一米多深的坑,在坑内堆放了一些倒地刺,防止山里的豺狼和烈虎靠近。

山里的任何动物对火都是有些恐惧心理的,有火的地方它们就不敢靠近。

因为我们只有三个人,就决定睡在一块,万一真的有麻烦也好一起出动。

半夜三更的时候,丛林里时常能听见一些怪鸟的叫声,还有婴儿的哭声在漆黑里伴随着。

我被这奇怪的声音吵醒好几次,每次醒来的时候都感觉到附近有人在跟踪咱们,但因为是晚上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见,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迷迷糊糊的在酣睡。